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大概的开播时间后，严也默默加快了炼丹的进程。
回房间修整一番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严也便早早起床准备去柳见绿的药园。
“我出门了，你如果醒了就先自己找点东西吃。”
还在睡梦中的袋袋听到严也的嘱咐后嘟囔了几声，也不知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在说梦话。
外面的天还暗着，严也推开门后没想到旁边那间房间也走出来了一个人。
叶知数看到严也后，瞬间兴奋了起来：“小师妹，你醒的这么早也要去练剑吗？”
严也摇摇头，莫名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不是，我去柳前辈的药园。”
叶知数闻言有些遗憾：“我还以为终于有人能跟我一起练剑了。”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小师妹你竟然会炼丹。”
叶知数想起昨天的那场考核撅起嘴抱怨道，“我可是连炉子都不会烧......本来还想跟你过几招呢。”
山间的雾气透过衣袖钻到皮肤上凝结成了冷汽，严也缩了缩脖子示弱地笑：“我就是因为知道打不过师姐所以才想到了这个法子。”
叶知数看起来完全不冷，整个人散着热气：“你又没跟我打过，怎么知道打不过我。”
“我就是，知道。”严也想到杨吉初次提到叶知数的反应以及昨天各位师兄的惨状，敛起神色十分认真地说，“大师姐很强，我打不过大师姐。”
叶知数突然看向严也，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严也看着叶知数认真的神色，开口问道：“大师姐，怎么了？”
“没什么。”
叶知数收回视线，静默了几秒后又开口：“小师妹，你其实更想当个丹修吧？”
沉默溢满了山路，两人并肩走着，谁都没再出声。
嘴里吐出的白雾飘到眼前又散开。沉默良久后，严也开口说：
“其实我对当剑修和当丹修都没什么兴趣。”
“啊？”
实在没想到严也会这么回答的叶知数差点在石砖上滑倒：“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大吃一惊的叶知数，严也有些佩服自己敢在刚入门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对师门大师姐说出这种话。
不过严也并不想说谎。
她在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知道她绝对不会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修真人。
严也只对直播卖货这件事感兴趣，她只会做这个，也只想做这个。
她现在把时间倾斜在炼丹上，也是因为丹药在修真界最好卖。
严也跟叶知数不一样，她是个商人。
如果有一天剑修能创造的价值高于丹修，她会毫不犹豫地放弃炼丹转向练剑。
严也看向叶知数，张了张嘴还是有所顾忌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因为我先遇到了柳前辈，看到前辈炼丹我有些好奇就上手学了学，熟悉之后还挺感兴趣的就继续学了。”
叶知数闻言叹出口气，可惜过后又迅速换上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师尊要知道他收的弟子成了柳前辈的弟子说不定会久违的伤心。”
“我应该还算不上师尊的弟子。”严也对这个从没见过面的师尊，始终没什么实感，“当初收徒也是大师兄点的头，说不定师尊现在还不知道我这个弟子的存在。”
叶知数摇摇头，一脸认真：“师尊虽然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但是对收徒这件事非常谨慎。如果师尊不点头，阿若不会擅作主张。”
视线里突然出现藏书阁的一角，严也瞄了一眼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藏书阁开口问道：“那为什么师尊收完徒之后便不管了，让我们自己去藏书阁里修炼？”
再有天赋的天才没有指导也会走火入魔吧。
藏书阁在视野内的占比越来越大，叶知数看到藏书阁后身子僵了一瞬。
她的语气从未像现在这样低落：“师尊从前也是会手把手教我们的......”
话说出口后叶知数猛地反应过来，马上把情绪拉了回来：“不过现在师尊不是年纪大了嘛，没那么多精力了。再说大家应该都能看懂吧。”
看到明显逃避这个话题的叶知数，严也压下了好奇心，权当做刚刚没听到的样子顺着叶知数的话说了一句：“大师姐，实不相瞒。我有时候会看不懂......”
“真的吗？”叶知数左右打量着严也，蹙起眉头，眼里是真情实感的不解，“我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虽然早就通过询问大师兄和杨吉搞懂了的严也，此刻还是有种被看扁了的感觉。
叶知数越想越不明白，低声嘟囔着：“按理来说你能打败赤焰雪花蟒那基本功是够的啊......”
她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睁大眼睛看向严也：“对了小师妹。赤焰雪花蟒的内丹还在不在你身上？如果在的话，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
严也看着摩拳擦掌的叶知数，遗憾地回到：“抱歉大师姐，内丹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叶知数闻言真情实感地垂下眉毛：“可惜了，飞廉很喜欢吃那东西来着。”
“飞廉？”严也没听说过有师兄叫这个名字，“飞廉是谁？”
叶知数右手握住剑柄将腰间的剑抽出来了些，露出的一截剑身闪着寒光：“他啊。”
“他？”
严也正困惑间，叶知数手中的剑忽然像有了生命似的，嗡地一声晃动了起来。
“小鬼，我不是说过吗？不要这么早把我喊起来！”
一道暴躁的男声在空中响起。
叶知数见怪不怪地回击：“都睡了多少年了，再睡下去脑子都要睡没了。趁着还能睁眼多清醒清醒吧。”
“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这是你对恩人说话的态度吗。”
严也看着拌起嘴来的两人，思索片刻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师姐，这莫非是你养出来的剑灵？”
她听杨吉提过一嘴剑灵的事，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嫌烦的叶知数又把剑插回了剑鞘，剑灵瞬间噤了声：“对，他叫飞廉。脾气古怪得很。”
严也又看了眼叶知数腰间的剑：“我还以为剑灵是从小养到大的。但听师姐刚刚跟剑灵说的那番话，没想到剑灵一开始就是成型了的。”
“剑灵就是应该从蒙昧养到开化。”叶知数肯定了严也的猜测，“我这是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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