隔日一早,管家敲响主卧的门。
“夫人,先生,姜女士来了。”
赵琼阑侧身探了探身边人的额头,已经没有这么烫了。
昨晚回来,他就又发起了高烧,烫得跟火炉一般,又连夜叫了医生。
大概是前天病还没养好,昨日一早又胡闹了一通,白天就不舒服,他却没吭声。
“妈来了?”他微微睁开眼。
“嗯,你接着睡,我下去看看。”
沉砚舟跟着她坐起来,又被她摁回去:“好好躺着。”
赵琼阑下床洗漱,走下楼。
“妈,你怎么来了?”
姜禾转过身来,看到女儿:“还不是听说小沉也病了,我来看看。”
赵琼阑奇怪:“您不是一向不喜欢他吗,怎么还特意亲自来看他?”
“你这病刚好,他又病了,最近家里就没太平过。我请大师专门求了两个平安符,你们一人一个,贴身放好。”
“妈……”赵琼阑无奈。
“听话,我就是知道你这个态度,才特意亲自送来,拿好。”
赵琼阑接过来,乖乖收好。
“您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点吧。”
“不吃了,我约了你柏阿姨逛街,这就走了。”
“好吧,那您慢点。”赵琼阑送母亲出去。
姜禾走到门口,折过身来,拉住赵琼阑的手:“阿阑,妈妈最近想了很多,情啊爱啊,这些我都不想了,你说的对,切实能抓在手中的利益才最重要,至于你父亲,随便他吧。”
“怎么了?您又跟爸爸吵架了?”
姜禾摇摇头,看着女儿的眼睛,轻轻将她耳侧的碎发别到耳后:“是妈妈以前太傻,被你外婆保护得太好。还好你不像我,阿阑,该争的就要争,赵家,你父亲的一切本来就该是你的。”
赵琼阑轻轻抱住母亲:“妈,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我会保护好你的,就算姜家倒了,你还有我,不用忍受那些委屈。”
“妈妈不委屈,只要你好好的。之前是我糊涂,你爸几句甜言蜜语就把我哄得晕头转向,可他要真爱我,不会这么对我。”姜禾拍了拍女儿的背,笑了笑,“妈妈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生了这么能干的女儿。”
赵琼阑沉默,自从知道父亲出轨之后,母亲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
“好了,别送了,妈妈逛街去了,你专心忙你自己的事吧,我一切都好,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不用担心我。”
赵琼阑目送着母亲离去,轻轻叹了口气。
家里表面的和平,大概维持不了太久了。
*
“沉砚舟,你女朋友来接你了。”
沉砚舟回眸,路口纤细的身影正背着光站在不远处,看向他的眸光闪烁着细碎的笑意。
他慢慢翘起唇角,驱动轮椅向她驶去。
“最近跟同学相处得不错?”
赵琼阑替他拉开车门,看着他坐上车。
自从那次露营之后,很多同学不再对他敬而远之,平时上课,似乎也不再是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怎么这副表情?”赵琼阑从另一侧坐上车,伸手捏住他的侧脸。
沉砚舟拉下她的手。
“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赵琼阑好奇:“什么语气?”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睛,闷闷道:“家长的语气。”
赵琼阑弯腰歪着头凑近他,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沉砚舟僵了一下,看她。
“想让我当家长,想得美。”她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成功看着他澄澈的眼眸慢慢溢出温柔的笑意。
“阿阑。”
“嗯?”她的唇往下,咬在他的下巴上。
沉砚舟看了眼后视镜,压低声音无奈地喊:“姐姐。”
赵琼阑轻笑。
“你很缺弟弟吗?”他不满地闷闷道。
“就缺你一个。”她在他耳边小声说,看到他红红的耳尖轻轻动了动。
他每次被她逗得不情不愿,哑着嗓子喊姐姐时,好像都带着钩子,偏他自己勾人又不自知。
“一会儿晚饭吃什么?”
“我让厨房买了菜,一会儿做……唔。”剩下的声音被吞咽回肚子里,沉砚舟伸手扶住她的腰,被她抵开唇齿,生涩又顺从地回应她的吻。
“不要……”他摁住她的手,隔板已缓缓升起。
“不要什么?”她戳了戳他腰间的软肉,他整个人绷直,轻轻打颤,眼尾泛起姝丽的红色。
“不要在车里。”他喘息着埋进她的颈窝,痛苦地拢起眉心。
车子开进别墅,停在车库,后座没有动静。
司机下车,留下车钥匙,顺便取出轮椅后,安静地离开。
车库内一片寂静。
“咬着。”
她的气息喷洒在耳廓。
车厢内溢出呜呜咽咽的哽咽。
沉砚舟伏在她肩头,脸色潮红,清润的眸沁出泪光,口中的白衬衫被氤氲出水渍,那一角变得褶皱不堪。
恍惚间他看着她衣衫整洁,眸色清冷,更衬的自己像是个放浪的随意摆弄的物件。
泪珠滚落下来,砸落在她的肩头。
温热的吻安抚地落在他的侧脸。
渐渐地外面有人声喧哗,是佣人们到点陆陆续续下班了。
耳边的声音越压越低,沉砚舟哭着将绵长的低吟拼命咽回去,浑身都浮着淡粉色。
泪滴越落越急,染湿了她肩头一小片衣襟。
别墅逐渐被笼罩进昏黄的落日下。
车门终于被打开。
沉砚舟一言不发地坐上轮椅,眼眶发红,径直往屋里去。
刚才似乎玩得太过火,把人给惹生气了。
房门“咔嗒”一声被关上,赵琼阑看了眼闭合的房门,调转方向上楼。
等她下楼时,厨房的灯亮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默默接手了她的三餐,但凡她回家,都能吃到他做的饭菜。
尽管比她年纪小,日常生活中,他却主动承担起照顾的一方。
“需要帮忙吗?”
赵琼阑眨眨眼睛,没有得到回应。
就是有些小脾气。
她转身走开,坐到开放式厨房对面的餐桌边上。
低头做饭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视线。
直到晚饭结束,他都不肯跟她说一句话。
赵琼阑看了眼背对着他的人,黑暗中只能隐隐看到他的轮廓。
她伸手将人掰过来,面对自己。
“还生气?”
隐匿在黑暗中的嗓音闷闷的,沙哑中带着一丝委屈:“我都说了不要……”
赵琼阑忍住笑意,捧住他的脸颊:“我错了,别生气了,嗯?”
沉砚舟听着她温柔的低哄,毛绒绒的脑袋委屈地拱到她的肩头。
像只求顺毛的大型宠物。
“刘秘书跟我告状,说你最近不肯去医院。”
他埋着头不吭声,脑袋往她身边更凑近了些。
赵琼阑侧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肯去医院?”
沉砚舟闭上眼睛,嗅着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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