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刚开张,姜蕙只要有空都在铺子里帮忙。好些东西仍然要她来做决定。
这天她正在将新的胭脂水粉摆上去,门口一阵喧哗,她放下箱子往门口看去。
崔夫人端着手下了轿,和几个夫人道:“这就是之前和书琅结亲的姜蕙开的铺子,我也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摆了我们一遭。”
有个夫人道:“就是那个退婚的?书琅这么好的夫君不知从哪找,如此糊涂!”
崔夫人应道:“可不是嘛……她那新夫君,国公世子,那自小是独个儿长大的,肯定不如我们书琅体贴……”
姜蕙深吸一口气,维持着体面,淡淡一哂:“各位夫人可以进来看看,我们这的好品很多,唇脂有两个颜色是我们自家铺子的,别处没有。”
崔夫人听见这话,终于舍得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她一早就看见姜蕙了,只是故意晾着她:“姜蕙,别来无恙。也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我这个伯母?”
“崔伯母这是哪里话,您是我母亲的多年好友,肯定是认得的。”
崔夫人趾高气昂地迈过门槛,兀自道:“前几日听说你在抛头露面地做这些生意,你夫家怎么舍得?镇国公在子女教育上看来颇失职啊。”
姜蕙有些动气,冷声道:“承蒙伯母关爱。行止待我很好,做这些是我自己想做,行止很支持,国公也很支持。”
崔夫人四处打量着,将摆着的小罐拿起来随意看看便乱放下去:“你这不是说原料高档吗,我看着同其他铺子也没甚差别,价钱可高出不少。”她这是在内涵姜蕙赚黑心钱了,姜蕙有些头疼,不知道崔夫人怎么退婚了也同前世一般难缠。
原以为不和崔书琅结亲就不受这位恶婆婆折磨,没想到她还找上门来。
“用的自然都是最好的花种开出来的花和米粉,您拿回去试试便知道了。”姜蕙示意店小二悄悄将歇业牌挂上,免得其他客人受她们干扰。
一位夫人听她这话,声音尖利道:“说得这么轻巧,给我们现在试一下有何不可?”
姜蕙认得她,经常和崔夫人在一块打牌,她给崔夫人端茶时也没少使唤她,姜蕙往往要给一桌的人端茶送水,还得随时照顾她们的要求。
姜蕙道:“有小分量的,夫人您看一下。”她拿出一个小而浅的罐子,里面装了一些唇脂,平时就是给她们看颜色用的。
那夫人极蛮横地扒开店小二过来,用手一刮,抹在自己唇上,还问:“铜镜呢?铜镜在哪。”
姜蕙只好让店小二去把铜镜拿来,不知道她们还要整什么幺蛾子。
那夫人瞧了瞧,神色倒是挺满意的,嘴上还要说:“也没什么区别嘛。”
崔夫人看了一圈,挑了几个水粉,点了一点下巴:“帮我包起来。”
姜蕙给她仔细包好,收了她相应的铜板,道:“崔伯母您拿好。”
崔夫人道:“这是肯定的。你放心吧,落不着。”
她临走前似笑非笑地问:“你可保证这用了不出问题,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来买的,那别家我还不稀罕去呢。”
姜蕙心头突地跳了一下:“自然是没问题的。”心下却暗道不好。
“那就行。”崔夫人拎起东西,“我同你母亲也许久未见,是时候该聚一聚了。你别不来。”
“崔伯母哪里的话,”姜蕙道,“母亲若递消息,我一定到。”
总算送走崔夫人一行人,姜蕙有些脱力,店小二战战兢兢地问:“世子妃……这……”
“她们日后若再来,喊我来处理。”姜蕙镇静地道,“如果我不在店里就是在府里,差人去国公府报信即可。”
店小二赶忙应是。
姜蕙顺着崔夫人弄乱的摆放重新理了一遍,心里面那股诡异的不安感一直没有消散。
前世姜蕙嫁给崔书琅之后,动辄便被她这位婆婆刁难,丝毫不顾她母亲的情面。姜蕙懂事,并不想让母亲还为自己的婆媳关系操心,于是都忍了下来。崔书琅有时候看不过去还会帮姜蕙说两句话,崔夫人很冤枉似的,非要姜蕙开口说是自己哪哪做得不好。
有一次冬天她要姜蕙给她煲汤送过去,崔夫人在里屋打牌,姜蕙就抱着个暖炉在外面等。天寒地冻,青翠心疼,让她回去算了,姜蕙摇摇头,回去如果崔夫人找不见,又要罚她。
暖炉都快冷了,崔夫人才像想起她似的,姗姗打开门,客气地说了句谢谢。
回去后姜蕙就发了高烧,昏迷了好几天,崔书琅忙请了郎中来看,郎中说她是被冻的,而且把孩子也冻没了。
崔书琅一脸愕然,郎中问道:“世子没发现吗?夫人有孕了,已有两月有余。”
姜蕙醒来后知道了这件事,撇头躲开崔书琅喂过来的药,情绪不高:“没了就没了吧。”
崔夫人责怪姜蕙不早说,崔书琅打断她,道他们两人也是才知道。
后来姜蕙就一直没怀上孩子,崔夫人还张罗着要给崔书琅再添一个侧妃。
只是来不及添,崔家兵变,皇后和长阳侯被赐死,姜家被连坐。
姜蕙想了想,回府之后还是和萧景禛提了一下。
萧景禛听完后脸色变了变,“不出几日她肯定又要过来。”
“我也担心。”姜蕙的头发垂下来,有些还扫到了萧景禛的手腕,她忧心忡忡,“也不知道她要怎样折腾……”
萧景禛垂眸看着她的发丝,“这几日我在家,如果铺子传来消息,差人喊我,我立马赶来。”
姜蕙得了萧景禛的承诺,不知道为何心中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或许是因为萧景禛给她的感觉和崔书琅截然不同,他总是可靠。
姜蕙顺势问:“夫君,朝廷发生什么要紧事了吗,”她开玩笑似的点了点萧景禛的眉心,“你这里老是皱着。”
萧景禛一怔,放松了神情,“这么严重吗,我自己都没发现。”他道,“……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漠北那边的战事节奏越来越快了,我担心父亲。”
他没说太明白,但姜蕙也是记得之前兵权变动的,她宽慰道:“希望我们的预感都不会成真。”
“嗯。”萧景禛看着她的侧脸,突然问,“你想出去跑马吗?离宵禁还有点时间。”
姜蕙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了一声。
随即她意识到萧景禛或许真的压抑了很久,正好她最近操心的事也很多,放松一下未尝不可。
她点点头道:“好。”
萧景禛难得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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