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趁机飞落在沈遇星胸口,想找个稍微软乎点的地方趴着。
结果转了半天,只觉得踩的地方甚是咯脚,于是评价:“你看看你现在僵得跟块铁片一样,人家不过是借你的胳膊枕一枕,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有那么难为情么?”
沈遇星轻咳,白雀啧道:“我多说你又要不高兴,算了我不说了。”
然后走到腹上,用脚戳一戳他的衣服,命令道:“就这儿,放软点,给我睡。”
沈遇星骂道:“滚。”
白雀冷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璧音,她肯定不会让我滚。”
沈遇星深呼吸一口,暗中施咒,不留情面地将他从身上弹飞出去,随后又快速在身边筑了个屏障,无人再能靠近他们。
“你!”
白雀咬牙切齿,却拿他没办法,只能在旁边找了个草窝窝睡下。
他愤愤将脸埋在翅膀里开始打盹,待到太阳落山时,他睁眼,见两人没一个醒着,又着急地飞过去撞屏障,一边撞一边喊道:“喂!不是要一起看落日的吗?现在都睡着了算是个什么事?”
“你们两个快醒醒!再不醒天就黑了!”
璧音听见动静睁眼去晃沈遇星,拽住他的衣服,说:“醒醒,白雀在叫你了。”
然而沈遇星不予回应。
白雀抓狂道:“不会吧,这个时候贪睡?你真是、你真是——”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好不容易有个可以亲近的机会,风景正好,也没人打扰,他竟然睡得着!
白雀恨铁不成钢。
“贪睡?”
璧音两眼朦胧,去摸摸沈遇星的手,一如往常一般冰凉。
她没觉察出什么异样,只是静静看着沈遇星,睡颜安稳,比白日睁着眼睛的时候乖多了。
她捂嘴偷笑,之后俯身向着沈遇星靠近。
白雀捂眼:“呀呀呀,是不是要亲了!是不是要亲了!沈遇星你就睡吧你,等你醒了后悔死你!”
璧音的动作忽然顿住,抬头看着白雀说:“谁说我要亲他了!你别胡说八道!”
白雀问:“那你要干什么?”
璧音嘿笑一声,比了个嘘了动作,说:“捏他鼻子。”
白雀愣在原地。
不对?她怎么能听见自己说话?不是只有沈遇星才能听见他说话吗?
璧音鬼鬼祟祟地捏住沈遇星的鼻子,嘴角的弧度暴露出她此刻内心的兴奋。
她想看他几时会醒,一边等着,心里差不多已经想到他睁眼时自己该说什么。
要不就说“哈哈,是不是梦见世间毁灭,天底下连一点气都没有啦!”或者说“是不是梦见自己掉水里去了,没办法呼吸了!但没事,有我来救你!”
然后等着他来夸自己。
即便得到的回复是敷衍的多,但一想到他醒来时发懵的样子,她还是觉得好笑。
然而等了一会儿,沈遇星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璧音察觉不对,猛地撒手,飞快地去摸他的鼻息。
没、没气了!
心脏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
她再一次拽起他的手,去摸他的脉,然而仍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遇星!”她慌忙叫他,但不论如何喊他的名字都没有回应。
白雀见状,试图利用契约去唤他。
可试了几次,他发现他们之间的契约好像断了!
“完了,要出人命了!快把他送去玄明堂!”
契约断开,这不是说他已经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与常人不同,没有神仙骨他死不掉!
璧音努力镇定下来,从身上抖出几个药瓶,倒出几颗神品丹药塞进沈遇星的嘴里。
随后挥袖一掌震碎了沈遇星布下的屏障。
白雀飞进去,从头到脚将沈遇星检查一遍,还是下令:“先去玄明堂!”
那儿有医圣坐镇,此等情况先交给他们看看!
璧音面色如常,双手却颤抖不止。
她未敢迟疑,立刻背着沈遇星向玄明堂而去。
-
沈遇星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
他只是梦见自己回到取骨铸剑的那一年。
终日不见光的牢房里难得见到一缕幽光,然而并非是有人来救他。
地上血迹干涸了一层又一层,白雀站在那缕幽光中对他说:“如果你在这里过的只是这般日子,不如放弃那所谓的道心,同我们一起入魔。”
这是唯一能让他活下去的选择。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颓废的味道,地牢中还关押着其他妖兽。
他们有些是他的手下败将,两方相战,风光的是他,可转头被扔进牢房,他仍旧一败涂地。
嘲笑声与唾弃声此起彼伏。
他们只臣服于强者,此刻皆满眼戏谑,等待着他的死亡。
“他们取你的仙骨,又要用你的心祭剑,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牢房困不住我们,只要你想,我们可以随时出去。”
“明日便是终战了,胜者坐享天下,万千修士无数妖魔皆俯首为臣,而这胜者未必不能是你。”
“那剑只能是你的剑,沉星,难道你真的甘愿死在这里吗?”
白雀叫出“沉星”两个字的时候,他终于有所动作。
但开口所说,也不过是:“我不叫沉星。”
现实与梦境不断重合分离。
他从噩梦中惊醒,彻骨的冰冷消散而去,他只感觉到左手覆着一团温热。
璧音握着他的手正在床榻边打盹,白雀睡在她脑袋上,一听见动静羽毛炸起,喊着:“醒了醒了!他醒了!”
随即不等璧音和沈遇星有何回应,他便如鞭炮一般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不是吧,你睡着睡着就断气了,真的是想吓死我们吗?”
“你知道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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