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世子对我求而不得》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陆无咎就是个闷葫芦,他不想说话别人也不可能撬开他的嘴逼他说,苏酥早有所料,打算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嘭——”陆无咎抬手挡住门,单薄的门板几乎碎裂,苏酥被震得掌心发麻。
白苏急得面红耳赤,两人说就说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夫人,世子也是为你好呀。”白苏情急之下再次口误。
“白苏。”陆无咎命他噤声。
几乎是在他开口的同时,苏酥也开了口,“我不是他夫人。”
两人的声音交叠在一起,白苏倏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心情苦哈哈的,他觉得他就像那扇门板,夹在两人中间苦不堪言。
“再说一遍,你不买花就回去吧。”苏酥发出最后通牒。
被人这样下面子,陆无咎本应生气的,即便不动怒也该嫌恶离开就此止损,奇怪的是脚底仿佛生了根,怎么都挪不开步子。
还想见到她生动的容貌,听一听以前从未有过的直率话语,即便那话语十分刺耳,刺得多了便也没有感觉。
她在他面前,触手可及的距离,不是夜半萦绕的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数月不见,她比离京前瘦了一点儿,不显羸弱反倒如抽芽的小树尽显茁壮。可以想象她这段时间以来都在花田里劳作,浅露不到三尺长的轻纱挡不住炎炎烈日,比月色还霜白的肤色晒黑了些,依旧比寻常人要白,白里透红。
檀口张张合合,贝齿洁白小舌粉红柔软,他品尝过的,软绵如云朵的滋味,甚至事到如今生出还想再品尝一次的贪婪。
“陆无咎?”
苏酥语气不善地称呼姓名,将他拉回现实。
她就纳闷儿了,陆无咎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变得如此难缠,说话又不回应,赶他走又不肯走。
“我买花。”
“啊?”
苏酥懵了一下,白苏始终捂住嘴不肯松口,露出的眼睛也瞪得滚圆望向陆无咎。
陆无咎语气平淡自然,“你不是说这里是花舍吗?我来花舍买花有何不可?”
苏酥头脑很快冷静,商人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生意,“行,你要买什么花?”
陆无咎语气停顿,略显慌乱的视线扫过她身后定住,“就你桌上的那盆牡丹。”
那盆牡丹有嫁接的痕迹,本是苏酥打算培育用来参加花魁比赛的。
她嫁接多次都失败,这是第一盆成功的牡丹。
“那盆牡丹不行。”
“我就要那盆。”
苏酥回过味,他买花是假,挑事才是真,柳眉一横,气呼呼道:“我不卖你还不行吗?”
“苏娘子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将客人拦在门外就罢了,到手的买卖也不做,不如趁早关门。”
苏酥抱起花盆重重塞到他怀里,“我新嫁接出的品种,十两银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花盆周围的泥土沾染霜色衣裳,留下斑斑点点棕色痕迹。不喜污秽的陆无咎紧紧抱着花盆,唇角轻笑。
“白苏付账,记住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白苏哪里还看不明白,自家世子心底是牵挂夫人的,就是拉不下脸说明白罢了。
世子别有深意地重复掐断白苏想多付银子以缓和两人关系的念头,老老实实付了十两雪花银。
苏酥也是信口一说,十两银子是普通人半年的嚼用,放在市场上也是高价,没想到陆无咎还真就乐滋滋地买下。
陆无咎抱起花盆上马车打道回府。
那盆红粉牡丹被放在案头,离他最近的地方,绿意盎然,乏味枯燥的藏书阁里唯一的亮色。
周承晏来时,他正在给牡丹浇水。忍不住打量那盆牡丹,是嫁接过的,可见养花之人手艺未精,痕迹颇重,新抽发的花枝亦有些歪七扭八,不甚美观,花型与颜色倒可圈可点。
但与府内花园里的魏紫姚黄比起来,这样一个崴货怎么能入世子的眼?不仅如此他还悉心照料,乐在其中。
或许是世子闲来无事培育的新品种?
周承晏压下疑惑说道:“世子,有消息了。”
“说。”陆无咎放下花壶,细致入微检查牡丹花叶有无损伤。
“有景郁的消息了,坞里的女谍发现他曾藏匿在盈香楼,我们的人顺着线索追踪过去可惜让他跑掉,不过能肯定的是他还在京城。”
景郁想为景家翻案,一定会想办法留在京城。盈香楼是花楼,来往之人鱼龙混杂,不乏三教九流之辈,确实是藏身的好地方。
“苏氏花坊曾与盈香楼有往来,对吗?”
“世子离京后飞鸽传书让我们盯紧苏氏花坊的动向,的确,花坊与盈香楼有往来,但也仅限在花卉买卖。”
陆无咎离京前,陆少杰春闱及第,周承晏也该“功成身退”回玲珑坞管教影奴,一封书信偏将他以陆少杰之子皓哥儿开蒙先生的身份继续留在公府。
皓哥儿尚在襁褓,牙牙学语的阶段,哪里需要他开蒙,但他的真才实学让陆少杰受益匪浅,陆家世代显赫,不缺白养一个夫子几年的花销。
周承晏就这样留了下来,明面上是公府曾孙的开蒙夫子,实际为陆无咎效命。
两月前,陆无咎离京监工传回来的书信让他监视苏氏花坊的动向。了解到花坊的主人后周承晏笑容无奈,老实照做。
他亲眼见证那个久居玲珑坞的娘子一步步白手起家,将一个崭新花坊经营得热火朝天,很难不生出倾佩之情。
除了苏酥自己,整个京城陆无咎与周承晏是唯二知晓她是一步步如何闯出来的。
这些她都不知道。
陆无咎听到周承晏带来的消息,景郁曾在盈香楼躲藏,而苏酥又经常前往盈香楼,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见面了?
会情绪激动难以自控地拥抱,还是情难自已失而复得地泪眼相望。
修长分明的手指夹着一片花瓣,开得正盛的红粉牡丹被扯得颤抖摇晃。
“你说会不会一直有人帮助景郁藏匿?”
周承晏板着脸摇首,“我们一直在监视景郁结交的好友,都没有异动,落到这步田地他不敢轻易暴露身份。”
“倘若那人与他相识已久呢?”
“世子是说……苏酥?”周承晏苦笑,犹记得之前他违背世子命令让苏酥去接触景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能想到茫茫人海景郁与苏酥能再次撞见,此事被世子所知,周承晏确信如若不是陆少杰春闱在即,他非要被打断一根鞭子不可。处罚暂时被记在账上,待周承晏功成身退回坞后偿还。
那事之后周承晏明白了,世子极度在意苏酥与景郁的接触。
陆无咎嘴硬,“我并没有提她。”
周承晏一脸了然,嗯你没提就差把人家的名字刻在脸上了,“盈香楼时常购买苏氏花坊的鲜花做装点,其他花楼有样学样,也与苏氏花坊建立买卖关系,况且我们在花楼安插的女谍与她交情匪浅,她不一定是去见景郁。”
“不一定……”那就是还有可能了。
红粉的花瓣与泛白的指尖对比明显。
周承晏暗道不妙,他可不愿继续留下来触世子霉头,借口开溜。
门外的白苏见他步履匆匆,像是身后有猛兽追逐,慢上一步就要被撕碎吞吃,心里也开始敲鼓。
他看了眼手里端着的茶水,叹气认命推门而入。
白苏有惊无险将藏书阁内凉透的茶水换下来,长舒一口气。
“白苏。”
恍若被点了穴道,白苏身子僵硬地转过来,“世、世子有何事要吩咐?”
“这盆花拿出去处理,不要再让我看见。”
藏书阁里仅有的花就是那盆红粉牡丹,也是世子从城郊带回来的,怎么说扔就要扔了?
“奴看那花儿开得正好,世子确定要丢掉吗?”
陆无咎沉眸,跟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的白苏知晓,那是他心情不悦到极点的征兆。
不敢再多言,白苏把牡丹抱出去处理,花枝连带泥土一起埋进花园做其他花卉的肥料,花盆也被他砸碎得不能再碎。
三日后,陆无咎从藏书阁搬回清辉院,仆人每日洒扫,与他离京前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进入屋子打眼就瞧见的半月桌上汝窑美人瓶里的花枯萎凋零,在陆无咎的吩咐下无人敢动主屋内的大小物件,那枯花风干断裂散在桌上。
装潢雅致讲究的屋内多了一处枯色,多少有些惹眼莫名。
白苏注意到特意来请示陆无咎,“世子,那株花真的不要换下么?”
陆无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便换了吧。”
“好,奴这就……”
“原先的牡丹虽过于艳丽,但放在这儿也并非不可。”
“世子是说换成藏书阁的牡丹花么?”白苏脸上的笑挂不住,“那盆花世子不是让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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