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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归来

小说:

娇软美人她撩完就跑

作者:

二秀才

分类:

古典言情

“你是个疯子。”桓启元怒视着他,“桓晏,你是桓氏子弟,如何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桓晏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嘲讽,“还请兄长解惑何为大逆不道,仗势欺人夺人钱财害人性命,这不叫大逆不道吗。”

桓启元一时无语,支吾道:“父亲纵然有过失那也是为了家族为了我们,你怎么能如此不知好歹。”

日影横斜,将对面的人照得半明半暗。

是非公道皆凌驾于权力拥有者的利益之上,这样的观念早已在世家大族中根深蒂固,桓晏默然看向窗外,不愿多说。

“我明白了,是为了你的生母。”桓启元似乎想通了什么,语气变得平和起来,“若你是为当年的恩怨,我大可说服父亲向你和你的姨娘赔罪……”

“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桓晏红着眼眶打断他的话,“为时已晚,也不接受赔罪。”

静默,桓启元脸上露出哀戚的神色。

“那……”他踌躇道:“她身份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身后也是不可入祖坟,不过可以考虑在祖坟旁边的……”

“我母亲的事无需旁人多嘴。”桓晏起身怒目而视,“入风尘乃无奈之举,进侯府也非她自愿,她从未想过要争什么,死后也不愿与桓氏有任何瓜葛,但是她的仇我这个做儿子的一定会替她报。”

“你的母亲谢氏,还有桓氏的罪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桓晏。”桓启元倏然起身与他平视,甩袖道:“作为桓氏的子孙,我也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损害家族的利益,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兄弟。”

“那就走着瞧。”桓晏冷冷一笑举步就走,到了门边又站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丢在地上,稍稍回头却没看桓启元,“阿五是我的人,你若欺她别怪我心狠手辣。”

伴随着脚步渐行渐远,那张纸轻飘飘落地,桓启元走过去就看到清晰的字迹:脉象细弱且沉……肾阳不足,急需温补肾阳……

桓晏到了二楼拐弯处,楼下戏台上胡姬翩翩起舞看客兴致高涨,大堂内热火朝天,而他却清晰地听到了楼上的房间里传来一声轰响,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坠地。

*

回到侯府时已过了晚食,暮色初上,灯火通明。

时辰尚不算晚,翠竹轩内却一片寂静,甚至连灯都没点几个。

桓晏漫步而来,望着院子里生机勃勃又没有人气的样子,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

若是平日,这个时辰该是她饭后消食的时候,同珍珠碧玉在院子里散步说话,或者一起做点儿什么,小食点心、冰饮甜酿,对,她十分喜欢自己做小首饰,而且手艺了得,不输外头珍宝楼的大师傅。

桓晏想起碧玉头上的那枚碧玉兰花簪,那丫头十分喜欢,“这是阿五姑娘送给奴婢的,说应了奴婢的名字,这颜色也十分衬奴婢。”

她的手是真的很巧,给昌平做的香囊也十分精致。

“二公子。”

碧玉从廊下过来,红着眼朝桓晏行礼。

桓晏的视线落在小丫头的发髻上,那枚碧玉兰花簪她日日戴着,这会儿在烛灯下看越发显得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她可有好转。”

桓晏问,声音略有些沙哑。

碧玉掖泪,回话:“姜太医日日守在这里,姑娘的情况没有加重却也不见醒。”

三日了,桓晏出去忙了三日,阿五昏迷了三日。

“姜太医说要再等两三日,若是还醒不过来,恐……”

碧玉再说不下去,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哽咽着行礼,“奴婢失态,请,请主子责罚。”

桓晏仰头看了看黑黢黢的天色,喉结耸动,朝她摆了摆手一个人进了房间。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烛灯,隔着屏风放在外间的桌上,绕过屏风便能闻到一股清新的花香,她不喜欢燃香,比起熏香她似乎更喜欢每日采摘的新鲜花束的味道和果子的自然香气,用来装点房间,清新自然香气宜人。

一侧的小窗开了半扇,清凉的夏风吹入屋内,温度适宜。

床榻上帐帘被收拢在两侧,瘦瘦小小的小娘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形容更瘦了些,脸上也没有血色。

若不是均匀的呼吸,桓晏险些以为她……

他驻足看了看熟睡的阿五,去了外间净手净面更衣,将自己打理干净后方才执灯过来,撩袍坐在她床榻边。

夜色浓稠,月圆星稀,透过窗子望出去能看到皎皎月色和被风吹动的枝叶。

“五儿。”桓晏开口,嗓音有些发颤。

“你好好安睡,我就在这里陪你,就像那时你陪着我一样。”

那是九年前的夜晚,亦是初夏,只不过躺在那里的人是他。

那是谢氏又一次刁难他的母亲,满地碎瓷,谢氏让他的母亲跪在地上,任由膝盖疼痛流血身子也不能有丝毫歪斜,只因头一夜父亲又宿在他母亲院子里了。

整整两个时辰,母亲回去的时候已经无法行走昏厥过去。

桓晏怒极摸了把刀冲进静怡堂,自然被家丁拦下,任凭他讲理也好怒吼也罢,谢氏都不见他,只命家丁好生看住他,直到侯爷回府。

谢氏哭哭啼啼告状,“庶子不敬,意图谋害主母。”

父亲看向桓晏的时候,他开口陈述事实,可是后来父亲就进到房间里去,门被关上了,屋子里只有谢氏和父亲二人,他们说了什么桓晏不知,只听到只言片语:

“若无我谢氏助力,你休想那尚书之位。”

“贱婢和桓氏,就看你怎么选。”

……

那一刻,桓晏便知结果。

果然,那一晚侯爷亲自鞭刑他直至衣衫尽碎血肉模糊,被逼着跪在那里向谢氏磕头道歉的时候晕了过去。

他被扔进了祠堂里,无人问津。

只有柳阿五半夜给他送了一碗甜粥。

小小少年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小娘子慢慢吹着甜粥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一言未发。

一碗甜粥喂了半个多时辰,最后一口下肚小娘子长出一口气,抬手拭去额上薄汗冲他面无表情道:“日后再揪我发辫,我便再不管你死活。”

那时候的阿五刚入府不久,是个不会笑没有表情却生得十分漂亮的小姑娘。

后来她慢慢会笑了,笑得十分标准,只不过那笑里好像藏着什么,疏离虚假。

更漏一下一下响着,夜色沉沉。

桓晏看了看天色,起身出去端来温水给她净面洗手。

她是个爱干净的姑娘,断不能允许自己这样不洗漱躺着。

仔细擦拭着她柔软的小脸,眉如远黛,唇若点朱,一双小手柔软细腻,指尖泛起淡淡的粉色,不留意竟没有发现她指腹和手掌处落下的细小的疤痕。

做东西难免会伤手,桓晏轻轻揉了揉那已经好了的伤处,心里紧了又紧。

“好好睡吧,睡好了才能精神好。”

他帮她掖好被角,给自己拿来软垫坐在她身边开始看书。

若不是他想放长线钓大鱼,断不会纵着那沈氏继续佯装留在府里对她下手。

守在她身边才能安心,桓晏再想不出其他法子弥补心中对她的愧疚。

静静的,距离她最近也是最远的一夜悄然过去。

梆子声渐起,一次又一次,直到天色泛白。

阿五听到了翻书的声音,很有规律的一页一页,缓慢清晰。

“你……”她睁开眼就看到了身边看书的男人。

那一刻,桓晏的手僵住了,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澎湃,桓晏缓缓低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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