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周月寻也依旧睁着眼睛看他。
“还眨巴眼睛,你究竟睡不睡?”
“你刚刚看起来,好像一个母亲。”周月寻说道。
“......”
方疏明掀起被子,盖住了周月寻的脑袋:“再胡说八道就给我出去!”
周月寻倏地一下缩进去,被子把声音压得闷闷的:“你真好。”
方疏明哽了一下,叹气:“睡吧祖宗。”
深夜。
方疏明睡得很香,但是身边的动静却没办法忽略。
实在忍受不了,方疏明把被子一踢,坐了起来。
他的眉头几乎夹得死苍蝇,在看见身边人的样子之后立马严肃起来。
“喂,周月寻,醒醒。”方疏明摇了摇睡着的人。
周月寻没有反应,双眼紧闭,脑袋埋在被子里,额头上闷出了许多细小的汗珠。
他的嘴唇泛白,微微颤抖着,白日里精神的人此时看起来格外脆弱。
不对劲。
方疏明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热热的,不过这个天气,热才是正常的,也感觉不出来是不是发烧了,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发现差不多。
他起床倒了杯水,把周月寻扶了起来。
“起来喝点水。”
周月寻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没什么反应,倒是顺着方疏明的力道坐了起来。
方疏明把水杯放在他嘴唇边上,慢慢倾斜:“慢点。”
周月寻的嘴唇被打湿,看起来有了点血色,他喝了一点水,人也逐渐清醒过来。
“......怎么又醒了?”
“你还问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周月寻摇了下头,扶着方疏明的手有点用力:“......不知道,没感觉,我好像做噩梦了。”
方疏明有点担忧,拍拍他的脑袋:“要不我去找人要个温度计,看看有没有发烧?出了这么多汗。”
周月寻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身体:“还好,我不是很热,可能是冷汗。”
方疏明穿好衣服出去了。
周月寻昏昏沉沉,靠在床头,差不多快要睡着的时候,方疏明回来。
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有点怪异,有点震惊,还有点窥见八卦的欣喜。
“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拿去试试看,要是发烧的话,我们明天去一趟医院。”
五分钟后。
“有点低烧,着凉了?这天气也不太可能啊……”方疏明端详着温度计,奇怪道。
“没事,低烧,扛一扛就好了。”周月寻拿过温度计放在桌上。
他重新躺下,没穿上衣,上半身皮肤一直裸露在外面,有了点凉意,靠在身边异常舒服。
“喝点水再睡。”
一夜过去。
周月寻看起来不太舒服,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焉焉的。
方疏明不太放心,但是其他人却不是很在乎。
“他身体一向好,你是没看见他在国外滑翔的样子。山谷里那么大的风,他说跳就跳。”
纪知乐趴在户外泳池边上,背上是涂得满满的防晒霜。
周月寻仰面躺在长椅上,不说话。
有种不新鲜的样子。
昨晚暴雨的样子确实可怕,但是今天依旧晴朗,艳阳高照,明丽的模样和周月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么厉害,那怎么说病就病?”
“不是病了,我就是做噩梦被吓到了而已。”周月寻拿过方疏明手中的热水。
众人好奇。
方疏明道:“你还会被吓到?”
周月寻:“......我梦见在船上,然后是船翻了,之后就......记不太清楚了......总之挺莫名其妙,我从来没有过这种记忆。”
“我知道我知道。”纪知乐抢答,“因为你怕水,所以很少来水边!”
周月寻耍心眼,把纪知乐的遮阳伞挪开了一点:“不是怕水,只是不喜欢。”
“切,嘴硬。”纪知乐说。
李听寒穿着长袖上衣和长裤出现,普通的穿着在这里显得有点奇怪——在场所有人都只穿着半腿短裤,只有他,穿得十分正经,甚至连温度都忽略了。
方疏明看见他时神色有点尴尬,半晌,咳嗽了一声,说:“要涂点防晒吗?”
李听寒的脸一阵青红,说:“......不用了。”
两人神情都不对劲,周月寻眼观鼻鼻观心,略一思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昨晚拿温度计的时候,方疏明肯定是去找纪仁城了,在场这么多人,只有纪仁城是最稳重,办事最可靠的。
想必是撞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周月寻无声地笑了一下,说:“怎么穿这么多,不热吗?”
“不热,这样刚刚好。”李听寒慢吞吞地挪过来。
“穿这么多,你身上有东西啊?”梁择辛过来,大咧咧往李听寒身边一坐。
李听寒:“......”
他不在意地坐着,双腿岔开,一双长腿瞬间显露出来:“老子乐意,你管不着。”
“那我帮你脱了。”梁择辛咬着芒果,一双沾着黄色果汁的手向李听寒伸去。
“滚啊。”李听寒挡住梁择辛的手,不让他碰自己。
“唔帮里嘛。”梁择辛见他反抗,兴致更高了。
李听寒动作不是很利索,可能是牵制了哪里,身体僵硬了一瞬,被梁择辛抓住机会,可惜没能如愿。
一只手横着插进来,强硬地挡开梁择辛。
“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
纪仁城和李听寒的装束差不多,也是遮得严严实实,不露分毫皮肉。
“我说你俩有啥猫腻啊,一个个的,看不起我的度假胜地?”梁择辛吧嘴里的芒果甩进果盘。
梁择辛吊儿郎当地抬头看他,好没气地说:“我说够了啊,大纪,咱俩多少年的兄弟,你现在有新人就忘了老欢好?”
纪仁城勉强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梁择辛笑了一下,身体也跟着抖动了一下:“哟哟哟,我真的好怕。”
“大纪是什么鬼?”李听寒眼神吊诡,脑海中划过无数个奇葩缘由,但就是无法准确地想到为什么取这么个绰号。
梁择辛道:“你还不知道?”
李听寒摇头,纪仁城似笑非笑地说:“你确定要听他忽悠?”
“说说呗,我也挺好奇。”方疏明也凑过来。
两双求知的眼睛很好地满足了梁择辛的表现欲。
他颇为神气地清清嗓子,微微抬头:“差不多初中的时候吧,那时候咱们几个小辈经常一块玩,他兄弟俩长得特秀气,纪仁城又沉默不喜欢说话,还总是玩蝴蝶结,所以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女生......”
“哈哈哈......”李听寒还没听完就开始笑,他脑海中已经想到了很多纪仁城出糗的样子了。
平时被纪仁城欺负惯了,李听寒可不会放过这么个嘲笑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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