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高高兴兴分开。
毛六揣着怀里的两瓶营养液，来到自己居住的洞穴前，轻轻敲了敲隐藏在白砂里的木板。
这就是他们的房门了。
半晌，木板被人顶开一道缝隙，一双清澈双眸从中探出，悄悄观察着外面的人，发现是毛六以后，她眼睛一亮，连忙打开了木板。
毛六滑溜地钻到了洞穴里。
里面的空间并不大，但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房间里被一块石板隔开，比较大的那一块摆放着一张充气沙发，上面铺着各种破烂的布料，却足够让人休息。
另一边则是一些杂草围成的草堆，上面也铺着破烂衣服，隐约能看到成年人睡觉留下的凹陷。
“哥哥，你今天怎么去了那么久？”女孩点亮了墙壁上的灯光，这个小空间瞬间亮了起来，也将她的模样显露出来。
那双眼睛是她唯一能留下的亮色了。除此之外，女孩身材瘦小，头发枯黄，就连嘴唇都泛着干皮。
毛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解释道：“遇见了一个讨厌的家伙，不过那家伙还算大方，帮他办了事，拿了报酬。”
“薇薇，看，这是什么！”他将路流光给的报酬拿出来，灯光下，金粉色的营养液仿佛散发着流光，看起来格外漂亮，“哥哥喝过了，味道可好喝了，你也尝尝。”
“这是营养液吗？好漂亮。”薇薇双手接过营养液，小心翼翼捧在手里，“是群青给的吗？”
“不是，是哥哥在那个人手里赚到的报酬。”想到妹妹喝到营养液后会有的开心表情，毛六就有些期待。
“这么好看的营养液，看起来很贵的样子，那个人也太好了吧。”薇薇惊呼出声。
毛六表情扭曲了一瞬，想要反驳，可是又不好告诉妹妹自己遇到了麻烦，只能忍耐下来，干笑着说道：“确实挺大方的。”
“哥哥我们一人一半。”薇薇打开营养液，想要再给毛六分一点，却被毛六拒绝了。
“不用了，我喝完后已经饱了，而且要是饿了的话，还有群青发下来的营养液。”毛六将另一瓶普通许多的营养液拿出来，期待说道，“不仅如此，那个人明天还需要我们帮忙，到时候我还可以从他那里拿到报酬，你快喝吧。”
听到他这么说，薇薇这才点点头，将营养液送到口中。
眼看着女孩果然露出了惊喜表情，毛六神色柔和下来。
同时，明天前往路流光那里开垦土地获取报酬的决心也更加坚定。
只要那个人说话算数，那么这份工作一直干下去，好像也没什么。
-
今夜注定是个热闹的夜晚。
另一边，替顾珩检查身体的曹玉再次被叫住。
昨晚陛下难得表现出开窍的迹象，今日再叫住自己，难道又是相关的问题？
曹玉有了兴趣，连忙来到顾珩面前，期待地看着他。
不曾想，顾珩的问题比他想象中还要超出预料。
“曹医生，我记得您的妻子宋女士是帝国知名的学者和教育学专家。”
提到妻子宋雅山，曹玉的兴致当即就起来了。连忙乐呵呵夸了好几句妻子，仿佛平时没地方炫耀一样。
事实上，他的朋友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
只是面对陛下，曹玉总会收敛一些。可这会陛下直接问起，曹玉当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顾珩并没阻止，等到曹玉自己颇有些意犹未尽地停止夸赞以后，这才说到自己的目的：“宋女士那里是否有启蒙的书籍。”
“启……启蒙？”曹玉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以后，不可思议问道，“是指那种，给孩童普及知识的书籍吗？”
“当然。”
曹玉的表情严肃了下来，然后瞥了他们陛下好几眼。
要知道，首都星的皇宫内，别说孩子，连养的宠物都找不出几只幼崽。这样的情况下，陛下的启蒙书要用给谁，还是在他昨天刚刚询问要如何和人培养感情之后。
难道……
帝国一系列的颇具狗血色彩的文学在脑袋中划过，曹玉小心试探：“陛下是自己需要，还是要在帝国中普及？”
“是我需要用的。”顾珩不解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嘱咐道，“最好将幼儿到少年时期书籍都准备一些，会麻烦到宋女士吗？”
路流光不是真的小孩，看起来也很聪明，想必学习能力方面没什么问题。
多准备一些总没有错。
“不，完全没有。”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曹玉连忙摆手。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些重大的信息，可惜事关陛下，又不好随意和他人讨论。
曹玉这会急得心里像是有八百只蚂蚁在爬，等到顾珩示意他可以离开的时候，连忙飞快离开。
再不走，他就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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