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京城,太极殿内。
“映源,那两个新封的宰相,何时才能取回长生果?”晋皇魏珂半躺在皇椅之上,垂着帘子,不耐烦地问道。
映源一袭黑衣,黑纱掩面,行礼道:“请陛下放心,苏州地宫此番结界重重,来日方长,静候佳音便是。”
“不过,朕有个疑问,”魏珂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禅城长生树,可是你同我说的,那你怎么自己不去替朕取来啊?以你的本领,应当轻而易举才是。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找了两个不靠谱的家伙?”
“这陛下就有所不知了,”映源不知怎的,突然提高了嗓音,“禅城长生树,可不是人人都能找到的,此物有灵,狡猾得很,只待有缘之人,方能将其带回。”
说罢,映源向殿正上空飞去一枚毒针。
“看来朕的亲王,不是很老实啊!”
在殿外探着皇宫、听着两人说话的时玥感受到飞针穿过屋瓦向他飞来,足尖轻点闪了过去。
映源高喊道:“王爷,出来吧,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
时玥躲无可躲,索性跳了下来,直视着大殿中央,缓缓走进其中,皇阶一旁的映源却匆匆退下。
魏珂见其坦荡地走了进来,开口道:“朕的亲王夜探皇宫,可是有事要禀报啊?”
“没有。”时玥冷声道。
“哦,是吗?”魏珂起身掀开帘子,踱步而出,在皇阶之上俯视着他,“是朕给的俸禄少了,还是亲王的政事理完了?”
“苏州地宫,”时玥仰起头,直接开口,没有半分闪躲对上他的目光,“藏了什么?”
“当然是朕最重要的东西,可惜啊,为了不给亲王看到,朕才特意选了苏州,如今看来,又要换地方了。”
“苏州地宫,不是第一个吧。”
“当然了,让朕想想啊,”魏珂伸出手轻轻点了几下头,故作思索道,“有什么地方呢……梁州?还是梁州附近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地方?”
“无论在哪建!”时玥顿了顿,声音带了几分恼怒道,“损害的都是晋国的子民!你挖出地宫,布下结界,让依土地生存的百姓何去何存?楚国已覆灭,天下一统晋,你究竟为什么要执迷不悟!”
“那这天下,送给你便是,朕不在乎。”魏珂眼中闪着痴狂的光,“待那两人取回长生果,这天下,谁喜欢谁拿去。”
“你疯了,”时玥大步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既如此不在乎,当初却要毁掉楚国的一切,难道你要这世界给你陪葬吗?”
“哈哈哈哈……”魏珂低低地笑了起来,从地上爬了起来,甩了时玥一巴掌,“时玥,朕给你亲王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你和你那位兄长一样,愚蠢至极!”
“你说什么?”
“你我情谊,何至于走到那一步?要是你再多管闲事,那你的下场,就和连朗一样!”
时玥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他。魏珂来了劲,继续说道:“你看,朕的皇令未到,天就帮我灭了这不听话的狗。这也是在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拍了拍时玥的肩,放缓了语气:“朕虽无缘踏入修灵之途,自然是动不了你分毫。可是王爷不要忘了,朕坐拥天下财富,所有人都为朕驱使。只要朕想,一声令下,王爷满门……”
“闭嘴!”时玥冷声打断他。
魏珂的手依旧搭在他的肩上,甚至还抚了几下,道:“既然王爷来了,那朕也应该,好好招待才是。”
时玥浑身气得有些颤抖,咬牙道:“兄长便是觉得你还有救,才留下来辅佐你,盼着你改掉暴劣本性,十多年来,多少人因为你死去,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身居高位?”
魏珂嘴角挂着笑,难得平静地听完他的话,拍了拍掌道:“王爷你也并不纯善吧!既然你爱这天下,那就看着朕拉着天下一起陪葬吧!”
刚刚悄悄退下的映源不知何时闪到了时玥身后,沉声道:“王爷,请吧。”
时玥想要动用遁术离开,却不知怎的驱动不了分毫灵力,动弹不得。胸口梧桐子的裂缝,也不知何时变得更加明显可怖。
“魏珂,你……”时玥想要开口,却被身后的映源点穴,说不出一个字。
魏珂看着气急攻心死死盯住他的时玥,拍掌大笑起来,道:“我们王爷,应该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自己最得心应手的机关术上吧!此番已是深夜,你也必然是累了,还得委屈王爷到地牢小住片刻。”
时玥说不出话,想要冲破这困锁灵力的机关术,却莫名探得熟悉的灵力。
这映源,难道是他熟悉之人?
魏珂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看在你有灵术的份上,给你留一命,指不定有一天能为朕所用。”
他直起身,对着映源说道:“传朕指令,时玥亲王忤逆朝纲、搅乱皇宫秩序,贬为庶人,罚入地牢。”
而后他又故作思索地看向时玥,满意地欣赏着他屈辱在自己皇权之下的样子,高声道:“亲王府内所有人,斩立决!”
很快便有侍卫赶来,将时玥压了下去。
“陛下,真的要满门抄斩亲王府吗?”映源问道。
“不,”魏珂阴阴地笑了起来,“都抓起来。没了他在乎的东西,怎能束缚于他?留着贱民的命,才能困住我们爱民如子的亲王。”
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补了一句:“总要有些不值钱的泥鳅,才能拘住肥美的鱼。”
映源负在身后的手暗暗握紧。
*
夜色尚浓,两人此方刚出地下密室。
连依和时迁立于祭坛之上,一人手攥遗书,一人紧握玉笔,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季思怀,她一定还活着。”连依打破了沉默,转头看向时迁,“你看,我就说你师父,并非全是实言相告。”
“说不定此事师父也并不知情,”时迁摇摇头,“你可还记得季长铭对季思怀所说的那句话吗?”
“楚地已亡,念白已逝,别再牵连无辜了……”连依低声,将此话念了一遍,“难道……还有一个人,叫做念白?”
时迁点点头:“你师父藏在石洞之内的那张纸,那个丢失的地方,说不定写着的就是‘念白’二字。”
连依心中思绪乱作一团——季思怀会影术,影子却又为何独自被困在了密室之中?季长铭是怎么成为她的师父云散真人的?楚地灭亡又是怎样的阴谋?季家兄妹二人和那个“念白”,究竟是什么关系?季思怀究竟为何要在连府放下大火?时玥究竟知不知道季思怀的下落?
万般疑惑堵在心口,越往深处探,线索又更加琐碎。
她又展开手中遗书,企图从中看出点什么,可模糊的血迹、流逝的时间,早就将其中想说的话冲刷地一干二净。阿娘的话又回响在心头——“你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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