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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阴谋

小说:

夫君他巧舌如簧

作者:

杏梁之燕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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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四周布满了灰黑的幕帘,上面挂着能看出人形的森森白骨,灰幕作衬,白骨愈加醒目悚然。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让还未及踏入的二人感到窒息。

没有阳光,没有星辰,只有无尽的暗夜,与祭坛上熊熊燃烧的的火炬,如阴煞古城、魔藤地狱。

而白骨之下,立着的是一群群身着白衣的步兵,一打眼望去,竟有万人有余。

其中不乏黄口少年、垂老之卒,也有舞勺青年、青壮之士,却不见一丝神采风华,而皆是瘦弱枯黄之躯。队伍庄严井肃,无人敢动弹半分。似乎头顶烈日般,无数人已经汗上额角。

纪听年无声惊呼。

她放下帘角,转身与魏颐安相看无声,皆在平复心中的惊撼。

忽而万籁俱寂的死城中响起一阵鞭声,似乎想要穿透人的耳膜。

“就快到你们家人的解脱之日了,竟然有人到现在还不肯安生?”

“既然入了这泥潭,你们就难见清白了。成则为王败则为虏,若事成,你们从此占得雀巢、全家升天;若败了,你们从此同为寇贼、家人遭殃。”

“是成是败,就看你们能不能全力以赴了!”

皮开肉绽的声音接二连三地袭来,纪听年仿佛能看到地上不停喷溅的鲜血。

“梆——梆——梆——”

忽而木鱼声连响三声,在地下城传来空闷的回音,又直入帘幕而来,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穿透木帘,紧盯着他二人。

一股窒息般的压迫伴随着和尚的念咒声笼罩在纪听年身上。

“苦海无涯,阿弥陀佛。”

魏颐安掀开帘幕一角。

只见祭坛前方,一位瘦高的和尚身披黄色袈裟,原本挂于脖子上的佛珠已然取下,倒八剑痕清晰了然地刻在脖颈上,历历可见。

紫风剑痕穿过十年的光景,直直刺入魏颐安的眼睛。

那一瞬间,复仇的火焰在他的眼眶里燃烧、沸腾。心间虽早已万般明确仇人的面目,也知晓一味的恨意在此关键时刻确非理性,但在见到紫风剑痕这样的铁证时,他还是无法冷静自持,瞬间被汹涌的恨意淹没。

那是紫风军在战场上苟延残喘也要竭力留给后人的讯息,是谷城一役遭受背叛而打败的绝望一击。若没有叛变者的变节,数万余家庭也不会因父兄战亡而支离破碎,或许他与大哥也仍父母尚在,得以尽一份慈乌反哺的孝心。

奈何暗箭就是这般伤人,在那时魏侯府和紫风军身陷骂名,虽因他兄弟二人这些年力挽狂澜,苦苦支撑着魏侯府屹立不倒,扶持隐入大祈军营的紫风军,但功难赎过,在世人眼中,紫风军与魏侯府仍免不了些许尴尬,尤其是将二者联系在一起时,那种鄙薄的神色仿佛永远不会消失一般,无论这些年里魏侯后人立下何等战功,战败的不堪都会被重复言说。

而在当时,魏颐安确实很少有什么怨言。失了重城是事实,让国家蒙难是事实,魏家的责任不容推卸。作为魏侯府的后人,他愿意承受骂名,也期愿着早日建立功勋、将功赎罪。

但在当时仍是舞勺之年的他,到底是因为想要立下战功而勇身赴战场,还是因为想要躲避世人的指责而一味地钻在战场上,这很难说。因为世人所抨击的紫风军和父亲正是他年幼时的信仰,是他引以为傲的存在,而在那时,他的信仰土崩瓦解,成了残垣断壁,他的心间只剩下一片茫然。

在他一味地钻在战场上后,经历了一幕幕生离死别,他逐渐开始明白了,所谓的征伐正是有力之人肩负起家国之幸,或许就是需要一部分人的牺牲来换取。他在那时也明白了,这是一场伟大的盛事,而面对这种盛事,父亲和战友们必定是拼尽了全力。

当归来时再次面对世人的骂名时,他已褪却了曾经在心中翻腾的羞耻,虽仍是一一领受,但却会发自真心地敬畏紫风军与父亲,他们仍旧是他的仰望和骄傲。

那是他行军历练后的第一个心境变化。

不过他心境的第二个变化却迟来了些。

他亲眼目睹过前线浴血奋战的将领因朝堂上的争端而殒命,也历经过因一张圣旨而致的困军之局,经历良多后他才明白,将士忠义真的会被轻易践踏,虚伪朝廷真的只会关心将士头上的乌纱帽,而非杀了多少敌,守了多少城,以及……有没有从战场上活下来。

此时他才明白大哥在父去后只身入朝的用意。

世间之事真是荒唐可笑,就如这谷城一役的叛变者,如今竟一身袈裟加身,安然无恙地立足世间,化身为大慈大悲的世间圣佛。

他莫名松开了已然攥得发白的手掌,恢复了心间的从容。

而此刻的纪听年也万般震惊,见到和尚的面孔上挂着狰狞的刀痕,她蓦地瞪大双眼,那正是她短刀留下的印记。

果然是那个和尚!

乍然,碎片般的线索她的脑海里一一闪现,编织成线。

一路行来,西市商市始终惨淡。

它远离汴京富庶区,聚集于此的大多是些布艺百姓、漂泊旅客,经商者也多为无权无势的穷苦平民。

西市的大多商铺都以倒灶的命运终结,新铺子在经营前期常遭打压,在此之前她刚好亲历过。

记忆中食客们碎语也一齐涌入她耳:“商铺倒灶”“经商不易”“商客失踪”“西市闹鬼”……

听到最多的不是其他,而是“风水”一说。

生意不如神地,而一坟毁一地。正巧西市的最东面的地盘被一大片的坟地侵占,人们便将生意惨淡的原因归根于此。

她心中已然明了,西市商市不达的原因系于此地,却不在地上,而在地下———在这座由无数人性命堆垒建造的地下城里。

和尚打压新铺子,搞垮旧铺子,表面营造人走楼空的假象,实则便于为地下城收纳更多的兵卒。

而西市的经商者不过是些人微言轻的贩夫走卒,一朝失踪并不会引起多大的声音。

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收获兵卒,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她若稍有不慎,或许也将神不知鬼不觉地沦为地下城的一员。

而西市,唯有一座隐云楼长久立足,分外火热。一则是为了挣取足够的金银供养这座地下城,二则只有以一座繁荣的商楼来为西市吸引更多的商客,才能源源不断地为地下城输送兵卒。

背后之人早已将西市玩弄于手掌之中。

在这场“挖人填地”的诡计中,人人皆是案板上的羔羊。以亲人相挟,丧失自由,失去信仰,如同背后这些兵卒们一般听命活着,最终,丧失的是生命。

潜藏在这诡计背后的巨大阴谋,她已不敢去想。

“大人,时间定了吗?”

背后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纪听年的思绪。

和尚阴翳而高昂的声音响彻地下城:“下月初三。”

纪听年一脸惊惧。

察觉到掌心微动,她低头看去,却发现魏颐安已然握住了她的手,而她的手心里,早已渗出了涔涔汗珠。

二人相携着原路走出地下通道,走出那间烛火燃尽的小室。

隐云楼里,依旧如往常一般喧闹不休。

檀木与清茶的香味交织盘旋,恍惚间使人误以为置身佛门庙宇。

二人走至无人处,却见小厮端着茶盏迎来。纪听年认出这是刚刚把水泼她一身的人,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无妨,自己人。”魏颐安道。

既是对纪听年说的,也是对小厮说的。

小厮递上一张秘密图纸,用只容他们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兄弟们传来消息,已经查探清楚了,雨来林深处果然机关重重,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东面的那片坟场而设。若要从西面走入坟场,必会经过雨来林引来重重机关。”

“索性我们放弃了雨来林,转从坟场东面一条荒弃已久的河道入手。虽然河底也有机关,但我们隐卫中有几人习得独竹漂的技艺,可以不引发机关巧妙渡河。就这样进了坟场后,我们在坟场中央发现了地下通道的入口,地下估计就是璋王藏着的秘密。”

蓦地,纪听年怔住了。

虽然在心中已经隐有猜测,但听到答案时她还是忍不住一惊。

这一切的谋划者竟是璋王?

在地下暗自置办兵马定然与谋逆二字脱不开关系。但观朝堂中帝王尚在、储君已具,这巨大的手笔竟是计划着造反逼宫?

再一想到宫宴中璋王迫切想要与魏家联姻的姿态,那时她只当璋王想要争夺储君之位,却不成想他是希望再多一枚筹码,多一分成算,而走最直接最凶狠的一条路。

自己当时的婚事恐怕也是太后为了阻挡璋王……

思绪飘远,再回过神来时,小厮已经离开了。

魏颐安主动相邀道:“我要去拜访一位住在西市的叔叔,不如姑娘随我同去?”

纪听年点头答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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