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缃从出生起,就有个不为人知的奇特天赋。
——她的第六感向来惊人的准。
就像她第一眼就觉得傅潇好看一样,她同样能在真正接触到对方后,感受到这人身上对自己散发出来的浓重的恶意。
可她不明白这恶意是从哪儿来的。
难不成自己还和对方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只是现在阴差阳错给忘了?
除非记忆是假的,否则白缃可以指天发誓,她根本没有见过傅潇。
这种人,放在身边是保护安全的,还是来暗杀她的?
白缃可谓是十分不理解了。
可惜她也并没能从傅潇面无表情的脸上品味出什么来。
“没有。”
白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要继续说什么。
傅潇的目光却已经挪到了她腰间的鞭子上,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你的鞭子不错。”
“是吗?”
他主动开口,白缃也没有理由不顺着话头说下去。
她摸了下陨星的握柄,笑眯眯道,“我师父请城里最好的炼器师给我做的,叫陨星。怎么,左护法你喜欢?”
傅潇没回话。
白缃暗暗撇嘴,也不计较,又抬头看了眼院子里的风景,饶有兴致:
“我记得从前这里没有风信子的,你种的?”
这当然不是什么随口闲话,而是她在试探。
——他们都是有修为之人,但能逆四季时间而行,做到这么短时间内,就让风信子长了满院……
傅潇的实力,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高一些。
傅潇仍旧不语,垂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半晌,突然放下手中茶盏。
瓷杯磕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迸”一声。
他起身,冷淡道:“你方才说,答应我一件事。”
白缃也直起身,环臂,微微抬头看他:“护法想好了?”
傅潇颔首:“带我去找城里最好的炼器师。为我铸一件武器。”
竟然没用其他条件刁钻为难她?
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白缃思索不到片刻,很快就点头爽快道:“行啊,你要多少件都行。”
傅潇斜眼瞥她:“少主这么豪爽?”
白缃却话题一转道:“但我有个条件。”
傅潇倒是并不意外的样子。
他将手中长枝挽了个剑花,再张开手,树枝又泯灭成粉,消散不见。
随即抬步朝外走去,一边淡淡道:“说。”
白缃道:“你不能跟着我出城送信。”
傅潇脚步一顿,瞥她一眼,冷笑一声。
动作十分行云流水,表情相当阴阳怪气。
像是在说,她分明是被保护的那个,竟然还如此不知好歹。
白缃:“……”见了鬼了,她怎么能读懂傅潇的表情?
她摸了摸鼻子:“你也可以跟着我一起,但你不能对我的行程指手画脚,而且必须听我命令行事——先说好,我若要去飞霜阁,是不会暴露身份的,你也不能太张扬。”
傅潇又是一声嗤笑,这回干脆不理她了,抬步大踏步往外走。
白缃快步追在后头,非常厚脸皮地就当他默认了:
“护法这是要去哪儿?”
傅潇轻飘飘道:“找炼器师。少主刚刚应过的,不会这就忘了吧?”
白缃道:“这么急,是有什么急用吗?”
傅潇不理她,冷淡道:“你只管带路就行。”
白缃却不安分,隔了一会儿,又凑过来悄悄问:“别这么冷漠啊,好歹过几天我们也要一同上路,也算是同伴吧?”
她眉眼弯弯,眼角的泪痣和唇边的梨涡都如此耀眼。
傅潇垂在身侧的手却微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
不知是因为这个笑,还是因为什么不能提及的词汇。
他仍旧不理。
一路上白缃好话歹话几乎都说了一遍,傅潇却好像根本不吃这套。
任她左右试探,自巍然不动。
白缃作为魔教少主,又有这样一张仿佛天生就能蛊惑人心的脸,自然是天命阙的红人。
更别说是这样一对气质出众的俊男美女同行。
身为她的同行者,旁边负剑的面具公子也惹来了相当多的目光。
自出了天命阙后,一路上两人回头率可谓是百分百的。
天命阙内可以称得上是繁华,一眼看上去和凡间街市并无不同。
但魔修们修行之道虽然都各不相同,但这些修者都是会携带本源魔气的。
这是修行之法带来的影响,避无可避。
因此天命阙整栋城池上方,终年晕染着久久不散的魔气,凡是一身正气者、修习正道者,触之即伤。
所以它也作为天然结界,是天命阙抵御外界入侵的最大屏障。
白缃对着路过的俊秀年轻魔修相当随意地抛了个媚眼,随即十分满意地看见对方瞬间愣住,血色从脖子根红到了头顶。
甚至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匆匆离去。
再看一眼身侧面无表情的傅潇,脸上的笑瞬间落下去了三分。
傅潇余光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颇有些烦闷地低嗤一声:“怎么,我影响你看男人了?”
白缃这一路被他冷眼以待,见他突然开口,却是说的这种话,顿时火气也上来了。
她再次试着忍了忍。
可惜这次没忍住。
于是她选择冷笑回去,道:“我看不看男人关你什么事?我就爱看。”
傅潇气压肉眼可见地低了几分。
白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他有点大病。
但等路过下一个年轻公子时,眼看着白缃又要抛个笑脸过去,傅潇还是皱了下眉头。
他伸手,从肩后绕过白缃的脖颈,将她的脸生生掰了回来。
白缃见他目视前方,唇瓣轻动。
表情未变,声音低沉:“看路。”
白缃愣了一下,脸上习以为常的笑意也顿了顿。
这个姿势对于刚刚认识不久的人而言,实在是显得有些过于亲密了。
肩颈与臂弯相触,没有什么温度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两侧,凉意从皮肤渗透到骨骼里。
又好像有一瞬间烫得惊人。
一下就让他们从“怨偶天成”变成了“新婚燕尔”。
她甩掉脑袋里这种可怕的想法,有些诧异地将傅潇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一个诡异的猜测涌上心头。
别说,越思索,她越觉得可能很高。
以至于一路都快要走到炼器铺门口了,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傅潇对她做了什么。
一扭头,却见傅潇一脸淡定,步伐沉稳。
仿佛刚刚那个直接动手把她脸掰回来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白缃张了张嘴。
傅潇:“在想什么?”
白缃琢磨半天,却蹦出来一句:“在想你多大年纪——不会是个老妖怪吧?”
傅潇莫名其妙:“关你何事?”
白缃摸了摸下巴,用那种神秘莫测的表情看了他两眼,又语出惊人:
“你一直戴着面具,难道说你脸上受了什么伤,才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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