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五点，万籁俱寂。
空间里的鸡一声接一声开始打鸣，猛地见到熟悉的身影，打鸣声此起彼伏，吵得人耳朵疼。
“哟呵，这是还记得我呢？”姜云照爬起来洗漱，想进空间看看，意念一动便无声无息出现在养鸡场，抓了一把小米，爱鸡三红瞪大豆豆眼，带着一群小鸡挤在她手边，叽叽喳喳的，姜云照听不懂鸡语，但她默认这是一种欢迎。
三红这鸡心理素质实在不一般，当初在小鸡舍里跟别的鸡打架，赢了叫，输了还叫，对上公鸡打得更是凶残，直到统一整个鸡舍，将其他所有鸡都收入麾下，坐拥江山后脾气反倒好了不少。
姜云照拍了拍手，抖落小米残渣，她只是来看看三红的，见它过得不错就放心了，在小鸡舍当老大就算了，来了大厂居然还能创出一片天，没看其他鸡都不敢挤过来啄米吃么。
她出了养鸡场，一个身穿作训服的军人守在门口，是专门负责养鸡场人员和物资管理的。为了最大程度利用空间，这里不会停工，军人一天三班倒。
门口值班的人见到她，转身打了个招呼，“小姜老师，早上好。”
姜云照微笑，“早上好，李班长，我来看看实验结果。”为保证末世的研究条件，国家重新在空间里盖了座研究所，一比一复刻，高精尖仪器一件不差，甚至给姜云照单独留出了间实验室，她经常过来做实验。
实验室角落里，姜云照的草稿纸堆了一米高。
显微镜下，细胞半死不活，她叹了口气，又补充了营养液，想看看这批细胞还能苟延残喘多久，希望它们能多挺一段时间。
她翻开书，天赋树如今已经点亮六片树叶了，她想在末世到来前，尽可能多的点亮天赋树，不学不行。
姜云照在空间里待到七点五十，系统及时出声提醒她该出去了，她还得给谷曼曼和杜予之上课。
特训半个月，谷曼曼和杜予之两人眼下都挂上了浓重的黑眼圈，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哈欠连天地来，形如游魂地走，见缝插针睡觉，有次在等实验结果的时候站着睡着了。
谷曼曼趴在桌子上睡觉，杜予之靠在椅背上，两眼放空，双目无神，灵魂出窍似的，仿佛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具空壳。
姜云照看着二人的样子，恍惚想起上辈子，大家都是这个状态，眼窝深深凹下去，黑眼圈能吓死个人。
她不让他们熬夜，本来学习强度就很高了，加上熬夜只会更快拖垮身体，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奈何二人阳奉阴违，倒不是熬夜要玩，而是二人自尊心作祟，就算比不过姜云照和林意，但至少也要比对方强！
抱着这种决心和信念，谷曼曼和杜予之晚上回去还要挑灯夜读，你追我赶，大有一副不把对方学死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今天谷曼曼的进度快一点，明天杜予之就要赶超她，明争暗斗，卷生卷死，同窗情谊所剩不多。
一个月过去，两人的基本操作已像模像样，言行之间竟然有几分前世研究员的雏形。
“手别抖。”祝江开别过眼，不去看杜予之惨绝人寰的操作。
这个学生做实验全靠运气，细胞没死一切都好说，细胞死了这实验就做不下去了，姜云照说这可能是一种玄学，跟实力没关系。
特训一个月后，谷曼曼和杜予之学得精神恍惚，形容枯槁，在退学和坚持两个选择间来回摇摆，每天都怀疑人生：我不是天才吗？怎么感觉智商依然被碾压……
特训两个月时，谷曼曼和杜予之溺毙于学海，累死在书山，每天靠着“对方还没说不行我也不能说”的攀比心，强撑着来到实验室上课，相视惨然一笑。
特训到了第三个月，谷曼曼和杜予之艰难挣扎，偶尔灵性一闪而过，蜻蜓点水，进度便猛的往前窜一大截，祝江开欣慰不已：终于开窍了。
姜云照除了给二人上课、做实验之外，还要分出一部分时间用来学习以升级天赋树，实在忙不过来。
好在祝江开、林意会一起上课，总算让姜云照有了点时间做自己的事。
由冬到夏，窗外蝉鸣不绝。半年后，魔鬼特训终于行至尾声。
姜云照给他们上了最后一节课，“特训结束，恭喜你们。”她不说，但谷曼曼和杜予之的努力都看在眼里，这半年的学习强度之大，足够二人达到不错的博士水平。
杜予之刑满释放，一下子来了劲，兴奋地问姜云照那个神秘项目是什么，谷曼曼也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写满“好奇”。
姜云照看着二人依然充满青春活力的面孔，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末世。”
谷曼曼、杜予之：？
实验室里响起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别开玩笑了，到底是什么项目啊？”杜予之有时候佩服姜云照的冷幽默，这种瞎话居然也编得出来。
姜云照拉过椅子坐下，“没开玩笑，就是末世。”
“之所以一直给你们讲基因，是因为两年后一场全球性的灾难将会降临——”她直视二人的眼睛，语气里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生物基因突变异常加速，甚至会出现丧尸化变异，天崩地裂，生灵涂炭。”
祝江开和林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谷曼曼和杜予之不一定相信姜云照的话，但随着祝江开和林意点点头，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姜云照又说道：“你们可以选择不加入进来，想继续读书还是工作，老师都会替你们安排好一切。”
杜予之和谷曼曼一时无法接受现实，脑子混乱一片，根本没有思考能力，都说自己要考虑考虑，姜云照欣然应允。
二人出门前，林意喊住他们：“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谷曼曼点点头，带着失魂落魄的杜予之出去了。
“你觉得这是真的吗？”杜予之喃喃，丧尸、末世回荡在他脑中，一下又一下刺激他脆弱的神经，挑战他们花费了近二十年建立起的世界观，在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谷曼曼迷茫了，如果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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