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肆恶狠狠地瞪着他哥,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脑子真的有病!”
他紧攥着拳,带着一身无处发泄的怒火,转身冲出了客厅。
可是那几句话,就像魔咒般在他脑子里回响:
“不用我把话说的更明白了吧?”
“她只会是你的嫂子。”
纪言肆羞恼得,像被硬扒下了底裤。
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起。
就几张照片而已,纪闻疏在那里脑补什么?
操!纪闻疏自己脑子进了水,非要跟一个瞎子结婚,难道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样,脑子进水,上赶着喜欢一个瞎子?
他对温映星——
顶多只是想借用她跟纪闻疏对着干而已。
顶多只是没有一开始那么讨厌了而已。
顶多只是发现她那双眼睛有点好看而已。
哪里谈得上喜欢?
在学校,他不过是看那小瞎子孤零零的怪可怜,顺手照顾一下,免得在学校弄出什么笑话来,丢的也是纪家的脸。
怎么到了他哥眼里,就成了居心不轨了?
神经!太神经了!
自此几天,纪言肆在学校里都躲着温映星,哪怕在一个教室擦身而过,他也目不斜视,加快脚步,仿佛旁边是团空气。
很巧的是,同一屋檐下的温映星,似乎也完全“看不见”他。
对,她本来就是个瞎子,看不见他理所应当。
可是……她不是亲口说过,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奶香味吗?
还说盲人的鼻子比一般人灵。
是她的鼻子失灵了吗?
还是她闻到了,故意没跟他打招呼?
难道纪闻疏私下也警告了她,不许她再主动跟他说话?
纪闻疏那个控制狂,绝对干得出来!
纪闻疏又是怎么警告的她?
不会跟她胡说了些什么吧?
她现在……又会怎么看他?
纪言肆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连平时睡得最香的《经济学原理》课,他都干瞪着眼睛死活睡不着。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几天。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
作为纪家下一代重点培养的接班人,纪言肆每周都需要抽出时间去纪氏集团总部上班,算是提前历练。
总裁办公室内。
纪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缓慢地翻动着纪言肆做的,“新一代多焦点人工晶体”的市场推广分析报告。
而纪言肆正呆站在桌前,心神不宁地看着楼下如织的车流。
纪瞻眉头微蹙,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良久终于开口:“言肆,这份报告你拖了一个多月,怎么问题还是这么多?”
他用钢笔轻轻点着报告中的一页:“这里,你提到该晶体能提供‘从远到近的连续清晰视力’,这个描述不够精准。专业表述应该强调其是基于‘景深延长技术(EDOF)’,你用‘连续清晰’这种营销话术,在专业评审面前会显得很不严谨。”
他又翻过一页:“还有,竞争分析这里,你只简单罗列了竞争对手的产品名称,却没有深入分析对方产品采用的‘像差校正’等核心技术特点,以及与我们产品的差异化优势,这样太像是清单了。”
纪言肆的视线依旧黏在窗外,手上无意识地抠着指甲。
纪瞻放下报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重新做吧,如果有不清楚的专业问题,去问你哥。他是眼科领域的专家,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些。”
“我懒得去找他。”纪言肆生硬地顶了回去,声音闷闷的。
纪瞻沉默了片刻,语重心长地开口,“言肆,你们是亲兄弟。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应该影响到你们之间的关系。”
纪言肆眉梢上挑,缓缓对上纪瞻:“小叔监视我们?”
“谈不上监视。”纪瞻语气无波无澜,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纪家的事,动静闹得大了,自然会传到我的耳朵。”
纪言肆冷哼一声,“一个两个的,都爱安插眼线控制别人。纪家还有正常人吗?”
他抽走办公桌上报告,转身要走。
“言肆——”
那双镜片后的深邃眼眸,看不出什么大的情绪,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沉稳。
“有些界限,从一开始,就必须划清。这对所有人都好。”
纪言肆背影僵了僵,而后迈步离开。
*
周四下午,浓烈的阳光有些刺眼。
再次踏入这间私密的检查室,温映星暗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
她刻意回避视线,生怕在墙上瞥见那些令她心悸的私密照片,从而露出什么失控的表情,让纪闻疏察觉到端倪。
然而,门开后。
检查室内明亮整洁,洁白的墙面什么都没挂。
这里看起来,只是一间再正常不过的专业实验室。
“上周出差耽误了例行检查。”纪闻疏背对着她,调试一台精密的眼底成像设备,白大褂衬得他肩线挺拔,“今天需要做个全面检查。”
温映星轻轻“嗯”了一声,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看来,纪闻疏并非每周都会背着她,偷偷进行那些越界的“游戏”。
她如往常一样,脱去外衣。
只穿着一件贴身白背心和底裤,躺上检查床。
纪闻疏走过来,动作专业地将几个电极片贴上她的太阳穴和颈侧,微凉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
接着,他又调整了床头一个类似头罩的扫描装置,缓缓降下,悬停在她面部上方。
“放松,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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