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宛白回到了安朝。
她去了萤声的家乡。
她在村庄里闲逛玩耍,像个路人一般,仿佛不经意般的经过萤声的家。
院子用篱笆围了起来,是一个简朴但温馨的住处。篱笆里有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蹲在地上玩弹丸。
梁宛白好奇地盯着他们看。
“我又赢了!”游戏结束,女孩儿哈哈大笑。
男孩儿着急地说:“不行不行,再来一局!”
女孩儿哼道:“菜就直说嘛,一直都玩不过我,亏你还是男孩呢。”说完,冲他做了个丑陋的鬼脸,“略略略!”
男孩儿生气地大哭起来,奔跑进去叫道:“娘,妹妹欺负我!”
妇人走出来,拍了男孩儿的脑袋一下子:“亏你还是哥哥呢,不许哭,帮娘干活去。”
男孩儿只好委屈地瘪着嘴,抱着一篮毛豆走到旁边干活去了。
妇人又蹲下身,和女孩儿一起玩。
梁宛白看着如今已经成为两个儿女的母亲的萤声,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她的心结了了,转身离开了这里,哼着歌谣继续闲逛去下一个地方。
女孩儿在梁宛白离开之后,小声地对母亲说:“娘,刚刚外面有一个人看着我们。”
萤声一愣:“谁?”
女孩儿摇摇头:“我没见过呀,是个姐姐,长得挺漂亮的。”
萤声想起什么,立刻站起身,朝四面八方看去。
可村庄里都是眼熟的村民,没有什么漂亮的姑娘。
萤声有些纳闷,但很快不再多想,捏了捏女儿的脸蛋道:“哪有什么漂亮的姐姐,肯定是你看错了。”
女孩儿哦了一声:“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吧,娘,我们继续玩游戏吧!”
……
梁宛白在安朝玩了一年。
有时候,她也会戴上面具义诊,但现在面具大夫的名声太响亮了,只要她一出诊,就有无数的人蜂拥而来想见她一面。
梁宛白义诊不下去,每次都扛着桌子狼狈无比地逃走。
原本是做好事,结果跑得像个偷东西的。
梁宛白只好不再以面具大夫的身份出现了。
很多年过去了,梁宛白收了一个女徒弟。
小徒弟和她年轻的时候很像,脑子机灵,嘴巴直,时常冒出一句话能把她噎死。
梁宛白带着小徒弟在远岐的一座雪山定居。
每年春天来临的时候,她会带上小徒弟去其他国家玩。
小徒弟很纳闷地问:“师父,为什么我们不能一年到头都在外面玩,只有在春天的时候才能出去旅游呢?”
梁宛白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你要学习。”
小徒弟认真地说:“我去旅游也能学习,我过目不忘。”
“……”
梁宛白瞪眼:“没钱怎么出去玩?你师父我要给人看病赚钱好不好?”
小徒弟不屑地撇撇嘴说:“你别蒙我,你可有钱了,你柜子里有一叠好厚好厚的银票呢。”
梁宛白凶神恶煞地抄起木凳:“小兔崽子,偷翻你师父的柜子!”
小徒弟啊啊大叫,迈开腿逃跑:“没有啊啊啊,我我我就是不小心看见的……”
小徒弟被揍了一顿,坐在地板上,对着月亮可怜巴巴地流眼泪。
“师父,你为什么总是看月亮,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小徒弟一边打嗝一边问。
梁宛白哼哼唧唧说:“你师父我是文人雅士,能对月吟诗的好不好。”
小徒弟眼珠子一转:“我听人说喜欢看月亮是因为有思念的人,师父,你是不是也有思念的人?几年前那只小狐狸死掉的时候,你哭的很伤心。”
梁宛白再次抄起板凳:“你皮痒了是不是?”
小徒弟吓得花容失色,腿迈得比旋风还快,转眼就钻进了房间关上门。
屋外只剩下了梁宛白。
她独自一人站在月光里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看着月亮。
她想起了那只小狐狸死前的模样。
它不会说话,不通灵智,却在弥留之际安静地看着她,就像是要把她的样子牢牢记下来。
距离他离开,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具体是多少年?
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每年春天的时候,她都会出去旅游,出去看看各地的山水风土。
如此,才不枉她一年又一年地活着。
*
斗转星移,梁宛白老了。
她收的小徒弟也长大成人,生了一个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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