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立刻不满,质问天璇:“为什么我没有?”
“你又不喜欢那些花花草草的。”
“谁说我不喜欢的?你都没有送过!没爱了没爱了,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我今天到文曲宫去住,不跟你过了!”
天璇冷淡道:“随便你。”
天权莫名其妙被波及,天玑实在太过活泼跳脱,他有时候分不清这两个人是真在吵架还是纯粹拌嘴,不过文曲宫多招待个人也没什么:“好啊,我叫人给你收拾地方。”
天玑凑过来搂他肩膀:“何必那么麻烦,咱们两个挤一挤一起睡,我给你讲话本子听。你天天读那些圣贤书,估计是没听过新鲜玩意儿的。”
一起睡啊?那不大行,还有濯月呢?恐怕被会被他们两个大男人挤压到。天权干笑了一下,刚想婉拒,天璇直接过来把天玑拎走,教训道:“你少给人添麻烦,还有你那些话本子,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敢给别人念,迟早一把火全给你烧了。”
天玑在他手下奋力扑腾,大声道:“你就是不喜欢我了!我爱睡哪儿睡哪儿,你管得着吗?还有,你凭什么对我那些话本子指手画脚品头论足?那都是孤本!你知道多珍贵多难找吗?”
天璇立刻有理有据地反驳:“珍贵什么?哪一本不是我给你收集来的?看完了就床头床尾到处乱扔,你珍贵对待了吗?每天睡前我都要收拾你那些破本子。”
“怎么了?怎么了!给我收拾东西委屈你了吗?你现在怎么这样,在人间的时候,你明明说过……”
吵死了!
千机揉揉眉心,终于受不了了,上前一脚把他踹出了观生台,然后对天璇言简意赅:“你也出去。”
天璇自知失礼,拱手道个歉,就出去了。
千机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两个货,天天打情骂俏,真想来个雷劫劈死他们算了。”
天权合理怀疑司命大人那一头白发有一部分是被天玑气白的。
不过“打情骂俏”这种词,好像并不适用于天璇和天玑身上吧?
进了灵堂,清则还在那边低三下四地哄开阳,千机看了更加咬牙:这帮人到底是过来看玉衡的还是换个地方秀恩爱的?
“你们两个,出去罢,没时间了。”
周边的景物并没有变灰,但是开阳也没有细想,带着清则一边盘问一边出去了。
再看看天权,还好还有个靠谱的。
不料一道传讯符飞过来,天权读完,一脸歉意:“我也得走了,濯月醒了,没有我它要闹的。”
“……”千机顿觉麻木萧索。
玉衡要是看见这帮人所作所为,不知道心里该有多凉。
七星差不多走完了,突然又冒出个天枢来,满脸兴奋:“天璇天玑,你们快过来看这个画阵,十分精妙,若是注入法力……嗯?人呢?”
千机直接把他送出去了。
一帮没心没肺的离奇东西,玉衡平日里白待他们好了。
众仙都走散了,今日过得实在热闹,只是好像没人多在意玉衡现在的处境。
千机想着这里,便微微有些生气。
有仙侍进来请示:“仙君,巨门星君差人送来些星子,您去放置一下吧。”
理星盘复杂无比,寻常仙人是弄不来的,星子的消散和补充一般都由他亲自掌握。千机颔首,退出了观生台。
夜幕降临,玉衡回到了寝殿,还没进门,看见门口几个眼熟的宫女太监,就上前低声问好。
为首的太监性夏,略胖,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小殿下客气了,太子殿下就在小书房里面等着,快进去吧。”
玉衡磨磨蹭蹭地,不太愿意进去,小书房里点了蜡,窗纱上影影绰绰地照出个人,玉衡立在院子里,深呼吸一口,还是推门进去了。
明律手里拿着一本手,看见他进来,微笑一下。
玉衡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即便生于皇室,兄弟之间虽然明争暗斗,表面上的亲热还是有的,见了面也是三哥四弟地喊。现在没有其他人,这孩子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明律叹口气,问他:“我听闻你想要出宫立府?”
玉衡道:“我已经十五了。”
“才十五而已,再迟两年如何?父皇驾崩,我们还需服丧,你现在出去,谁来照顾呢?”
“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衡儿!”明律把手里的书放下,忍不住道,“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玉衡低着头不看他。
“现在外面什么局势,你也清楚。我怎能放心你一个人出宫居住?”
玉衡忽而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咬牙道:“所以你就找人看着我?”
“你怎么知……那是为了保护你。”
“我不需要这样的保护,你把我身边的人换了个遍,阿秀也让你换走了。她做错了什么?”
明律不悦道:“她对你有不轨之心,岂能留下?”
“什么不轨之心?我有什么能被她所图?我又没有太子之位,我不算计别人,别人有什么可算计我的?。”
明律让弟弟两句话气得胸口发闷,忍不住握拳咳嗽几声。
玉衡下意识上前一步,又生生止住了。
咫尺之距,两兄弟的心像隔了一条大河。
明律咳完了,看着他,脸上稍稍透露出些许疲倦:“我不管旁人跟你说了什么,衡儿,我是你的亲哥哥,总归是为了你好。你才这么大,什么都不晓得,要是被人蒙骗了去,我来日九泉之下如何同母亲交代?”
玉衡终究忍不住制止他:“何必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这态度才软化了些许,前面跟个小刺猬一样。明律笑一下,把他揽到身边:“膝盖疼不疼?怎么没戴护膝?”
“太厚了,热得慌。”
“热也得戴上啊,跪那么久。裤脚拉起来,我看看?”
玉衡便依言拉起裤脚,膝盖上果然一片青紫。
明律心疼得要命:“看看你,疼坏了吧。我叫人送些冰块过来给你冷敷。”
玉衡不当回事:“没什么,雪团儿呢?”
“我叫夏公公抱下去吃点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饿不饿?”
玉衡不好意思道:“有一点。”
明律也笑,叫人去准备膳食。
他已经是个青年了,身量相比正在长身体的弟弟高上许多,就顺手揉了一把他的脑壳。
玉衡直接把他的手拍开。
“哟?叛逆了?摸头都不让?”明律笑笑,伸手把他头上束的白色孝布取下来。
玉衡迟疑道:“可以摘吗?”
“无妨,只有我们二人。”
因为是国丧,送过来的饮食都是凉的,这也没办法。雪团儿被送过来,轻盈地跳到玉衡的怀里。
“这猫也真是神奇,通灵性。”送它过来的夏公公笑眯眯地,“小殿下刚出生时,它也才巴掌大,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跳到小殿下襁褓里卧着,把宫女们都吓坏了,要驱赶打死它。还是皇后娘娘仁德,说是有缘,叫留下来,一晃到现在,都有十五年了,吃喝都好,一点不见老。”
也怪不得宫里有风传说它是妖物,虽然最后都被太子殿下压下去了。
凡是有些位份的太监,大都喜欢猫,何况雪团儿长得漂亮聪明,不说摸摸皮毛,就是看一眼也会让人觉得高兴。他们兄弟两个不在的时候,雪团儿都是夏公公在喂养,跟对待亲儿子一样要什么给什么。
玉衡把胖成球的大猫抱起来,嗅了嗅,疑惑:“怎么一股酒味儿?”
夏公公和雪团儿同时心虚地抬头看天。
明律把猫接过去,也闻了闻,无奈摇摇头:“你是不是又给它喝酒了?国丧期间不许沾酒,该拉出去杖责四十。”
雪团儿不悦地叫一声,挠他一爪子,还跳下来去蹭玉衡。
也是神奇,雪团儿虽然是猫,却没有猫的高冷傲气,待宫里的谁都亲热友好,给点吃的洗干净手就能随便摸,十分没有节操,
可它就是不喜欢明律,任明律拿多少好东西哄骗都爱答不理。以前日子过得苦,二人一猫被迫挤一张床的日子忍忍凑合一下就算了。眼下明律当上太子条件好转,分开住,它就猖狂了,和明律要么干脆别见,要么见了就必然抓咬一顿。
要不是玉衡相信他哥的为人,换个人他可能就得以为这人其实背地里虐待过他的猫。
夏公公笑道:“就是沾了一筷子让它舔舔,殿下放心。”
论起猫喝酒这件事,可真算作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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