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戏的规则很简单,洗牌之后两个人轮流抽牌,按照大小互相出牌,谁的牌先出完就算谁赢。
第一轮,路遥的手气很好,先把小牌扔出去,剩下的用脚打都不会输。她轻轻松松往桌上扔下最后一张牌,
“将军。”
邵衡乖乖把手中的牌亮出来,安静地等待少女的提问。
“嗯……”路遥撑着下巴有点选择困难。她想知道的东西很多,可眼下能问的问题却只有一个,那就从最近的地方开始慢慢问吧,“你是怎么学会叶子戏的?”
这是个不算长但足够久远的故事。
邵衡认真回忆了一下,“我接到一个任务,刺杀一个赌场的赌徒。”
幽冥间主营的业务就是杀人,只要给出足够的钱财,幽冥间的死士能帮你杀掉任何相杀的人。
那位赌徒的手脚不干净,总是爱在赌场混也就算了,手脚还一点都不干净,短短几天的功夫从赌场里捞了不少银子,还不止一家赌场,他本事了得,赌场没看出这人是怎么动的手脚,转而想着找人把他揍一顿,给个教训,顺便把钱拿回来就算完事。
只是那赌徒小心谨慎的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一点,彼此互相照看着,竟被他们躲过不少次麻烦。
赌场的老板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决定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想办法解决出问题人也行,于是周转几次找上了幽冥间。
这种不涉及江湖纷争的任务是最好完成的,委托人和任务目标都是不会功夫的普通人,赌场的打手也只是粗通拳脚,
除去最开始接近目标时花了些时间,彼时还是个新晋死士的邵衡任务完成的很顺利。
邵衡手上哗啦啦洗着牌,心思已经飞往了别处,
真算起来,这个任务也是他完成的那些任务里面少有的,委托人和目标都不是什么好人,赌徒习惯出老千自不必说,开赌场的老板也不是善茬,这些人都死有余辜。
第二局开始,
这一次,路遥手里的牌没有上一局那么好,想赢就得多费点心思,好在她运气不错,最后剩下的两张牌刚好大过邵衡,再一次将军。
“那天晚上,我听到你叫那个追杀你的死士白影,你们认识?”
邵衡点头。
他们确实认识,并且关系匪浅。按理来说,幽冥间里容不得私情,一丝一毫都不被允许,死士的心中最重要的只能是幽冥间和主人,私情的存在只会腐蚀死士的意志,让锋利的刀变得迟钝,
为此,预备营的死士想要出营,还有个考核就是要杀死朝夕相处的同僚,
但他、玄廿、白影,他们三个是例外,不被允许的例外。
他们并非同一批死士,在认识玄廿时邵衡已经是个久经磨砺的老人,在玄廿能够独挡一面时白影只是个刚入营的新人。
年龄不同,经历相似,几人的相识相遇充满了机缘巧合,哪怕这一切从头再来一次,邵衡都不敢肯定他们还会是朋友。
路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来。”
洗牌,发牌,第三局开始。
这一次抽到的牌比第二次还要差,路遥把牌扒拉了两下,她更加认真几分,但心里也已经做好了会输的准备,
出乎意料,邵衡的牌似乎比她还差劲,最后竟然又叫她险险的胜了一步。
路遥:“……”
她无言地看着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青年,真是想装作没发现都骗不了她自己,“又是我赢了。”
邵衡目光闪烁了一下,附和的点头,“您、很厉害。”
路遥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屈起食指用指背敲了两下桌沿,意有所指,“这次、又!是我赢了。”
她特地咬中了那个“又”字。
青年随手指和桌面撞击的声音颤了颤,咬着唇,吞吞吐吐,“我以为,您喜欢、”
路遥简直无言以对。
她是说了不想直接提问题想赢了牌再问,这人看出她确实有想知道的事情,索性演都不演直接开始送了是吧,
否则以她第三局稀烂的纸牌,怎么看都不可能赢才对。
路遥稀奇地看着邵衡,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人还有这么、她在脑海中翻找了半天,勉强找出一个贴合的词,这么有童心的一面?莫不是谁当着她的面把人给调包了?
“下一局给我认真一点!”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算计着让给她三局,若非第三次她赢得实在太离谱,只怕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这里。
“叶子戏用的纸牌都是有数的。”邵衡坦白从宽。
说来其实很简单,既然牌是有数的,两个人打牌时,只要知道自己的牌,很轻松就能算出对手的牌是什么,之后只需要算好每一张牌该怎么应对,无论输赢都很容易,
也就是俗称的,
“这不就是出老千吗?”路遥反应也不慢。
是她狭隘了,看样子这人当初学打牌的时候不只是学会了玩法,这是连出千的法子也一起学到手了啊,她甚至怀疑,第一局她能抽出绝好的牌根本就不是运气,而是青年在洗牌的时候不露痕迹的做了什么。
想想也是,如果没有这份玲珑心思,邵衡在经历蛊师那般这么、几乎坠入十八层地狱之后早就死在了训练营里,而不是绝境求生活着来到她的面前。
正因屡次见证过邵衡有多厉害,路遥才会愈发忿忿,忍不住低声嘀咕,“这种时候能这么聪明,怎么一遇到自己的事情就犯傻啊。”
面对青年投来的疑惑的眼神,路遥全当没看见看不懂,“除了叶子戏,其他的也能这么干?”
邵衡点头。
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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