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萧牧河携他的王妃,也是我的新科状元进了宫。
原本我打算把他的婚事交给六尚自己去处理,可这是皇族家事,高宣王有没父母过问,再者,他的王妃是旁人就算了,偏偏是东方姮音。
他的事左右又落到了我手里。
我还谋算着在春试后,给谢灵仙提拔一番,但因为他的终身大事,到底是耽搁了些许时日。
说是夫妻,其实并不恰当。
先帝丧期过去不久,本不该在明面上如此大张旗鼓,可萧牧河来宫中见我,将早就定下的婚贴拿了出来,李素瞪大了眼睛,就算平日再怎么镇定的一个道人,现下也慌了神。
麒麟卫设下的司察也不是吃干饭的,所以就算李素和昭阳都与提过几次,我还是命司察去暗中调查了一番。
可是萧牧河还真是藏得住事。
我未曾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把婚事都定了,却并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根本没经过长安这边的同意和许可,他看中了人家东方氏的姑娘,就这么自掏腰包把这婚事定了下来。
居然和我玩先斩后奏这一套。
太极殿原本是先帝的起居之所,我登基后没有把这里作为寝宫,而是在太极宫中另择他处,久而久之太极殿便成了我的书房。
不论春夏秋冬,这里都燃烧着浓郁的沉水香,来盖过原本的味道,即便如此处在里面的内殿我是一次都不会踏进。
数年前,我和萧牧河曾一同在这里给晨起的先帝请安,如今成了他和东方姮音给我请安。
我把手放在两边雕刻着的龙头上,瞥了眼婚贴,冷笑两声,问她俩:“怎么不早拿出来。”
不是说在我登基后直接呈上来,求我给他心爱的女人上到族谱中,而是偏偏订下婚期的时间是三年前,先帝还健在。
萧牧河却让我来认可这门他已经定好的婚事,这不是钻空子是什么,没有哪个帝王喜欢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
“我和姮音都不想再欺骗陛下。”
对于我的质疑,萧牧河极其直白地回答道。
我上下扫了他两眼,说:“如若孤要棒打鸳鸯,你当如何?”
他就这么笃定我会帮他。
他像根木头一般杵在我跟前,听到我不像试探的试探,他哐当一声跪了下来,从木头变成了不会说话的石墩子。
萧牧河都跪了,东方姮音也想跟着跪,被我叫停了,她可是第一个女状元,我怎么能让她磕着碰着。
反正都是萧牧河这混蛋的错。
李素在一边急得团团转,若不是我在,定要指着他骂起来。
我让她和李素先出去等着,单独留下萧牧河。
东方姮音走的是很干脆,李素站出来,想要说什么,我又看了他一眼,他又低下头,往后面退了几步,转身跨出殿门。
我问萧牧河:“你觉得王位是束缚?”
萧牧河慢慢抬起头,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回陛下,不是束缚,是责任,只是……”
这句话直接让本来拉着脸的我破了功,其实我确实怀疑李素大费周章,是想要全这门未经先帝首肯就定下的婚事。
这些年,他和昭阳也未必有多好过。
昭阳的父亲还在,如今云游四海,可是萧牧河的父母因病早逝,少时就和师父在山中生活。
我清楚萧牧河没什么心眼,也不会和朝中某些怀有异心的老东西勾搭,但他身上这股劲真是让我想给他一脚。
“只是在婚事上不想委屈她。”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萧牧河还有些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指着他,颇有些咬牙切齿:“你个小混球,现在你舔着脸来求我,要是没过几年你就花心起来,去纳妾填房,你且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他傻了眼,后知后觉地叩首谢恩。
我呵了两声,眼见萧牧河两个耳朵红了起来,挥挥手让他滚吧。
看在他师父李素一把年纪,还进宫讲法的份上,我还是认了下来。
这小混蛋走了以后,我执笔,开始圈画送上来的奏章和卷宗,没过片刻,神思就飞的不知去了哪出,谢灵仙提着裙摆踏进太极殿时,我还是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我盯着谢灵仙坐在对面的书案前,着手处理自己手头的公务,半盏茶的功夫,谢灵仙也把笔放了下去,抬头问我:“陛下今天怎么了,是高宣王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我摇头。
她微微歪着脑袋,问我:“这节骨眼上,能让陛下烦忧,难不成是应为臣?”
我自然是在想,林老的那番话。
我问谢灵仙:“是不是孤让你做任何事,你都会答应。”
谢灵仙笑着点点头,如此轻柔的动作,却让她做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她的心意,我一直是知道的,这不就已经足够了吗,但是谢灵仙自己想要什么呢,我似乎很少过问。
她总是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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