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音看着她,问:“你很想抱我吗?”
连音:“……”
有被无耻到,他不会还真需要她抱吧?
连音微笑着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厚脸皮。”
“哦,原来不是真心想抱我的呀。”谢澜音说,“那算了。等你真心想抱我的时候,我再让你抱吧。”
连音:“……谢谢,不会有那一天的。”
谢澜音站起身道:“走吧。”
连音正等着他带路,却见谢澜音就这么不动了,连音提醒:“我第一次来你家,我不认路。”
“嗯。”谢澜音朝她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说,“扶我。”
连音:“……你是娘娘吗?走路还需要人扶?”
谢澜音垂下眸,轻声说:“头晕……等会容易摔……”
连音立刻就扶了他。
谢澜音说错了,这份工作完全就不是护卫,而是集护卫,奴才,宫女于一体的究极牛马工作吧?
谢澜音的手很凉,不知是否错觉,他的体温比刚才还低了一些。
连音要扶着他走就必须要和他挨得很近,少年的身材高瘦,距离近了后,他衣上的薰香气也变得浓郁起来,流连在空气里。而他落在她手上的重量也像空气里的香那样,那么轻飘飘。
并不是矫柔造作,而是他可能真的需要扶。
连音不知为何突然冒上这个猜想,心中对谢澜音的恶感悄悄削减了一些。
然而没走两步,谢澜音忽然就晕倒了。
在谢澜音身体倒过来的那一刻,连音先是愣了一秒后,眼看着人就要砸在地板上了,她又手忙脚乱地将人抱住。
他好瘦……
连音脑海短暂划过这三个字,随后低头检查他的状况。
“谢澜音?”
连音伸手碰他的额头,手掌之下的温度烫得吓人,转过来的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红晕,呼吸浑浊而沉重。
很明显是生病的症状。
得找医修吧?
但是这宫殿这么大,医修住哪里?出口住哪里?他不会真的会病死吧?
连音扶着人在旁边靠下,一边拿出了玉简给谢随发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找他帮忙了。
谢澜音如果真的会病死,问不到问题事小,谢家少了个智道修士事就大了,恐怕她也要跟着一起死了。
那边的谢随很快就回道:“他晕倒了?人没事吧?”
连音:“嗯,晕倒了,但是我没让他摔在地上,他现在额头很烫,身体很凉,会死吗?”
谢随:“你好好照顾他吧,先别找医修了。恐怕是因为今天给你算了两次才晕的,要是被医修查出去告诉家主可能会有麻烦,会牵连到你。”
连音愣了一下。
谢随:“我还有事先忙了,你等他醒来问问他吧。”
连音收起玉简心情有些复杂,原来是因为自己问了两次,所以他才把身体透支了,晕倒了吗?
说起来,他手上的伤也是因为她……但是这些不都是他活该吗?
手上伤是他自己作的,给她算两次也是他自己答应的,他也没说自己会晕,说清楚了她会不通容吗?
好险,差点就被绑架到了。连音松了口气,打算扶谢澜音去房间休息,但是她并不知道他房间在哪里啊。
于是连音再次拿起玉简。
“他房间在哪里?”
谢随:“?”
谢随:“你真当我什么都知道吗?”
连音回过神,自己也笑了下,这个问题太莫名奇妙了,确实。
她收起玉简正打算带谢澜音随便找个房间躺下,转过头却对上了他睁着的眼睛。
连音连忙收起笑,解释道:“我不是在笑,没有幸灾乐祸,我刚才在问你住哪里呢。”
谢澜音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中雾气加重,逐渐溢出几分湿意。
连音有些慌了,“你别哭啊,你告诉我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难道她越解释越像此地无银三百了吗?
好在谢澜音并没真的哭,给她指了个路。
连音也不可能让他继续走路了,便将人背了起来。她是剑修,虽然她的剑不重,但是她还蛮有力气的。
连音边走边问:“你需要看医修吗?需要的话我待会帮你去找。”
谢澜音说:“不看,别找。”
连音记下了,又问:“那你等会要喝水吗?有药需要帮你煎一下吗?”
谢澜音说:“……都不用,别问了。”
连音将人扶到床上后,看着谢澜音睡着,也可能是重新晕过去了,连音打算去烧壶热水。
她刚抽回手,手腕处的肌肤忽然贴上来一片滚烫的温度。
谢澜音忽然醒了,他望过来的漂亮眼睛有些雾蒙蒙,“你要去哪里……”
连音说,“我去烧热水。”
“烧热水……”谢澜音声音喃喃地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后,像是有些不清楚含义。
连音耐心地说:“口渴了要喝的东西,我口渴了我要喝,你渴了,你也要喝。”
“你要喝……”他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她,“嗯,你还会回来吗?”
病了倒是挺乖的。
连音将他的手塞回被窝里,说:“当然了。”
毕竟烧水是给他喝的嘛,生病了就该多喝热水。
连音问了厨房位置,用法宝加热了烧水的速度,很快就回来了。谢澜音还醒着。
连音给他喂了一点水。
谢澜音喝完后,问她,“你可以不走吗?”
近乎撒娇的语气。
连音对上他湿润又微带哀求的眸光,顿了下,猜测他多半是烧糊涂了,将自己当成了什么亲近的人。
她小时候也是体弱多病的体质,两辈子都是,但现在养好了。也许是自身的缘故,连音很懂身体不好的痛苦,也愿意对生病的人多几分耐心和宽容。
连音说,“嗯,你睡吧,我不走。”
见谢澜音视线垂向拉住的手,连音说:“我不会松开的。”
谢澜音像是不相信地又看了她一会,才缓缓合上眼睛,微垂的眼睫沾着一点泪。
连音看着谢澜音合上眼睛缓缓陷入熟睡,思绪飘忽了一会儿,抽出手离开了。
牛马也是需要下班的,她也得睡觉啊!
差不多照顾一下得了,总不能真不眠不休照顾别人吧?
接下来的三天谢澜音都在养病,可能是病中不情愿的时刻被自己看到了,谢澜音清醒过来后对她有点针对,总喜欢指挥她做了很多琐碎的麻烦的事情,让她跑来跑去。
偶尔视线对上,谢澜音还会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比如,“看我生病你是不是很高兴?”
连音:“?”
再比如,“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连音:“??”
还比如,“有求于我,还要骗我。”
连音:“???”
她在他嘴里都快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连音觉得很冤枉:“高兴的事情我解释过,好吧,我那个时候笑确实不对。讨厌你……”
这个还真有。
连音略顿了一下,违心地说:“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很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的。至于骗你,什么时候的事情?”
谢澜音盯了她一会儿,见她像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得罪自己了,放弃道,“算了。”
连音:“???你别算……”
谢澜音说,“我今天要出门,你和我一起。”
“哦。”连音点了点头,问,“什么时候?你身体没问题吗?”
谢澜音说:“现在,死不了,能活到给你算完问题的时候。”
明明是他提出来的条件,说得好像她利用了他一样,就连关心也要被扭曲用意。
连音觉得他应该是还在生气,有些担心这次出门谢澜音不会是换个地方折腾她吧?
思绪间,目的地到了。
远处的宴厅早已经布置妥当,远远便能望见许多人。
连音跟在谢澜音身后,一路上受到许多眼睛的注视,那些隐藏在打量之下的不善目光,让她脊背有些凉飕飕的。
她是第一次和这些人见面,他们怎么会对自己抱有这么强烈的敌意呢?
连音心下奇怪,但唯一认识的谢澜音又不安好心,也没有人给她解惑。
走过前庭,陆续开始有人走上前与谢澜音搭话,对他的病情嘘寒问暖。
智道修士能够推演天机,就算人坐在家中也可以算到千里之外的事情,因此走到哪里都格外受欢迎。
不一会儿,谢澜音的身边就挤满了人,甚至把连音都挤出去了。
谢澜音大病初愈,平日家里安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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