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发生了可以当作没发生。
比如无关紧要的争吵,下了不到一分钟的小雨,喝第一口咖啡,舌尖传来的焦苦。
而有些事,只要发生,哪怕只有一瞬,就再也没有被忽视的余地。
比如,温言蹊吻了她。
他是她的哥哥,可他们却做了其他兄妹不可能做的事。
这那天后,江枝在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仅如此,她还尽力避开所有和他一同出现的场景。
好像只要看不见他,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让自己忘掉这件有违道德的事。
温言蹊不吃早饭,她就尽量多吃早饭,这样等他出来吃中午饭的时候,她还不饿。
等温言蹊吃完午饭,她再出来吃已经冷掉的饭。
可尽管如此,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还是免不了碰面。
尤其是,他们家只有一个卫生间。
她只能从脚步声去判断,温言蹊什么时候去了厕所,什么时候从厕所出来的。
唯一一次判断失误,导致她和刚从厕所出来的温言蹊撞了个满怀。
温言蹊下意识伸手扶她,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踢翻了座椅。
正在洗碗的江芸伸脖子过来骂:“江枝你要死了是吧!”
基于此,江枝不再抱有任何侥幸。
她不再计算,只等到夜里,所有人都洗完澡才敢进去。
太阳能热水器里的水被耗尽,她咬着牙冲冷水,也绝对不在客厅人多的时候出房间门。
强撑了几天,在一个清早,江枝发现自己起不来床了。
稍微一动,头上像长了个刺猬,又扎又疼,只有一动不动的躺下去才能缓解。
她不知道敲门声是几点,只知道她听见敲门声的时候,窗外已然大亮,阳光顺着薄薄的窗帘透进房间里。
温言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枝枝?”
江枝想回答他,张了张嘴,仿佛被砂纸磨过嗓子发不出声音。
温言蹊推开门,看见江枝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颈侧。
他皱了下眉,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大概是因为他刚从空调房过来,指尖微凉的温度让她觉得舒服。
江枝闭着眼,轻哼出声。
温言蹊像被她额头烫到了似的,瞬间收回手。
与此同时,他眉头紧皱。
他没办法想象,除了他以外,任何一个其他男人看见江枝现在这个样子,他会不会嫉妒到把别人的眼睛挖出来。
“发烧了。”温言蹊低声说,“我去找体温计。”
江枝没力气回应,只听见他转身离开的声音,片刻后折返回来。
他在她床前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没人应答。
温言蹊挂了电话,倾身向前。
没有体温计,他用额头紧紧贴在她的额头上,用更接近的体温,去感受她的温度。
她的呼吸扑撒在他脸上,像是灼烧。
温言蹊又出去了,江枝听见厨房烧水的声音。
她睁开眼,哥哥找药的背影模糊成一片。
再回来,温言蹊一手端着水,另一只手里拿着两片白色药片:“能起来吃药吗?”
江枝一动不动。
温言蹊叹了口气,俯身凑近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哄她:“不闹脾气了好不好?先把药吃了,等身体好一点再闹。”
江枝摇头,声音轻的像气声:“不是,没力气。”
温言蹊叹了声气,把她抱起来。
当他她轻飘飘的躺在他怀里,温言蹊才想起来,她从昨天晚上就没吃饭。
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但就一直这么硬挺着。
怪不得,连起来喝药的力气都没有。
江枝在他臂弯里张开嘴,吃了药片。
低头去够水杯的时候人还是恍惚的,一不小心呛了水。
她咳嗽时单薄的脊背随着喘息起伏,温言蹊连忙放下水杯,给她顺后背。
却无意间看见宽松的睡衣随着她的动作敞开,胸口莹白的弧度若隐若现,随着她急促的起伏颤动。
温言蹊的呼吸一滞,放开她又去了厨房。
重回安静的卧室被电话铃声打破,江枝费力睁开眼皮,看见温言蹊的手机在震。
“哥。”她嗓子哑的厉害,“你手机响了。”
温言蹊的声音混着切菜的声音传来:“看一眼是谁?要是骚扰电话就别管了。”
江枝伸手去够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熟悉号码让她回答道:“是妈,我帮你接了吧。”
“好。”温言蹊说,“她要是问我打电话干嘛,你就说刚才想找体温计,现在没事了。”
电话接通的瞬间,麻将的洗牌噪音瞬间比人的声音先传来:“喂?言蹊啊,怎么了?”
江枝揉着被吵痛的太阳穴:“他刚刚想找体温计,现在没事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像是确认电话号码,声音骤然冷下来:“怎么是你接电话?你哥怎么了?”
“他没事。”
听到这个回答,江芸没再多问,挂了电话。
温言蹊端着刚煮好的葱姜水回来。
俯下身,手臂穿过江枝的后颈,再次把江枝从床上抱起来。
少女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臂弯里,带着高烧特有的潮湿。
他低着头,吹散热气,喂她喝水。
她软绵绵躺在他怀里的样子,让温言蹊想到他第一次喂她喝葱姜水的那个冬天。
那年她也是这样高烧,江芸给她吃了药就去楼下看店,丝毫不管江枝吃了药也还是退不了烧。
棠里的冬天积雪大到能没过脚踝,温言蹊踩着雪,到处去问偏方。
营业厅老板教他用葱白和姜片煮水,他就守着厨房那口小锅,看着水从透明变成浅黄,再变成琥珀色。
那时的江枝也是这样,小小的一团蜷在他怀里,滚烫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
她小口小口地咽着,偶尔被辣得皱眉,却还是喝完一整碗。
她房间里没开空调,喂她喝完水,温言蹊的胸口被汗湮湿了一大片。
换下湿衣服,温言蹊想起来,她的后背应该也湿了。
他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衣服,身体起了一阵异样反应。
等这阵反应结束,他去她的衣柜里找了件干净的睡衣,放在她手边:“你先换件干净衣服,我去给你煮粥,你吃了再睡。”
凉水一遍遍淘米,他盯着在手里翻滚的米粒,听见江枝的房间传来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
温言蹊的脑袋里猝不及防出现她潮红的脸,和汗湿的、贴在颈边的碎发。
江枝再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沉,
傍晚的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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