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另嫁权臣(重生) 戈柳

165. 守城

小说:

另嫁权臣(重生)

作者:

戈柳

分类:

穿越架空

大宛儿女是生于草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尚武之风浓厚。对于说话咬文嚼字的中原人,塔干力看不上眼。

可偏偏就是这么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毫无负担地享受着上天的优待。

在大宛人的心里,只有最强壮的勇士才能迎娶族中最美的姑娘——是以这般肥沃丰饶的土地,自然应该为他们大宛所有!那群中原人怎么配躺在上头白白享受?!

趁着中原的老皇帝病重,大宛举兵攻城,不曾想被那位姓黎的将军狠狠痛击。鏖战三年多,不仅进犯未成,反倒差点丢了王都!败局已定,自己的父王不得不向中原求和,何其屈辱!

忍,要忍,身为王子出使中原,要在他们的皇帝面前摆出足够谦恭的姿态;要让中原臣子满足地看见大宛人的“粗野”“没见识”;要主动进献上好的马匹和漂亮的美人……

要让他们觉得——大宛对中原俯首称臣,绝无异心。

韬光养晦,一忍再忍。

但彼时被燕北军痛击的情景历历在目,死里逃生的战士、周遭部落的将军,提起那支军队无一不心惊胆战,提起姓黎的将领无一不面露惧色。打不赢、胜不过,人们都说:那是上天赐予中原人的保护神!

那是大宛挥师南下、攻破中原需要跨越的天堑。

父王曾经叹气:是不是自己闭上眼之前,大宛都只能困在这一方小小草原?

万幸!

上天将他赐予大虞的庇佑收回,中原的王爷和臣子为着私心找上自己,意欲借兵。

父王开始与那位中原王爷密谋商议。

他们哪里看不出这中原王爷的心思,对方想让大宛和那燕北军相互残杀,自己坐享其成。于是塔干力的父王佯装为难,道,我们曾败于黎将军之手,实在元气大伤,战士们也心生惧意。您若有诚意……

大宛原本只是想让那位黎将军离开燕北,至少让自己出兵后不要毫无成果。

谁知这中原王爷带来的消息更加疯狂,他们甚至甘愿自毁天兵!

以相同的说法游说蛮金,促使蛮金出兵,杜光严和大宛王商议,等两边显出颓势,大宛人便可挥师南下,直逼京城。届时等他登基,两国便以黄河为界,分而治之。

谁曾想在那位镇国公死后,他的妻子和长子破釜沉舟,竟硬生生杀了金王,叫燕北军悲中生愤后士气更为大涨。大宛原与蛮金毗邻,父王隔着河瞧了那支军一眼,由此竟心神俱震,决意再韬光养晦几年。

塔干力和兄长都十分不解,纵使燕北军杀了金王,但他们自己伤亡不轻,其间黎家更是阖府俱灭,为何要怕?为何要惧?

面对大儿子的疑问,父王沉思良久,摇摇头道:他们正是不怕死的时候,与这样的兵士对上,纵使是大宛也难以取胜,不如再准备准备。

塔干力心想:父王年纪大了,所以开始优柔寡断。

他母族势弱,自知不受父王重视,第一次出使中原,其实也是因为自己心高气傲的兄长不愿向那中原皇帝低头。对于父王的决定,更是连质疑的资格都没有。

他原以为自己还要等待许久。

但黎蔓退婚使得永和帝对凌家心生不喜,娶了凌氏女的汪梁受到牵连,胸有成竹的监军之位不翼而飞。后远州大水,天子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赈灾钦差落到了汪梁头上,这种差事向来方便捞油水,原以为是因祸得福。

谁曾想远州贪墨案出现得实在突然,汪梁死后,紧跟着的便是汪栋与崇宁公主和离,见厌于君的汪家迅速败落。重返朝堂的陆闻砚更是被点作御史大夫,成为天子指向冯家的尖刀,杜光严和冯廷再也坐不住。

在来自中原的密信再度传进王都时,塔干力险些没有压住内心的轻蔑与狂喜——他看不上这位中原的王爷,更清楚这是他自己乃至大宛最好的机会!

杜光严也知道塔干力母族示弱,认为较之其兄长更好拿捏。在他的鼎力相助与永和帝的暗示下,第三次出使的机会顺理成章地被塔干力收入囊中。自己的兄长虽心有不甘,却也只来得及往出使的队伍里塞几个人。

蛰伏这么些年,就是为了此夜!

城门出现在视野里,塔干力抬手示意军队放慢速度。

护城河在默默地流淌,无边的夜色笼罩大地。

塔干力此行带了一千骑兵,一千步兵和三百弓箭手。为着掩盖动静,他让兵士暂且收起火把,令骑兵拉紧手中缰绳,缓声徐行。面前的城门上亮着零星的火把,人影不多,应是杜光严口中负责守城门的兵士,似是无知无觉。

“前头……好像没有什么人?”副将拽着缰绳,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精光,“看来那杜光严说得没错!中原的皇帝至多只会料到底下的军营反叛,不会想到还有咱们。”他夹紧马腹,跃跃欲试道,“左右那皇宫里正乱着,殿下,咱们直接杀进去!”

护城河上横着一道宽阔的石桥,若想通过这道五十余米宽的护城河,这是最快的道路。

连桥都没炸,备下的云梯在此处用不上了…….看来那中原皇帝确实没料到此处。

“再等等,”塔干力眯起眼睛,“咱们一进去,定是要将那皇帝和杜光严都杀了的,不可轻举妄动,”他的坐骑通身雪白,只马背上有一撮红色毛发,“他们守城的,说是每隔三个时辰便会换一次人,等他们交接之际,咱们再动。”

塔干力算过从那别庄到这京城的距离,只要龙首山的信号弹所放时间无误,他们便可在寅时前到这儿。

塔干力知道中原有类叫“更夫”的人,会敲锣告知城中人时辰的更替。因为隔得远,他们听不到那种声响,只瞪得眼皮都酸了,发觉那上头的人影照旧不动如山——甚至连手都不带抬一下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夜色太浓,未举火把又距离颇远,他看不清上头的情景,不由得心生疑惑。

在无声的等待里,身侧的副将压低声音嘀咕,“怎么还没换?”他跟着瞅了许久,心中渐渐升起焦躁,“许是时辰刚过他们刚换人,殿下,咱们直接过去吧。”说话的人撇了下嘴,“反正就那么几个人。”

是龙首山那边的信号弹放的时间不对?塔干力蹙起眉,还是说是自己率军来的太早了还得等上一阵?

他挥手,谨慎地派出数名步兵到那约莫十米宽的石桥上探路。

黑暗里,之前言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少年手中紧紧地攥着火折子,仗着身形瘦弱趴在临时挖好的土坑里,只探出一点头顶,透过野草间的间隙遥遥地观察桥上的人走到了何处。

石桥下的河流映出盈盈的月亮,身着甲胄的兵士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弯刀,试探性地迈上石桥,走了两步后发现上头似是铺了层毛毯,顿觉中原人实在奢侈。因着并无异常,他们纷纷转身举刀向塔干力示意。

塔干力轻轻颔首,正欲挥手示意骑兵跟上自己。他身侧的副将却是按耐不住性子,带着他身边的数十个骑兵冲了出去。

这人是兄长那边的,塔干力猜想对方是想多多表现,方便回去同父王和兄长邀功。他心中不悦,但正事当前又来不及追究,只挥手示意众人跟上。

越来越多的大宛兵士登上石桥,冲在最前头的副将似是快到桥中央了。

再近些,再近些!

就是现在!

未及弱冠的少年豁然起身,将点燃的四五把火折子尽皆丢上石桥,随即转身跳入河中。

冲在前头的副将已过桥中,因为手握缰绳和武器所以未举火把,他看见桥对面似是有人影闪过,正心头一惊时就听到“扑通”一声,眼前随之骤然出现大片火光。

浸了油的毛毯最是易燃,稍微一点风也根本吹不灭,反而会助长火势。突然出现的情景使得马儿一惊,眼见熊熊大火席卷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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