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怜香红着眼圈,着急地喊道:“苻庆,你,你这是做什么?”
苻庆觉察出程怜香的挣扎未遂,笑着说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苻庆的声音不大,但贴着程怜香的耳朵很近。程怜香被对方呼出的气息惹得耳朵痒,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脖子一动程怜香就后悔了,他刚才还在生气,此刻应该梗着脖子一动不动才对,这一动一定会立刻失了气势。果然程怜香刚做完动作,便听到耳后传来一声闷笑。
“你笑什么?”程怜香尽力梗着脖子喊。
苻庆的气息扑在程怜香耳后,“程怜香,你脖子都红了。”
程怜香这才意识到自己从脑袋到脖子已经红了个彻底,心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有时候简直不能明白自己,明明每次心里都想好了要恨对方,却又每次在苻庆面前会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偏偏还这么容易害羞,动不动便脸和脖子一起红透,导致他在苻庆跟前根本强硬不起来。
“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赶紧放开我!”程怜香不敢再挣扎了,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那股香味已经变得越来越浓郁。伴随着苻庆扑在耳朵上的呼吸,他不需要回头便知道现在少女的身体已经倾覆在自己背上……程怜香只觉得自己身体逐渐变得燥热起来。
“乱七八糟?”苻庆嗤笑一声,“你懂什么?这是擒拿手,是我父亲在我小时候便教给我的。你可别小瞧了这个,只要我不松手,你即便再挣扎也逃脱不了我的束缚,不信你试试?”
程怜香根本不敢再动一下,他现在恨不得自己立刻变成一块木头,能够被苻庆干脆直接镶嵌进身前这根游廊柱子中。
“你……你快松手!我,我的手腕要断了!”
苻庆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也许真的会伤害到程怜香。此时听到程怜香呼痛,苻庆也不再坚持,手上微微使劲,便将程怜香掉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你说你这么不经碰,还非要跟我闹……”
苻庆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就在她看清程怜香脸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眼眶子红红的,明显便是刚刚哭过。
程怜香此时也发觉已经暴露,奈何苻庆的胳膊还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身前,只能固执地扭过头不看苻庆的眼睛。
程怜香皮肤本就白皙,此时一双凤眼眼角微红,眸子还闪着泪光,两道泪痕挂在面颊上。头发也由于刚才的争执有些松乱了,两缕碎发垂到腮边。
试问看到这一幕,苻庆怎么可能还有脾气发得出来呢?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又哪里惹着你了?”苻庆软下调子,用一种她都没意识到的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说道:“好端端的,突然生什么气啊?”
程怜香能感觉到刚才禁锢自己的两只胳膊一下子就变软了,连带着扯着他的手都变了味道,从一开始不管不顾的力道变成轻柔地牵着,甚至还轻轻晃了晃。
程怜香这人虽说脾气来得快,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好哄。基本上对方只要一给台阶他就顺着下来了,变脸速度堪称一绝。此刻也不例外,一感觉到苻庆的态度已经有所软化,程怜香内心的委屈也就下去大半。
苻庆也能感觉到程怜香明显不再和刚才一般和刺猬似的了,虽说不知道程怜香这股无名火到底从哪来的,但她只要看到程怜香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心里便像是被挠过一般难受。还好她在宫中呆的时间久了,撒娇哄人的话也算是张口就来。
“别生气了,你这样子我就算是瞧着,也挺不好受的。”
程怜香彻底哑了火。
“我没生气。”
见程怜香终于舍得开口,苻庆知道自己的努力算是成功了。
“那你刚才扭头就走干什么?难道你和顾仙人实则有什么过节?”
程怜香被苻庆的脑回路惊讶到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认真解释道:“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不是生气你对顾仙人怎么样,而是气你对我怎么样,我觉得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尊重过我。”
苻庆睁大眼,只觉得程怜香的话实在过于没头没脑,“程怜香,你这话说得有点忒没良心了吧?这些天我再也没强迫过你陪我睡觉,每次和你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你说你的理想是成角儿,我也都记在心里了。你还要我怎么尊重你呢?”
听到睡觉的时候程怜香就想让苻庆住嘴,奈何没法上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苻庆像爆豆子一样说出这些话来。听完苻庆的话,程怜香只感觉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自己的脸还越来越烫起来。
确实如苻庆所说,如果是按照平常人甚至普通朋友来说,苻庆对他的尊重当然已经足够了。但奈何程怜香此时已经喜欢上了苻庆,他要的根本不是和旁人的一视同仁,而是苻庆与众不同的对待。
即便他平日里再极力掩饰,内心想方设法说服自己,最终还是会在偶然中露出一点马脚。
程怜香无言以对,最终只能强词夺理道:“那你为什么执意不让顾老仙帮你?对待他的时候你尚且能够心生顾虑,为何在对我的时候就能够毫无恻隐之心?刚才还非要用什么擒拿手抓我!”说着话,程怜香还不忘举起受伤的手腕到苻庆眼前,“你自己看!我手腕都被你勒红了!”
苻庆无奈,程怜香的手腕确实被她勒得红了一大片,她哪能想得到程怜香的皮肤如此娇嫩呢?苻庆嘴上说着道歉,顺手把程怜香的手腕捞回手里,撅起嘴轻轻为程怜香呼呼了两下。
“好了好了,我吹过就不疼了啊!你说你也是的,怎么能这么不经折腾呢?”
感受到苻庆吹出的风拂过肌肤,程怜香此时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刚才有多么伤心欲绝,他只能感受到两缕清风在自己手腕上拂过。
算了,她对顾仙人再好又怎样?她和杜至善有再多的小秘密又能怎样?他们两个感受过被苻庆对着伤处吹气的感觉吗?他们两个有被苻庆这样举着手腕安抚吗?不论如何这至少证明一点,苻庆心里还是愿意哄着自己的,哪怕只是逢场作戏。
想到这里,程怜香只觉得神清气爽,再大的委屈都好了。
程怜香此时根本没意识到他已经疯狂到甚至开始吃顾仙人的醋了,这醋缸子出现的毫无道理,甚至于有些无理取闹。但没办法,眼见着离府的日子就在眼前,程怜香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纠结、越来越患得患失、越来越不可理喻。
他知道苻庆并不喜欢他,便要求任何人都只能与他一般,只占着苻庆心坎一个虚无的影子。程怜香就是这样用精神上的胜利安抚着自己,度过这一段已经有些煎熬的日子。
心情变好后,程怜香也不再执着于什么尊不尊重的问题了,回到继续劝说苻庆的轨道上。“你放心吧,顾老仙有分寸,不会真的被牵扯到其中的。再者说,顾老仙比咱们年纪大多了,按照他的话说,他吃过的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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