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莲花楼]无辜路人开局被噶了五次,死麻了 归来酱

9. 第三章 绣花枕头

晨露未晞时,林沫沫已在后山练剑两个时辰。寒来暑往,六年过去,她指尖的薄茧磨了又褪,褪了又起。剑穗上的银铃被剑气震得哑了声,内力在周身中流转时,竟能让脚边的草叶上的露水凝结成冰又转瞬消失——这般深厚修为,早已不逊于掌门。

一套《流云十三式》也使得出神入化,剑尖挑起的晨雾能凝成剑花,落地时却只在枯叶上留个浅痕。轻功更是精进得惊人,足尖点过雪地无痕,身形掠过时连鹰隼都难追其影,这已经真正的达到了踏雪无痕。

若论真实战力,她与掌门对招已能拆到百回合外,所差不过是多年的临阵杀敌的经验。只是这份实力,除了后山的晨雾与空间里的蒲团,再无人知晓。

六年里,平日间她只须用朝月派基础剑法,右手执剑时总在关键时刻“失了准头”——与艾渂切磋,铁剑碰撞时故意泄去三分力,让对方以为能险胜半招;面对罗擎与丁月琴,更是将内力压得牢牢地,不露分毫。唯有被步步紧逼时,才稍稍展露接近丁月琴的剑法水平,剑尖在对方衣袖上划出道浅痕便收势,惹得丁月琴常冷笑“绣花枕头”。

岁月流转,她藏住了剑招,却藏不住骨子里的锋芒。随着身形渐长,不仅武功精进,那张曾带着稚气的脸庞也长开了,眉如远黛,眸若秋水,纵是荆钗布裙,也难掩风华。这般优秀,自然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刺。

赏花宴上,她无意间抬手掠发,腕间银钏晃过阳光,便引得几位外门弟子频频侧目。艾渂更是来得勤了,今日送支玉簪,明日递盒蜜饯,林沫沫却只将东西原封不动退回——她见过太多因美貌而来的觊觎,这些人的心思,早在她初入山门时就看透了。

及笄那年七夕,洛水边花灯如昼。

艾渂执起她的手腕,将一个嵌着红宝石的镯子往她腕上套,她却轻轻避开,指尖在他手背上点了下——那是《流云十三式》的卸力诀,既没伤他,也表明了心意。“艾师兄,剑法尚未大成,无心他事。”艾渂脸色青了半日,将镯子狠狠掷入洛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裙角。

此后数月他杳无音讯,再出现时,却总在演武场“偶遇”她,切磋时剑锋总擦着她的衣襟而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恼怒和恨意。林沫沫也不示弱,铁剑翻飞间总能划破他的一处外衫,既没撕破脸皮,也没让自己吃亏。

真正让她惊惧想要离开朝月派的,是那个深秋的雨夜。

她为查找一本剑谱中剑招前往藏书阁,却见窗缝透出微弱的烛光。守阁长老夸她和罗擎都是勤奋的,那时她并没有在意。等进了藏书阁后,走近了才看到罗擎正对着幅泛黄的图谱临摹,图谱边角画着扭曲的符文,与三年前失踪的张师兄身上的伤痕如出一辙。“大师兄强抢民女修炼邪功”的传闻忽然在脑中炸开,她指尖冰凉,浑身汗毛乍起,竭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悄无声息退入暗处,但还是惊惧之下,泄露了气息,惊动了罗擎。

林沫沫骨子里是个越惊惧,越冷静的。

林沫沫面上维持着与往日面对罗擎时一样的神色和态度,虚与委蛇。半柱香后,林沫沫带着找到的剑谱在长老那里登记后匆匆离开。

自那以后,只隔了一天,罗擎竟突然疏远丁月琴,转而对她嘘寒问暖,被拒后便对着同门长吁短叹:“沫沫师妹一心向道,是我唐突了。”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倒像是她负了他。

林沫沫知道,罗擎已经怀疑上了自己,现在正在试探她是不是看到了。

丁月琴本就因师父更看重林沫沫而心存芥蒂,见罗擎“移情”,更是妒火中烧。

那日林沫沫领了门派任务,在药圃摘取照顾药草。丁月琴故意撞翻她的药篓,林沫沫弯腰拾药时,她忽出一掌拍向其后心——掌风刚至,林沫沫在她抬手的一瞬就已察觉,侧身避开,指尖在她腕脉上轻点,丁月琴只觉手臂一麻,掌力便散了。

这一闪一触快得像错觉,丁月琴自此疑心更重,频频试探却总被她轻巧躲过。直到半年后,她在断魂崖撞见黄泉宗弟子追杀林沫沫,眼看林沫沫一个脚滑就要摔下悬崖,林沫沫突然身形凭空扭转一掌拍在地面,借力翻身而起,接下来剑光快得只留残影,三招便逼退强敌。丁月琴躲在巨石后,看得真切:那一瞬间,剑光之凌厉,竟与罗擎平日展示的《惊雷剑法》不相上下。

嫉妒与猜疑像藤蔓疯长。她决定先试探一下林沫沫的实力究竟如何。这场试探,需要罗擎出手。当从丁月琴的口中得知林沫沫深陷危机时展露的实力,罗擎眸色深了些许,不动声色地答应了丁月琴的试探计划。

林沫沫早从丁月琴淬毒般的眼神与艾渂刻意的挑衅中察觉了不对劲,罗擎那若有似无的挑拨和接下来他们的行动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一个月前,林沫沫被掌门召去,掌门给他们安排了任务。林沫沫提着剑一言不发地跟着罗擎和丁月琴、艾渂下了山。

在返程途中,他们果然遭遇围攻。眼看丁月琴和艾渂受伤不轻,罗擎也在苦苦支撑,援军还没到。林沫沫受了伤,但“很幸运”,“只是”伤了左手手臂。他们边打边逃,几乎被逼近绝路。这一刻的“生死关头”,林沫沫扫了眼战力严重受损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咬咬牙”下一瞬,右手剑执剑“爆发”出与罗擎“相差不远”的内力,剑气横扫,敌人登时倒下了一小半。战斗中,林沫沫几次“匆忙”援救师姐师兄之下,右手伤重以至于不能执剑,于是,她“无奈之下”剑被换到左手,虽然挡住攻击,却连握剑都显得滞涩,速度、力量太弱,根本扛不住几下。

这个时候,罗擎三个对视一眼,肯定了林沫沫果然是在藏拙,眨眼间他们达成了共识:拖延时间,加重林沫沫的伤势。

注意到这三人站位的微妙调整,林沫沫心下冷哼。在这朝月派的六年,她不是白呆的。耳濡目染之下,“演戏”小菜一碟。

援军到来,“伤势严重”的林沫沫当场表演了一个昏迷倒地。

回到宗门,林沫沫借着养伤,在自己院子里“静养”了一个月。

罗擎看穿了丁月琴的心思,便在她面前故作惋惜:“沫沫师妹若肯用心,剑法未必输你,只是……她似乎总藏着掖着。”又转头对艾渂叹:“那日切磋,我见她剑锋明明能伤我,却故意偏了半寸,这般心机,怕是……”话未说完,却已在两人心中埋下毒刺。丁月琴与艾渂对视一眼,一个阴狠的计划悄然成形。

她坐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被艾渂甩袖震落嫩叶的玉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虚无的玉镯印记——离开,是她唯一的选择。

至于向掌门求助?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

掌门罗云虽教她剑法,却也在她某次练剑误伤罗擎时,当着全门的面罚她在思过崖跪了三日。事后又提着伤药来看她,语气温和:“沫沫,你要懂得顾全大局。”那时她就懂了,在掌门心中,她这个弟子,不可以比继承门派的亲生儿子罗擎优秀。若他知晓罗擎修炼禁术,为了门派声誉,只会让她这个“知情人”永远闭嘴。

这朝月派从来不是什么清净地。表面上清规戒律森严,背地里长老们为争夺资源明争暗斗,弟子间为排名栽赃陷害更是常事。她的这位掌门师父,不过是其中伪装得最好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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