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安置好屋子,已是三日后。
今日天不亮,云崖子去河边又杀了一只鸡,给萧芸和元空青做鸡丝面。
萧芸一起床,就闻着满院的鸡肉鲜香味。
云老爹真是贤惠啊。
“早啊,阿芸,快去洗漱,面快好了。”
云崖子见萧芸出屋门,打了个招呼。
“元空青呢?”
萧芸习惯性地问一句。
她从炉子上提起水壶,往自己的竹杯里倒些热水,又从旁边的木桶里舀了些凉水兑在一起,然后蹲到墙角开始刷牙。
“去打井水了。”
听到个意外的答案,往常这位不是在看书,就是在抄书。
“一会咱们不是要去找林大夫,空青就先去打水了。”
云崖子解释一句,这些活前两日都是他在做。
等萧芸洗漱好,将洗脸巾晾在门檐下的绳子上,元空青回来了。
“空青回来了?快来吃面了,不然一会要坨了。”
云崖子立即去帮着卸扁担上的两只水桶。
萧芸般出桌子和板凳,摆在院子中间,然后开始将盛好的面和一碟槽瓜齑,一碟藕鮓端上桌。
“你们先吃着,我去把衣服洗了。”
云崖子解开身上的襜裳?(围裙),端起墙角的装着脏衣服的木桶,拿了块皂角就往外走。
萧芸刚坐下,赶紧起身叫住云崖子:“爹,先吃饭吧,一会我去。”
河边洗衣服的不是小娘子就是妇人,只有云崖子一个男子,前两日还被人给嘲笑了。
不过云崖子并不在意。
“你不是想开家养颜坊吗?你那手不就得好好保养,这种活你哪能干。”
云崖子退步回来,他忘拿捣衣杵了。
“元空青坐那别动,你那是要拿针的手!”
丢下一句话,云崖子就消失在门口。
前两日家里都有事要忙,云崖子包揽了很多琐碎的活计,萧芸还没觉着有啥,现在感觉云崖子真的是既当爹又当娘。
这几日里,萧芸改了口,对云崖子直接叫爹,在外唤元空青为师兄,只有他们三人时,喊元元青全名。
就在萧芸和元空青吃着鸡丝面时,后院两家同样也在用着早膳。
支摊卖吃食家还好,母女都去支摊了,只有读书的儿子在家,母亲和妹妹临走时,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胡饼、糖粥、醋姜。
另一家就没那么好了,三个在外的全指着儿媳妇,一般经纪人家,多为外食,只是这家因儿媳进门三载无所出,婆母生了苛待之心。
早起要洗衣收拾院落,挑井水,生火煮热茶,做早膳。
只一个人忙碌,早膳自然好不到哪去。
蒸饼、浆水、槽黄芽。
现下闻着隔壁又做上好的了,这不,婆母又闹上了,嫌弃这个不好那个不好。
萧芸前几日都无视了,这日她实在是好奇,拿了个高凳子,放到墙下,端着饭碗,站了上去。
元空青同样端着碗,在下面帮她扶着凳子。
这堵墙本就是二门围墙,说高也不是很高,萧芸站在高凳上,正好露个头,能看清里面。
那家人同样在院子里吃饭。
小媳妇被婆母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两个当家男人好似习以为常,理都没理,只顾埋头吃饭。
在萧芸看来,这个时代,一个家的婆媳关系,主要还是要看当家人对媳妇的态度。
就这两个当家人这样子,显然亦是不在乎媳妇的。
萧芸也不是个爱管事的人,她就看看,看了一会,那个老婆子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她听着没趣,就下去了。
这站墙头偷看的行为,还是那家婆母先干的,在他们来的第二日,她就站墙头偷瞄过了。
萧芸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当时没多想,还打了个招呼,给那婆子吓得摔了下去。
他们本来还想道歉来着,结果那婆子隔着墙骂骂咧咧了好一会。
要不是钱都交了,东西都置办了,萧芸真想换个地方了。
好在那婆子也就早上巳时之前在家,晚上戌时才归家,不然一天天的就听她吵闹了。
两人吃完,云崖子也回来了,元空青先萧芸一步,去将云崖子手上的盆接过。
“师父我来晾,你去吃饭吧。”
萧芸赶紧给他盛面,好在汤不少,面只是软烂了,没有坨。
饭后,云崖子说什么也不肯让两人洗碗,把他们赶回去换身衣服。
收拾好家里,三人出门。
林大夫所在的医馆叫心安堂,穿过两条街,循着门头匾额,很快三人就寻到了。
心安堂铺面很大,分了楼上楼下。
现下已是辰时末,心安堂开门半个时辰了,这会堂内有不少病人,有排队抓药的,有排队看诊的,人委实不少。
“三位是抓药还是看诊?”店内大堂有跑堂伙计在招呼,见萧芸三人不排队抓药也不排队看诊,只在门口观望,连忙过来询问。
云崖子出面:“我们寻人,不知林洪林大夫在吗”
“林大夫在里面看诊,你们是?”跑堂伙计打量着他问。
“我们有事寻他,可否请你转告,就说鹿鸣齐府萧小娘子求见。”云崖子说着塞了几个大钱给跑堂伙计。
跑堂伙计乐呵呵地收下,留下一句请稍等,转身回去,进了林大夫的诊室。
所谓诊室,就是用屏风隔出来的单间,只有资历高,医术高的才有这待遇。
普通大夫只能坐大堂。
正在给一捂着肚子,隐有痛色的妇人听脉的林洪见跑堂伙计进来,有些不悦,本要呵斥他,但听他说萧小娘子,便按下呵斥的话,让他把人请来。
吩咐完跑堂大夫,林大夫收回摸脉的手,又问了一些问题,看了舌苔,未多言,只说:“你这是脾虚之症引起的崩漏,应有些时日了。”
妇人也听不懂什么是脾虚,只是点头应是。
这种事,总是难言的,她也是拖到不能再拖,才来医馆看看。
林大夫又对那位妇人道:“今日你算是来对了,有位小友来寻我,她对你这个病症,有好法子。”
妇人自是致谢,陪她来的是一位小娘子,应是她女儿,好奇地问:“什么好法子啊?”
这位林大夫已是宁城数一数二的好大夫了。
“艾灸。”林大夫开了个固本止崩方后,交给妇人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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