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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秘密

小说:

逼疯白月光后再死遁

作者:

鸢熙

分类:

现代言情

“断臂谈不上。”布日古德道,“你我是盟友,我手下的人冒犯了贵国,本就该死,就当是送给公主的大礼。”

沈荜不解,片刻后却又像是了然般道:“只怕这份厚礼的背后,是想借我的手替你清理门户罢了。”

正常来讲,如果是自己的心腹,哪会这么轻易交给别人处置,除非这人,本就是不受他控制之人。

布日古德摇摇头,笑道:“公主何必这么聪明,叫我该如何转圜是好。”

阿阳确实是可汗安插在他身旁的眼线,只是布日古德不方便自己动手,这才一直留他在身边,现在阿阳做出如此大的浑事,还漏出这么大的马脚,也不用再保住他,不如顺水推舟交给沈荜,也算是亡羊补牢。

沈荜挥了挥衣袖,双手合住,靠在椅背上道:“想有回旋之地倒也简单,大王子不妨告诉我一桩只有你们厥然才知道的往昔秘闻。”

“哦?”

“请教大王子——”女孩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易捉到的狡黠,问道:“三十多年前,我朝丞相陶璟之可与贵国有过来往?”

沈荜问得极为含蓄,没有明说,当初严子琛说刑部从陶府搜出那一封投敌叛国的信物时她便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诱惑,让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相甘做奸细。

她派严子琛去往图兰后,再也没将此案交给旁人,她想的是:这件事,她必须亲自查。

布日古德想,当初眼前的女子孤身一人寻他谈判时,他早该见识到这位齐悦长公主的手段,现在更是以退为进,在这里挖了坑等着他跳。

不过此刻只能卖她这个人情,告诉她想知道的也无伤大雅,否则,难保她不会在阿阳教唆人下毒这件事上下功夫。

“公主算是问对人了。”布日古得眼尾上挑,平静道,“陶璟之确实与天可汗有过交集。”

沈荜默默等他下言。

“公主可知,当年陶璟之为赈灾前往图兰时,图兰早已千疮百孔,赈灾银、粮食一直都是人马运输,且需耗费千资才能运达,可灾情却不等人,多少流民眼巴巴等着那口稀粥,却又饿殍千野,于是陶璟之深夜拜访王帐,与可汗谈了一桩买卖。”

沈荜有所动容,她不解问:“买卖?”

“他欲借厥然战马用以中转运输粮草、安放流民,当然,他自知这一切都交易都是有条件的,这条件嘛,居然与殿下寻我借兵时一样:开关互市。”

“可后来从不曾听闻陶相在朝堂上提此开关互市,可想而知,可汗并未没答应。”

“那是自然,公主不了解可汗,他向来主战,就算是危如累卵,厥然的铁骑踏遍齐悦每一寸大地才是他心中所想,当年公主的父皇尚且年幼,齐悦朝局波动,他担心齐悦使诈,不屑于用这些弯弯绕绕。”

沈荜问:“所以,可汗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可汗想要陶璟之为厥然效力。”

沈荜乍舌,让陶璟之侍奉新主,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说到这里,公主是否认为,陶璟之果真与厥然有往来,是个细作,但事实上陶璟之依然拒绝了。”

布日古德从前听到可汗和他说这桩往事时,倒还挺佩服这个齐悦文臣。

沈荜摇摇头,自从昨夜她从碎掉的花瓶中拿到那张纸筏,看到上面所述,便再也不怀疑陶璟之对齐悦的衷心。

布日古德继续言:“陶璟之那时说,时穷节乃见,昔有苏武持杖牧羊,尚能忠君守节,他陶璟之愿效苏武之志,恳请可汗换一个条件。可汗大怒,剥光他的外衣,令他在极寒之日,当真牧羊三天三夜,区区一个文弱书生哪抵得了寒风冰凌,果然三日后再去看他,他整个人已冻僵,可汗命人将他抬近屋内,又许了他另一个条件。”

“想借马可以,可汗要他将当年在厥然疆北边境遭受雪暴之灾的一万难民带去齐悦,让他务必好生安顿。”

因疆北尚有安白山东西横断齐悦与厥然,形成天然屏障,齐悦境内并未因冷霾袭来而造成过天灾,反而是厥然之境,大范围内连连暴雪,子民根本难以生存。

“陶璟之是个有大爱的,他动了恻隐之心,当真将这批灾民带回图兰,与图兰当地灾民共同生活。可汗也履行了他的约定,借给他五千上等良马。之后的事情,公主就都知道了,忠臣良将的后果便是抄家问斩。”

沈荜的心猛然被击,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也没想到,陶璟之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厥然人带到齐悦境内,倒也难怪被人扣上勾结谋逆的罪名。

布日古德瞥见她沉重的神色,问:“公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荜道:“没有了,多谢大王子相告。”

“公主难道不问问,我手底下的人为什么要教唆那名刺客投毒?”

倒也是,沈荜最开始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不就是因为李稻儿和厥然使者有来往,并且布日古德亲口承认,那毒就是厥然的“畏冰散”。

沈荜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的计谋得逞,那么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厥然,齐悦刚立新君,又遭打击,此等大祸,越支也必定脱不了干系,是很好的一石二鸟之计。

若不是看最后局势反转,王远之一行人擒住猛虎,宁弈投身反击,两米名刺客回天乏术,想必布日古德也不会出手。

她微眯双眸,坦言道:“我不问,是因为知道你不会说,也是因为我还没想清楚,越支与厥然遥隔千里,究竟有什么值得厥然忌惮的?”

布日古德笑了笑道:“也许,马上就会知道了。只要公主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尽早开关互市,你我本就有婚盟在先,也请公主早日将实情告知齐悦天子。”

言讫,布日古德丢下一句:“告辞。”

直到布日古德离开很久后,沈荜才缓过劲来,她脑中不是在想如何告诉齐悦臣民自己将要去和亲的事情,而是在想,厥然究竟在担心越支什么?

她开始反复推敲,越支当年因圣则陛下沈燕飞的缘故,与齐悦分割自成一国,从此两国之间近而不亲,离而不疏,关系平平,也没什么大的冲突,那么,厥然最怕的——

他们最怕的是两国结盟,临睦友好。

可从如今淡淡之势看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两国关系突飞猛进?

沈荜尚不能推出原因,看来,确实如布日古德所说,真是还要再等等。

-

不觉间,稍逝时光,银翠已命人点亮满堂,噼啪作响的蜡烛已燃。

“公主,奴婢已托人将甄夫人安顿好,就在不远于宁大人养病的偏殿处,徐太医看过身子,大体无碍,安抚后喝下药后睡了。”

沈荜以手微撑着头“嗯”了一声:“明日我亲自带甄夫人去看看宁大人。”

她又想起自己可能会睡过头这件事,嘱托道:“明日辰时二刻,你记得叫醒我。”

银翠捏紧手里的火折子,一想到姜太医说沈荜中毒一事,情绪低落道:“是。”

沈荜起身,抬起剪刀,剪掉灯芯,她兀自动作着,突然想到李义山那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心中不免落寞,原来,她也盼与亲友剪烛西窗,促膝长谈吗?

兴平帝沈昭登基的这几日,竟没一刻安宁的。

白茫茫的一层霜打在外面,冻得人直哆嗦,再过几日,已经快要入冬,宫里已经提前烧起炭火御寒。

歌舒涵一大早从四方馆走出来,呵了一口气,今日他准备去探望一下宁钦正,再怎么说,他也是因自己提议观赏灵兽时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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