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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病娇囚禁了。
光线昏暗,房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
心脏不规律地跳动,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同桌周宴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带着阴沉的气息。
后退,不断后退,最后,我倒在床上,弹起又下落。
周宴笑了一声,诡异又阴森。
“害怕吗?”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呼吸洒在我颊边,我知道他正撑在我上方,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声音都在颤抖:“有……有一点点啦。”
“呵。”
一只手抚上我的脸,他的声音像掺杂着冰:“所以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谁背叛了你啊喂!我什么都没做!
“我……我没有。”
“还敢撒谎。”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掐着我的脸蛋,“你不是让吴世辰辅导你物理吗?你们还一起去了图书馆。”
……这算背叛?
“我们……就是正常……”我握住他的手腕,想让他放手。
“你都有我了,还敢找别人?”周宴却并没有听我说话,另一只手摸上我脖颈。
呜呜呜呜好害怕他下一秒拧断我脖子啊。
“我的题白给你讲了吗?”他贴着我的耳朵,身上的气息一点一点将我包围,“不是说喜欢我?”
那你不是拒绝我了嘛!
而且,我怎么知道你是个病娇啊!你还我阳光可爱的同桌!
“现在还喜欢我吗?”他继续逼问,手摩挲着我脆弱的颈。
“喜……喜欢吧……”先讨好他再说。
“敢骗我,”他低头亲了下我的脖子,冰凉的触感,我浑身都在颤,“我就把你……不,把吴世辰的腿给打断。”
他说得漫不经心,我却听出了狠厉,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腿隐隐作痛。
我嗯嗯啊啊地点头,不敢不从。
“乖。”周宴拍拍我的脸,“乖我就喜欢你。”
这个时候听他说喜欢我多少有点毛骨悚然,要是一个礼拜前他说这句话,我能原地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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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这个病娇男孩是我的同桌。当然了,在今天之前我并不知道他还有病娇属性。他平时是那种看起来很温暖无害的阳光大男孩,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睛里像是兜满了万千星辰,引人沦陷。
他对我超级好,不然我也不会坠入他的温柔陷阱。
和他同桌两年,就在上个星期,按耐不住心动,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了,谁知道他脸色突变,皱着眉头对我说:“别开玩笑了。”
这不是拒绝是什么?
好嘞,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果断打哈哈说还是做朋友,但是他脸色更差。
得,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还是有点伤心的,于是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为了避嫌,我很少跟他说话,就连遇到不懂的题目也是偷偷摸摸地问我的后桌吴世辰。
就在前天,他主动打破我俩之间的坚冰,给了我一张我非常爱的歌手的演唱会门票,邀请我和他一起去。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我去年就没有抢到票,今年又恰好在国庆长假,而且演唱会地点离我所在的城市还挺近的,我有点动心。但就怕我父母不同意,我又纠结。
哪知第二天我爸妈就说我可以去看演唱会,有周宴陪着他们非常放心。
嗯,周宴经常来我家帮我补习功课,我爸妈非常喜欢他,我甚至怀疑他才是他们亲生的。
总之,我答应了周宴。
然后,一小时前,我坐上了他雇的车,被拐进了他家。
不知道是我太傻,还是周宴太阴险。
好像两个都有。
所幸,他没把我绑在床上,我还可以在房间里自由活动。
拉开厚重的窗帘,窗户被封了,就是电视剧里那种用几块木板钉住,只留几条缝。
门不出意外也是锁死的。
好的,有古早囚禁play那味了。
真搞不懂他,他还能囚禁我一辈子吗?
正腹诽着,身后门锁响动,我赶紧一个箭步扑回床上,做出安详躺尸的模样。
感觉到他走近,我飞快瞄了他一眼,就见他手里拿着两个铃铛,还串了红线。
下一秒,他捞起我的手,有细细的东西绑在我手腕,清脆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回响。
我聪明的脑袋一下子就知道这个小铃铛的用处了。
他给我绑好后,又把另一头绑在他自己手上。
不是,为什么要搞这么有情调的东西嘞?
我没忍住对他说:“那个……要监视的话为什么不装个监控?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周宴有片刻的沉默。
“监控也要安。”
emm……我好像给他提供了新思路……
我直接闭上了眼睛,装死。
他却推推我胳膊,想把我推醒。
说实话,如果说刚开始被他掳进房里的时候我还有八分恐惧,现在冷静下来,只有三分了。
所以我故意不动,打算不理他。
但是他锲而不舍,我动了动眼皮。
“再不睁开眼睛我就亲了你啊。”
这个威胁非常有用,我立马从床上起来了。
“喏,给叔叔阿姨回个电话。”他把我的手机伸到我面前。
让我回电话报平安?他是想掩盖他的罪行吧?
我刚想伸手接,结果他手又转了个弯,“算了,我打,你负责说话就行了。”
好家伙,心思这么缜密呢,就是不让我碰手机是吧?
“我觉得你多想了,就算我说你把我绑架了,我爸妈也会骂我是不是有病。”
周宴歪头想了想,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很稚气温良,随后他唇角牵起,眼睛弯成了月牙。
“也是。”
我:……怀疑他之前讨好我爸妈就是为了今天。
他解锁我的手机屏幕,拨通了号码,将手机塞到我手里。
不是,他咋知道我的密码嘞?
“喂,音音啊,你们到了吗?”我爸粗犷豪迈的声音传来。
“爸,我们到了。”到周宴家了。
我瞟了他一眼,他正坐在我对面,手肘撑着膝盖,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就好,你们玩得开心,多在周边逛一逛,看一看,多玩几天也没关系。”
呵,您可真是我亲爸,多在周宴家里玩几天么?
“好。”我面无表情地应。
“周宴在你旁边吗?电话给他。”
哼,话都没超过三句,我果然是野生的。
我极不情愿地将手机丢给他,拉下被子盖住脸。
周宴下了床,慢慢往窗户那边走,牵起两个铃铛晃动。
“喂,叔叔,我是周宴……嗯……我知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他特意放轻了语气,温和谦逊,稳重又可靠的模样。
骗子,大骗子!
我在心里骂他。
大概有五分钟,那边电话挂了。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所以,你打算怎么好好照顾我?”哪都不能去照顾个屁哦。
周宴邪魅一笑,撸起袖子,缓缓走来。
不是吧,他要揍我吗?
我不由往后缩,“欸,别动手哈,我不禁打的。”
他没止步,嘴角的弧度甚至扩大,眼眸里都是森冷的光。
我钻入被窝,大喊:“别啊宴宴,我是你的小宝贝啊!”
才刚喊完,棉被被掀开,周宴的面容近在咫尺。
从下往上看,他衣襟敞开,露出锁骨,喉结凌厉性感。
他眼里都是笑意,捏捏我的脸,“小宝贝,我怎么舍得打你。”
呃……你刚刚那个样子就是要打我啊。
“怎么照顾你?”他点了点我的嘴唇,嗓音玩味,“在床上好好照顾你,行不行?”
我:!!!
搞咩啊你,囚禁就算了,还想玩限制级的?你可真是惨无人道。
“诶,我可未成年呢,你要不怕坐牢你就来吧!”我假装硬气。
“嗤。”他笑出了声,“吓唬我?我可不怕。”
“为了得到你,坐牢也没关系。”
我听见他这么说,然后,唇上印上柔软。
卧槽!初吻啊啊啊啊!
他只是舔了一下就退开,看我呆愣愣的表情,还很得意地挑眉。
我摸摸自己的嘴巴,感觉耳朵在冒烟。
啊啊啊啊我被他调戏了!他还成功了!
没等我害羞,周宴一把抱住我,往外面走。
“饿了吗?吃饭吧。”
还好,他给饭吃。
—
外面还是大白天,我却坐在周宴腿上,后背抵着他前胸。
“啊,张嘴。”他的声音响在我耳边,呼吸炙热。
我依言喝了一口汤,只是表情不是很美妙。
他是把我当成了巨婴吗?
“再喝一口。”勺子再次递到我嘴边。
不是,您还喂上瘾了?
但是我没有发言权,只好机械性地张嘴,吞咽。
“音音好乖。”耳朵被啄了一下,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全然不敢动。
爸爸妈妈,救命啊。
吃完饭,我又被他抱回了房间。
他出去了一会儿,之后拿了一沓试卷回来,坐在桌子前开始写卷子。
我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开始唉声叹气。
“唉,我的演唱会,还有几个小时就进场了吧?”
“唉,今年不知道有没有新歌呢?”
“好想看啊。”
“好想听歌啊。”
“好想蹦迪啊。”
周宴不为所动,坐得笔直,修长手指握住笔,唰唰唰地做题,睫毛低垂,盖住他好看的眼眸。
室内这么暗,他还能看得清,牛逼。
我扯动我俩之间的线,铃铛叮铃铃地响动。
“周宴。”
“周周。”
“宴宴。”
他睫毛颤了一下。
“小宴宴。”
周宴终于停下了笔,无可奈何地侧头。
“干嘛?”
我指指他的试卷,“我也想做。”
“你行李箱里有试卷?”
哦对,我没带。
于是——
我又坐在了周宴腿上,看着他做题。
造孽,我就不该嘴贱。
试卷有什么好做的!尤其是物理试卷!我看得眼花缭乱,头冒金星,昏昏欲睡。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姿势,面对着周宴,脑袋靠在他肩上。
我咂了下嘴,见他衣服上有水渍。
啊,流口水了。
抓起一块干净的布料擦了擦嘴,一抬头,撞上他的下巴,疼得“嘶”一声。
一只大手摸了摸我的头,“醒了?”
抬眸,对上周宴的视线。他的眼里满是温情,眼尾上挑,琥珀色的瞳孔熠熠生辉。
大概是天黑了,他开了灯,灯光下,他柔软又好看。
“嗯。”我心不在焉地回他。
“洗澡吗?”他挠挠我的下巴。
!!!
您这话我咋听咋不对劲呢?尤其是现在我们两个的姿势,怪异又暧昧。
我试图退开一点,但是可能是挂在他身上太久了,屁股有点麻,动不了。
“着什么急。”他轻笑,我听出了不怀好意。
“我抱你去。”
我:“没……没必要吧?”
可惜,反抗无效。
也还好,周宴还没到禽兽那一步。
但是他守在外面让我怎么洗啊!我迟迟不敢脱衣服。
周宴可能感觉到了我的尴尬,开始放音乐,声音很大,还是我喜欢的歌。
我慢慢放松警惕,但是第一次在异性家里洗澡,脑子里还是崩着一根弦。
他倒是准备得很充分,沐浴露身体乳毛巾什么的都是新的。
看来是蓄谋已久。
快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周宴又迅速把铃铛给我系上,然后拉着我去吃饭。
我依旧像个婴儿,腰被他控住。
他家里好大,但是很冰冷。
“你爸呢?”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不知道。”他声音并无异样。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周宴孤家寡人,难怪心理不健康。
“叹什么气?”身子被箍紧,他放下碗,“觉得我可怜?”
你是挺可怜,我想,但是不敢说,“没有。”
“我不可怜吗?都没人要。”他语气放软,一副受伤的姿态。
所以现在是怎样?他这是在求怜爱吗?
“那……你的确是挺可怜的。”我小声说。
“所以,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他掰过我的脸,我们鼻尖挨着鼻尖,“别再离开我,嗯?”
我听出了威胁的味道。明明刚刚还脆弱如小白花,现在就迅速变成了阴侧侧的食人花,他应该学过变脸。
周宴掐了下我的腰,似乎对我的不回应不满。
我不得不应承他:“嗯,啊,好。”
“你好敷衍,重来。”他又上手掐我的脸。
唉,心累。
我抱住他的脖子,一狠心,亲了一下他,“满意了吗?”
他眉骨微扬,嘴角漾开笑意,笑得纯情,“再亲一下我就更满意了。”
“你不如去做梦。”我嘀咕。
“嗯?”他蹙眉。
祖宗,好难伺候。
我只好仰头亲他的下巴,听见他喉咙溢出低沉的笑声。
—
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但几点其实对我来说也没差。
周宴从背后圈住我,下巴磕在我肩头,看着我玩游戏,呼吸喷在我颈侧,我感觉不是很自在。
这一关过了好久,我就是消不了全部的冰块,渐渐沮丧起来。
我捅捅他,“我过不了。”
他瞅了屏幕一眼,嗤笑一声,“笨蛋。”
我:……
接过手机,他开始消,骨感分明的手指灵活地滑动。
不到三分钟。
我:“哈哈哈哈你个笨蛋!”
周宴拍了下我的头顶,我顿时噤声。
“笑个屁,”他坐直了身子,点开“再试一次”,“失误而已。”
然后我看着他又一次失败,他有点急了,脸色都暗下去,我听见他咬牙齿的声音。
“没关系,我们俩都是笨蛋。”我掩嘴偷笑。
“我不是。”他极力否认,“你才是,小笨蛋。”
“你是大笨蛋。”
“小笨蛋。”
“大笨蛋。”
……
幼稚的我俩就这样开始互骂笨蛋,随后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反正最后我拉住了他T恤领口,他把我摁在床上,两人姿势诡异。
“敢骂我,嗯?”他嘴角噙出一抹笑意,撩开我的头发,“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室内静寂,我瞧见他眼里的侵略性,不由咽了下口水。
我正想说“信”呢,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谁啊?”
我刚想伸手拿,周宴腿长手长先抢到了。
看清屏幕的那一刻,他脸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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