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主并没有受很重的伤,明帝心里也是稍稍放心了些。
赵书廷也劝着明帝先回去,亲军和侍卫也会保障公主安危的。
“好吧,清儿,父皇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等着明帝走了,赵书廷撤走了这里的一大半人去帮忙救火,还让宋长时加强周边巡逻,注意可疑之人。
待到他们都走了,赵书廷才上前了些,替她擦拭着脸上的黑灰和眼泪,它们都混在一起了。
“公主,恕臣冒犯了。”
他的手一上来,公主的眼泪又流了许多。
“公主,是否还能行走,臣陪公主去偏殿洗漱更衣。”
公主没有说话,只是又一番委屈的神色。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他,赵书廷明白了她的意思。
又说了句,
“公主,请恕罪。”
说完,赵书廷就丢下了手中的书卷,将东西交给了身边跟着的随侍,又扯着她刚刚披着的那件外袍又重新给公主披上了。
给公主系好了衣裳,他一把就将公主一整个抱起,身边还剩着的几个内侍和宫女只敢跟在他们的身后,不敢抬头直视。
“公主请抱紧臣,臣要是摔着了公主,那臣就该死了。”
他还有心情抽空打趣她,话说的有些小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
公主默然,只是给他翻了个白眼。
赵书廷心里自觉好笑,手又收紧了些,抱着她就去了偏殿换衣。
……
公主在里面换衣,宫女在里面伺候着。
赵书廷站在外面,他还在想着公主刚刚的那番话。
有人想要蓄意加害公主。
难道跟之前的那些刺客有关?
公主殿失火,相府遇刺,都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
看似很有逻辑和道理,这最浅显的理由可能是有人想破坏他们赵家跟皇家的联姻。
原本赵书廷与公主早就该成亲了的,可是谁又知道黄州洪灾,甚是严重,陛下想着那时日子不好,就推迟了。
而后,元王竟敢谋反,更是再无好日子论成亲之事儿,只是写了婚书。
那是赵家的仇敌?
可是竟敢这样大胆,敢在内廷加害公主,简直是罪该万死。
看来,这不仅是长京城内混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连宫里也是危机四伏。
若也是那人指使的,他也是手伸的够远。
但也有几分没道理。
……
赵书廷还在想着背后主使会是谁,偏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御医刚出来,已经给公主诊过脉了。
御医见着是赵书廷,又说,
“赵大人。”
赵书廷点点头,又问道,
“公主如何?”
“赵大人放心,公主并没有皮外伤,只是受了点惊吓,待臣替公主开些安神的药,公主喝过就好了。”
“多谢御医。”
“赵大人言重了,臣就告退了。”
“去吧。”
不一会儿,公主也出了来。
……
虽然是重新梳洗了一番,但眼角眉梢,尽是疲态。
她的眼里很明显还有受惊的余影。
赵书廷又问了一句,
“公主,夜很深了,臣看公主样子还是很不好,要不明日再说。或者,您将此事交予臣,臣一定会处理妥当的。”
“这件事,涉及皇家颜面,我刚刚也没有声张,就是想亲自说给父皇。”
“是。”
见她神色很严肃,涉及皇家,他也不便直接接手。
“那公主,还需要臣陪您去见陛下吗?”
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公主点了点头。
“那臣陪您去。”
火司局的人早就到了,近百位内侍宫女齐力才将这火都灭了。
嘉静阁的火也被灭了,只是南和郡主受了点伤又被移送到了另外的一个偏殿去休养。
明帝还在寝殿里坐着等着,书也是看不进去,又派了两拨人去看了看公主的情况。
……
公主和赵书廷已经到了明帝的寝殿外,两人直接就跪在殿外。
“儿臣给父皇请安,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臣,赵书廷,拜见陛下。”
公主大声高呼,里面的明帝听见了声儿就赶忙出了来。
“清儿起来,跟父皇说,是谁要加害你?”
赵书廷在一旁跪着,也在等着公主的答案。
“是,南和郡主和幽州世子。”
“什么?”
明帝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楚,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的。
赵书廷在旁也是稍稍惊讶了点,竟跟长京那些人毫无关系。
他安静的在那儿听着,明帝见是提到了郡主和世子的事儿,想着这里面肯定是另有隐情,怕是有些隐晦。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赵书廷,既然是跟皇家有关,那外臣自然是不便听闻的。
但是,他也算是半个皇家的人了,自己刚刚才下令让他去彻查失火一事儿。
想了想,明帝还是让赵书廷一起跟公主进了来。
又是一番梨花带雨,公主不仅指控南和郡主和幽州世子蓄意谋害她的事儿,更还有他们两人祸乱宫闱,私下通幽,更甚者在宫里行巫蛊之术诅咒公主这许多事儿。
明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神情很是惊讶。
还有几分不大相信。
这几项罪名那可都是重罪。
皇家的颜面也很是重要。
这偷情幽会一事儿,公主给明帝解释了好半天。
她让身边的人呈上了那个纸人,就是那天从南和郡主的宫里搜出来的。
她的身边人都可以证明。
赵书廷在一旁不敢随意说话,没想到,竟是南和郡主。
他虽是不多见南和郡主,但是也觉得,郡主倒是看上去和善的很。
他也有些想不开,南和郡主这是为什么。
加害公主,她也不怕下狱。
赵书廷看着公主,她又有些激动,直直陈述她近日所受的一切冤屈。
眼看着呈上了物证,还有公主身边人的证言,明帝也在思索。
他的表情越来越耐人寻味。
幽州世子,和南和郡主?
这幽州郡王怎么管教的儿子。
想着南和郡主怎么也是皇家的人,也是吃了亏,明帝有些生气。
身边的人眼瞧着明帝的神色不对劲了,忙劝道,
“陛下切莫动怒,小心伤了身子。”
看着明帝手都握紧了些,赵书廷也见色说道,
“陛下当心身子。”
“清儿可有受伤?”
那么大一场火,怎么也是吓坏了。
“回陛下,刚刚御医已经说了,公主并没有皮外伤,只是受了点惊吓。”
沈月在旁回禀道。
明帝也再认真的瞧了瞧公主,她就是脸色差了些,还能说这么多的话,想是也没有什么大碍,还有点精神。
“此前父皇因为前朝之事烦忧,母后又病了,不能理事,所以儿臣便擅自做主将他们两人分别收押了。南和郡主就在嘉静阁内。”
“儿臣今日所说,无半句虚言。父皇若是不信,可派人彻查。”
公主再一次请了旨令,她的意思是要重重惩罚他们二人。
可是,这不单单是皇家的事儿。
幽州郡王和幽州世子难道也有逆反之心?
这勾搭郡主,意图谋害公主,幽州郡王是想干什么?
这事不仅事关内廷,也关乎前朝。
公主被谋害一事儿,估计消息也会走的很快。
等着上朝的时候,那些大臣估计又要上书细论了。
又免不得是一阵头疼。
此事牵扯众多,明帝还需要好好思量一下。
他答应公主会好好彻查这件事,夜深了,还是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赵书廷也说告退,明帝没有留他。
……
待他们两人出了明帝的寝殿,又遇见了修王。
这个时候,他才赶了过来,她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他上来见着公主就是一阵热切的问候,反倒是公主,却有些害怕。
她这样反常,倒是修王很是不解。
他们是亲兄妹,这样倒是显得生疏了些。
赵书廷见着了修王,眼神微妙的也变了。
“臣,参见修王殿下。”
“殿下万安。”
修王转过了眼来看了看他,他又跟在公主的身边,怪不得她不爱搭理他了。
“免礼。原来是赵指挥,这般夜深了,赵指挥怎么还在宫里?”
“臣是听闻宫里失了火,担心陛下和公主的安危,进宫来护驾的。”
“这难道不是臣子的本分吗?”
这番话说的很是尴尬。
修王虽然听了不是很得劲,但是还是笑着说,
“赵指挥说的极对。我们即将都是一家人了,赵指挥也无需如此客气。”
“这我妹妹和赵指挥日后成亲了,本王也就是赵指挥的大哥了。”
“殿下言重了,臣不敢。”
赵书廷又要请罪,公主直接一把拉起了他。
“哥哥现在过来是想说些什么呢?妹妹累了,想回偏殿去休息了。”
她的脸色憔悴,不是很好看。
修王见着她的这番脾气,也是无可奈何。
“好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劳烦哥哥的人了,赵指挥会送我回去的。”
“已经夜深了,赵指挥不应该出宫回府去了吗?”
修王又有些不怀好意的问着他,怎么也要挑几个刺。
赵书廷还没开口回复,公主又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赵书廷是行查司的指挥,是奉父皇之令彻查今夜清风殿走水一事,很正当的理由。”
“再者,本公主回殿休息,一路需要人保护。赵指挥不过也是行使了臣子的本分,哥哥到底在介意什么?”
这几句话说的修王是折了面子,但他也是体谅她刚刚才从火场里逃生,又受了惊吓,也不跟她多计较。
赵书廷在旁默不作声,他也察觉到公主是有些生气了。虽然他也不大清楚公主和修王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是外臣,不大好说话。
“请修王殿下放心,臣定会保护公主回殿的。”
赵书廷也借着公主下的梯子见势说道,跟着公主就离开了。
修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怨气,有些针对赵书廷。
特别是赵书廷刚见到修王的那个眼神,有些不对劲。
修王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公主心情不好,赵书廷是她的人,她自然是要护着他的。
……
回殿的路上,内侍和宫女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前面的两个人。
赵书廷怕她受了惊吓,走不稳,是搀扶她走的。
他们也说到了修王。
“公主今日不怪臣吗?臣没有及时赶到护驾。”
“不干你的事儿。”
既然是跟南和郡主有关,赵书廷也不好多说。
“她要加害于我,你又怎么知道她会挑什么时间下手。”
“还是我不好,我虽然是行查司的指挥,但是我还是有失责之处。”
“公主,臣日后一定会加强警惕,好好保护公主的。”
“嗯。”
“对了,臣刚刚听着公主和修王殿下说话,似乎不大融洽。”
后半句他还没说完,公主知道他是何意,也不想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
“刚刚他很明显的是在故意针对你,我当然要向着你说话了。”
“可是,公主与修王殿下是亲兄妹,这样有隔阂也是不大好的。”
“我虽然是他的亲妹妹,但是他说话中伤我的人,我也不会惯着他的。”
赵书廷心里有股暖流,公主和他,倒是一路的人。
她是君,他是臣,君为臣这样说话,赵书廷也还是有个警钟在心里提醒着他的。
“对了,之前刺客的事儿,你查的怎么样了?”
“是元王的人吗?”
赵书廷都有些累了,见了这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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