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姚淮杉就醒了。
他估计舒蔻好梦正酣,念及她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机体生长发育需要充足的睡眠,打疲劳战不可取,没有立刻去她房间叫醒她。
他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每天也只学七八个小时就能将知识点掌握的很牢固,其他时间都在发展兴趣爱好。
要是仅学课本上功课,可能不会有今天的非凡成就。
舒蔻也是从出生起基因里就自带卓绝的天赋,真正吸收了知识,学习能力是一般人十倍不止,就是太任性,在舒家人的不当教育下,逆反心理重得离谱。
他现在以成年人的自制力,能一秒进入极度认真的状态,不受任何外在因素的干扰,舒蔻却因为小孩儿贪玩的特性管不住自己。
他总觉得舒蔻要是因为早年缺乏栽培在最绚烂的年纪枯萎,未免可惜。
只要稍加点拨,就能把她这棵歪苗苗扶正。
举手之劳,算不上大发慈悲。
相见即是缘分,也算不上多管闲事。
他轻手轻脚简单地打理了自己一番后,穿着短款羽绒服和一条加绒运动裤,绕着小区外围的人行道晨跑了三圈,完成了今早的晨练。
回去路上,他走到单元门门口就接到了合伙人周屿时的电话。
他呼着白雾,调整好喘息后才划开接听:“喂。”
说着他顺手刷开门禁卡,拉门而入。
电话那端的周屿时显然对他的勤奋早起习以为常,听到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慵懒,反而清醒利落,便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肯定起床了,还担心你没醒呢。姚院士那边还没搞定呢?拜托快点了大神,就差一步我们的新一代产品就能上生产线了。昨天你去,他老人家有给你准话吗?”
姚淮杉没跟他说自己揽了带孩子这活的事,一边按下电梯上行键,一边气定神闲地说:“你以为这事这么简单?要是大家都过年上他老人家家里坐坐就能得到他老人家的指导,行业就不会是现在的发展速度了。”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继续留在北京攻坚?”不等他回答,周屿时就自说自话,带着调侃的意味揶揄,“也是,差点忘记了你就是家有八套房的京爷。北京那边确实比哈尔滨发达,交流会也多,说不定你多待一会儿会有新收获。毕竟是你的老巢嘛,人脉估计都在那里,开学前不用着急回来。”
他是拿姚淮杉打趣,姚淮杉却是真不想回学校。
他们学校一直流传着毕业必失踪的传说,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只是说起来玄乎,不涉及到专业领域,毕业即失业也有可能。
而他则是被相中的人选之一,是真的随时有可能被征用。
不是他不愿为国效力,是国家的人才储备过多,他想做与众不同的那个。
姚淮杉等到了电梯,走进电梯后按下楼层,耳朵里听着周屿时出谋划策,心里却想着舒蔻笑闹时亮起的眼睛和无忧无虑的笑脸,还有被他拍了屁股后瞬间涨红的脸颊,还有因害怕被责骂而表现得小心翼翼的试探。
只不过是短短一天的接触,她就这么自然地走进了他的心里。
他完全能够想象到他走了以后,舒蔲会多失落。
她又要动辄得咎,被对她漠不关心的家人横加指责,没人再庇护她、照应她。
曾经拥有过再被剥夺,她会伤心欲绝吧。
说实话,他对她不是很放心,却又不得不奔赴自己的前程。
周屿时在电话中跟他聊的事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目的达成他也没有理由再在北京逗留。
在他最初的计划里,本该用最快的时间跟曾经教过自己的老爷子直奔主题,然后一起探讨出双方受益的合作方案,将舒蔲安置妥当后,让她彻底从他的生活中剥离。
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有点不忍心。
明明她和隔壁的邻居没有区别,都是能帮则帮的弱势群体而已。
也许是因为他对她的成长有期待吧。
“喂?杉哥,还在听吗?”
周屿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电梯也已经到达了他所居住的二十一层。
姚淮杉迈出电梯,抬头望向自家家门,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那个此刻正安睡着的身影,继而想象到她撒泼打滚赖床,口口声声叫着他“哥哥”,却只是为了多睡一会儿的模样。
她需要的不是一个敦促她的判罚者,而是一个能够为她撑腰、可以放心倚靠的人。
能够被她全身心信任也很好。
“我这边出了点意外,要多花点时间处理,其余的你先按计划进行。”姚淮杉权衡过后,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舒蔲开学比他们早,他在她开学后还能多呆几天。
他的意外听在周屿时耳中是棘手的麻烦,连忙讲义气地问道。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姚淮杉回绝得干脆利落,“这件事我自己处理,给我点时间就行。”
“好嘞,那我先去忙了。投资商每天都给我打电话问进度,光是应付他们都够我头疼半天了,这得算工伤。”
“嗯。”
挂断电话,姚淮杉将手机收起来,打开了家门。
恰在此时,舒蔲的房门“咔哒”一声开了条缝,她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探出脑袋,睡眼惺忪地望着他,声音含糊不清:“哥哥,我饿了。”
姚淮杉心中那点担忧与烦躁瞬间烟消云散。
他看着舒蔲那副刚睡醒的可爱模样,朝她走:“你先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
舒蔲十分匆忙地刷牙洗脸,刚把嘴里的泡沫吐进洗手池里就趿拉着拖鞋晃到餐桌前,大肆夸赞了一番姚淮杉的手艺。
实际上姚淮杉就用面包机烤了四片吐司,煎了两个溏心的荷包蛋,把从超市里买回的牛奶水浴加热了一下。
她吹的彩虹屁显得一点儿不诚心。
人都说心诚则灵,她这样反其道而行之很难评。
姚淮杉不动声色地在她对面坐下,一言不发地吃着自己做的早餐,得空才分出心来疼爱一下她,往她盘里放了几粒他亲手剥掉壳的坚果补脑。
舒蔲没心没肺,以为他闷不吭声是常态,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才是装出来的,只顾低头大快朵颐。
她一口气炫完姚淮杉给她准备的早餐,末了肆无忌惮地打了个饱嗝,餍足地舔了舔唇,试探性地问:“哥哥,今天学什么?”
“不急。”姚淮杉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抹掉她嘴边的碎屑,面无波澜地说,“先把昨天的账算清楚再说。”
舒蔲手一抖,餐具“哐当”掉进盘子里。
她僵硬地抬起头,对上姚淮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事啊?”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试图躲过一劫。
姚淮杉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种不动声色的压迫感让舒蔲头皮发麻,她咽了口唾沫,小声说;“哥哥,我错了……”
“认错认得倒快。”姚淮杉昨晚就和她一起盘过她犯错的点,今天又给她加深一遍记忆,“说说错哪了。”
舒蔲早就有所准备,答得比说顺口溜还流畅:“我不该大晚上不好好睡觉,未经允许偷玩电脑,结果忘了时间,导致坏了不能熬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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