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肖换完衣服后被带着去了宴席,席间气氛正热,她随便找了个末尾后排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对高官显贵及他们的夫人儿女的服饰挺感兴趣,但担心不礼貌,秦肖肖只敢偷偷摸摸地看几眼。
周围没有她见过的人,温氏没有亲自接待,她于是便也不认识。他们扎堆说话,敬酒,无人搭理她。她实在无聊,只能把全部心思放在自己面前的几道菜品上,细细品尝。
定国公是东道主,喝了酒,说话声音最大,秦肖肖坐在末尾都能依稀辨出几句。因为不觉得关她的事,便也没认真听。
“感谢诸位来参加我儿的回归宴……”
对了,怎么不见曲欢?人呢,不会还在抄书吧?
“诸位大人给我这个薄面,曲某感激不尽……”
敷衍话,场面话,无趣至极。要不要去问问曲欢在哪儿?
“喝……”
哎呀,这里她谁都不认识,真还不如去找曲欢玩呢。今日是为庆贺他回归,他应该在哪里待客吧。
“美酒美食款待……“
溜吧。没人会注意她这个小透明的。
秦肖肖俯着身子,像逃课一样蹑手蹑脚地摸出门去。周围人投来异样目光,她权当没看见,洗脑自己一点也不不尴尬。
吴梦咏,莺莺的哥哥,视线追随着秦肖肖自她完全消失。
吴梦咏的座位虽位于前列,但自秦肖肖入会,他第一眼看见她,目光就时不时停在她上。
最初见她去了后排,心中肯定了她是哪个小官的亲眷,为巴结权贵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混进来,还想提醒她莫要再东张西望,失了礼数。
后又见她不同身边人打交道,别人成□□谈,她却无人搭理,便开始担心她浪费此次大好机会,回家被亲人说道。
吴梦咏心中兀自想了许多,但二人隔得实在远,两人之间也无什么交情,不好出言提醒。
他的思绪渐渐歪了,歪到了女孩不停吃东西的鼓鼓囊囊的面颊上。
不同于贵家小姐孱弱的美,女孩身上有种蓬勃吸引人的生气。被莺莺无礼冲撞、推入水中,她竟然还能沉住气,为了报复,偏等到他下水才出水。
她不知道他是谁吧?要不然怎么能那么果断地收了莺莺的封口费,毫不留恋。
莺莺是庶女,虽然颇得父亲宠爱,但是惹了这样的事端,少不了被庶母和嫡母数落责罚,莺莺为人又气傲,不知受不受得住,为此他也只能尽力帮着莺莺,掩盖真相。
但这样,这位姑娘就受委屈了。只凭莺莺的几样饰品肯定是不够的,他得再找机会去道歉补偿。
至于嫁娶……他的婚事不该如此草率才是,但这确实他犯的错误,他没有管教好妹妹,酿出如此事端,他该负责才是。
正如此想,见女孩溜出去,吴梦咏便下意识便借口更衣,也跟着出去。
上座的定国公这时正说道:“……我要感谢一个人,她是我儿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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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外面空气好!
秦肖肖站到横栏处,眺望远方,见有一小厮拎着礼盒走近,她便顺口问:“这是要送去?”
小厮早见过秦肖肖,恭恭敬敬道:“这是三殿下送来的礼物。”
“三殿下……”秦肖肖琢磨着这几字,内心突然炸开,“!三殿下!他他他人在哪儿?”
要死啊男主怎么离她这么近啊!!!
小厮答:“三殿下有事未能来参宴,特意吩咐人送来了世子爱吃的糕点,小的这是要给世子送去。”
“阿欢在哪?”
“世子在卧房里。”
竟然真没出来参宴。秦肖肖心脏还被“三殿下”几字吓得怦怦跳,思绪却不知不觉跑远,曲欢怎么回事?这七天从来没有离开过卧房。
“等等,阿欢爱吃什么糕点?”秦肖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曲欢爱吃什么,而身为曲欢宿敌的上官宸启却知道。
小厮直接打开食盒给她看,这一层是四个精致漂亮的粉色糕点,看起来软软糯糯的。
……居然还挺配曲欢,爱吃的糕点和本人一样可爱。
“行,我同你一起去吧。”顺便尝尝曲欢喜欢的口味。
“你……?”正准备离开,被一男子拦住去路,秦肖肖认出这是那位莺莺姑娘的兄长。
害呀,又来找麻烦?
吴梦咏认认真真施了一礼,自我介绍道:“我是吴家的二公子,之前的事……抱歉。”
秦肖肖大度点头:“没事儿,我也拿了你妹妹的东西,”身边有小厮,她朝他眨眨眼睛,“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秦肖肖看他,就像看一个懂礼貌的乖孙子。虽然秦肖肖前世并没有孙子。
吴梦咏见她就要离开,脱口而出:“敢问姑娘名姓?”
“啊,哦哦,我姓苏。”秦肖肖觉得没必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再说,问别人姓名前,为什么不先自己报上名来?
她没想过,也许他说的吴家二公子已经是一个名号了。
“苏……难道是城东苏家……”
这不是女主家嘛,秦肖肖摇头,“不是,我就是……”
一个无名小卒。
“夫人,就是她!”不远处一个婢女突然指着她,对身边的贵妇人如此说。
他们气势汹汹,秦肖肖下意识退了退。
“就是你这贱婢欺负莺莺!”贵妇人快步冲过来,表情狰狞如丧尸,一巴掌拍得秦肖肖懵了。
脑袋嗡嗡的,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单纯没反应过来。
活久见,这是她三辈子第一次被人扇巴掌,还扇得这么疼。
“孙姨娘!”吴梦咏拉住孙姨娘。
孙姨娘却还在破口大骂:“你这贱婢,竟敢欺负莺莺?!她还不肯同我说,一个人闷在心里,受那么大委屈,要不是有丫鬟看到,还真让你逃了去!”
“什么委屈?”秦肖肖总算知道莺莺姑娘那性子是谁教的了,这对母女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孙姨娘挣脱吴梦咏,像个疯婆子一样撕扯秦肖肖的衣物,愣是从袖子中找到莺莺的镯子,拿着凑在她眼前大骂:“人赃并获了吧!”
秦肖肖:“夫人,冷静一下。”
怎么搞得像是躁狂症一样,她都不好意思和病人追究这一巴掌。
孙姨娘冷静下来些,上上下下打量了秦肖肖,骄傲地抬起下巴,睥睨着她,“你是哪家的,叫你家主子来同我说,我才不跟贱人浪费口舌。”
“姨娘!这里是定国公府,要说什么我们回家说!”吴梦咏又劝了她一声,奈何她自诩长辈,完全不听。
一口一个贱人,秦肖肖被骂得还挺难受,且对妇人这蛮横态度很无力,她只得回复道:“我没有主子。”
“那你就是一个人溜进来的咯,定国公府的下人守门不利,我替他们管管,来人,给我掌嘴!”
还掌嘴!掌鬼的嘴!
秦肖肖一只手抓住婢女未落下的手腕,微笑,“好啊,掌嘴。”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孙姨娘一巴掌。
“啪”的一声,吴梦咏和婢女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这贱人怎么敢!”孙姨娘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秦肖肖,嘴唇微微发抖。
秦肖肖学她一样扬起下巴,“你都敢抽我了,我为什么不敢抽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置吴家于何地?”孙姨娘傻了,她颇受吴老爷宠爱,吴家如此权势,她顺风顺水十多年,还从没人敢这样对她。
秦肖肖拖长调子说:“我知道啊,他不是说了么,孙姨娘~”
秦肖肖一般都待人和善,但若惹急了她,她什么都不怕。她又不是这世界的人,她也不怕死,这世间没有她在意的东西。
“苏姑娘!”吴梦咏一脸痛心疾首,痛斥她,“你怎能对长辈如此!”
秦肖肖讨厌这说教的语气,朝他翻了个白眼,“她是你的长辈又不是我的,你可以包容她爱护她,我凭什么呢?”
再说,孙姨娘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性子坏透了的小辈。包容?开玩笑吧?
这边动静闹得大,惹了挺多人围观。
要去送糕点的小厮早跑去温氏那里通风报信,说苏姑娘在那边惹了祸。
温氏却不咸不淡地挥手让小厮退下,继续言笑晏晏地招待客人。
温茯如站在温氏旁边,心中寒意更甚。
温氏早吩咐过定国公府的所有下人,要对苏姑娘以礼相待,凡事不得失礼数,但是对外不要介绍苏姑娘的身份,不得给苏姑娘准备精致衣物,出了任何事只能在旁边观望,不许帮忙。
所以苏姑娘落水时婢女站在旁边一语未发,苏姑娘挨打时小厮也只看着没有出手相帮。
说人家是恩人,想留下人家照顾人家,却是用这种手段。
温茯如觉得姨母是如此陌生,她所有的温柔都是浅层表面的,而更深层的是一种令人恐惧得寒毛直竖的冷血和无情。
另一边。
秦肖肖完全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当吴家人召来更多侍卫,质问她她是谁时,她也只能说:“我是定国公世子的朋友。”
除了曲欢,她不觉得她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有关联。
惹了众人哈哈大笑,“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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