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内。
女人倚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手机,屏幕的亮光倒映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纤长的指尖在屏幕上点得飞快。
界面上是某博的,女人在编写一大堆文字,文字上诉尽自己的委屈,内涵人狗咬吕洞宾。
下面是修饰过的聊天截图。
“怎么没有开灯啊?”
头顶的灯被打开,有人推开门走进来,“倾倾,我给你接了一个综艺本子,出席嘉宾都是大流量的,你.......”
“嗯,先放着。”
沙发里的女人头也不抬,径自打断了她的话。
经纪人杨姐见她这副模样,微微一愣,有些好奇地凑上前,“你在做什么......”
只是没等她看清,对方率先收起了手机,眉眼间飞扬着愉悦的神采,“没什么。”
她没再看手机,“本子呢?”
“在这。”杨姐递给她,眉眼里带了些喜意,“恋综本,现在圈子内数一数二的综艺导演导的本子,参加的嘉宾有圈内有名的钢琴家应相纵,舞蹈家杨漓,内陆歌王冯宇泽,还有影帝温礼衡,都是明星打造的金牌阵容,我想着你要是接的话,我们可以找圈内的顶流陈轲合作......”
洛相倾翻着本子的手一顿,眼睛落在上面参演嘉宾的那一栏目的某个名字上,“孟妗妗怎么在这里?”
杨姐看了一眼,正要回答,洛相倾的手机铃声响了。
洛相倾眉头紧拧,眸里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戾气,边接通电话,还边和杨姐说话,“用些手段,我不想在合作嘉宾的名单上看到孟妗妗......”
“你想用什么手段?!”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掷地有声的怒问。
“爸爸?”洛相倾微愣,转而撇开本子,脸上带了丝甜而讨好的笑意,“怎么啦,谁惹您生气啦?”
“别气啦,气坏身子可不好哦。”
“谁惹我?哼,”洛父冷哼了一声,“你自己给我说说,你刚刚想用手段在谁的身上?”
再怎么插科打诨,洛相倾也品出了几分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一个不想关的人......怎么了?”
“不相关的人?不相关的人会是温家现任家主温雄辉的五儿媳?!”
“可是,温家五子不是传说中被人不喜的不祥儿么,一个站不稳跟的......”
“你懂什么?!”洛父蓦然打断她的话,一想到这几天公司项目上收到的打压,都心有余悸。但到底洛相倾是他从小捧在掌心疼的掌上明珠,再怎么样,洛父也不想伤到她。
他深吸口气,沉声道,“洛洛,收手吧,不要想着整孟妗妗了。你发出去的东西我也给你撤回了,别再搞些小动作了。”
洛相倾闻言,挪开手机,打开微博,一刷新,果然她刚点击发送的东西已经显示不存在了。
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唇,“为什么?爸爸,我们为什么要怕一个温家不要的弃子,一个没人捡的破鞋?!”
近来关于温家五子的传闻,她也听了不少,洛家虽然比不上温家家大业大,一手遮天,可收拾一个众之矢地的弃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因为我们惹不起!”洛父说着也动了气,气她的冥顽不灵,“你以为你带的节奏,曝光的那些东西没人知道?我告诉你,现在你拍的那些照片和资料全都在老子的桌子上!”
“你知道是谁送过来的吗?”洛父一字一句,“温礼衡的保镖,打着电话,亲自叫我下楼拿的东西。”
“怎么会......”洛相倾身子一歪,重新跌坐回椅子上。
一想到面相可怖的刀疤脸,她的心颤了颤,恐慌感从四面八方而来。
光顾着被那些人带节奏了,险些忘了,还住在医院里的时候,温礼衡的身边可是围着三个面相凶恶不好惹的保镖。
也怪不得她父亲会这么忌惮,温礼衡的确是温家的弃子,可谁又知道温礼衡走失二十多年里做了什么,成为了什么人?
如果没有什么好的手段,又怎么会在险恶环生的温家家主斗争局中活下来,重新光鲜亮丽地回到温家?
“总而言之,其他事我都依你,但是唯独在这件事上,你不能给我乱搞,否则,以后别当我是你爸!”
经过父亲的这一声警告,洛相倾只觉得有一盆冷水自头上淋下,将她的侥幸淋得一干二净。
“好。”她轻声应。
唇被她咬得发白,眸光不期然地落在被她丢在一边还没合起来的本子上,看着应邀搭档嘉宾上空着的名字,她心头一动,“爸爸。你说除了那些事,其他的都可以答应我的,是么?”
洛父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嗯。”
“爷爷以前和沈爷爷是战友是吧,我想......”
——
另外一处幽暗的房间内,厚重的窗帘遮蔽了从外投射进来的天光。
稍显凌乱的重灰色大床上,有一人整个身子半埋在薄被中,薄被下露出一颗毛发凌乱的头,人趴伏着,不远处的床下,散落了一地的酒瓶子,床头柜上摆着的崭新烟灰缸里头掐满了烟头。
搁在一边的手机屏幕一亮,伴随着铃声嗡鸣震动起来。
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伸出,覆在手机上,无名指上的简约式婚戒有些暗淡。
“喂?”
男人接听了电话,声音粗噶而沙哑。
“时遇?”电话那头传来老人有些惊诧的声音。
“嗯。”男人将手机挪开,看了眼屏幕,才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语气里带了几分恭敬,“爷爷。”
“你在哪儿?嗓子怎么了?”老人严肃的嗓音里不难听出关怀。
“在家。”
“在家?”老人揭穿他,“你妈说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你在哪门子的家?”
男人一顿,后知后觉地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看着昏暗的室内,才淡淡地回,“我在公寓。”
“你最近很忙?”
“没。”沈时遇眸光落在戒圈上,眸色更淡,“怎么了?”
“有事也暂且将你手头的事情搁置一下,倾倾那里的一个综艺节目找不到搭档,想找你合作,你......”
“没空。”
男人赤着脚下床,看着满地的狼藉,眸光黯淡了下来。
曾经他对喜好烟酒的堕落者嗤之以鼻,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其中一员,学会也只在一夜之间。
再回神,老人夹杂的怒气已然说了好一会儿话,在问他,“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沈时遇眉头一蹙,硬绷绷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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