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院,谢灵仙才打开这些木箱,里面都是堆积起来的金银财宝,真真是富贵逼人,谢灵仙嘴角撇了撇,细声说:“真是俗气。”
她把帷帽摘下,回了内室,坐在妆台前,把银钗卸下,拿玉梳拢着头发,心神流转之间,天色已晚,谢灵仙瞥了眼架子上挂的莲花画作,心想着还是挑一副给这位公主殿下回礼吧。
可平日的练习之作,会不会容易被看出来。
她在自己挂画的木架前转了一圈,左思右想,苦思冥想,还是坐在了案前,看着院中的寥落的雨滴和静谧的莲花,谢灵仙在月色下执笔绘丹青。
也算全了这位贵人的一番心意。
此时的谢灵仙亦没想到,萧姒能把这幅画挂在床榻之上,一挂就是六年,更没想到,她们日后无数次在这幅画下酝酿情意。
快到及笄之年,谢灵仙整日读经礼佛,出入寺庙之间,但父亲却偏要她在江南权贵之间露面。
男人说,如今她身体已经大好,若还是想要独身,便是丢了谢家的脸面,丢了他的脸面。
谢灵仙清楚,她选择独居后有各种流言蜚语,最为典型的例子便是私下和外男勾连。但谢灵仙偏不服从,就说这样的话,不如守寡。
他们又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就算谢灵仙的父亲明面上答应了谢珩,不去干涉她的选择,但背着谢珩的小动作却是不少,经常围着她打转的青年中,大多都是他安排的。
族中女眷也在耳边吹着风,说哪些人是不错的,哪些人不值得嫁。
仿佛把谢灵仙当做囊中之物。
也因此,古寺里的老僧说,虽然及笄那年就该落发,可她尘缘未了,所以并不能应允她的请求。
这让谢灵仙难免气恼。
诺大的家族像是一块蚁穴,四通八达,即便是纵火也只能烧到一点皮毛,一般人要去挖出蚁穴更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可是只要找准暴露在外的弱点,就可以轻易地铲除分支。
谢灵仙还没想着去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只是给他们一些教训,不要再来像蚊虫一般缠着自己。
从开始人满为患,到最后空荡荡,只有谢灵仙一人弹琴的湖心亭。
谢灵仙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像是一个操控傀儡的偃师。
终于,谢珩来了别院。
谢灵仙和他坐在棋桌前,摆弄着黑白棋子。谢灵仙问他:“祖父万忙之中来找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不是孩子了,不能这么任性。”
“祖父,我没有在玩啊,只是我的棋局,想和谁下,允许谁下,是由我决定的,谁都摆布不了。”
谢珩说:“灵仙,你的心太冷,太空,容不下一个人在里面,你在谢家一十三年,竟然没有什么能让你在意。”
谢灵仙,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谢珩离开前,给谢灵仙留下这样一句话。
她想要什么呢。
谢灵仙其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荣华富贵固然舒适,操控人心也轻而易举,可是不论是什么,都差了一些。
从落雨到降雪,谢灵仙总是撑着伞站在庭院中,思量又思量,却终究没有结果。
或许,出家就是最好的归宿。
直到十八岁这年,她入宫跟了萧姒。
这件事对谢家是先斩后奏,他们想拒绝,却早过了时候,只能让自己接受。
但谢灵仙连一封解释的信都没回。
谢家上下都极为震惊,他们想不通谢家对谢灵仙婚事看中多年和谢灵仙自己几番绸缪来的出家,却都不抵和萧姒的一次相见。
但不论是谢珩也好,还是她的父兄也好,都不看好谢灵仙这样的性子能在宫中做事——孤僻、寡言、乖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样的人,怎么侍候贵人?
谢灵仙的兄长还托了人给谢灵仙传信:她这样不从名师,身无长物的怪性子,还是赶紧抽时间辞了官回家,反正家中也供养的起她,免得伺候人出了差错,还要给谢家丢面子。
谢灵仙看到了送信之人的神情,就判断出里面写不了什么好东西。
她连拆都没拆,当着送信之人的面,就把信件扔进香炉里烧了。这让传信的男人大惊失色。
刚想开口训斥她不懂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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