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弥觉得自己可能天生没福。
年幼时酗酒残暴的父亲令身为大哥的他度过了一个艰难的童年。但是没有关系,他身边还有温柔的母亲与懂事的弟弟妹妹。
好不容易那个凶残的“父亲”意外身亡,实弥开心雀跃。他和他的家人终于脱离了家暴的魔爪,远离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至于生活开支?他已经足够强壮了,他可以和大弟玄弥一起去码头搬货换钱,日子虽然过的拮据,可每个人都很幸福。
实弥觉得一切都在变好。
直到一天夜里晚归的他推开家门正想元气满满的喊上一句“我回来了!”却没想到映入眼中的是满地的鲜血以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最小的幼妹倒在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一丝生机。脸上好像被什么啃过残缺不全,
正好对上实弥的眼睛。
实弥的惨叫梗在喉口,伸出去的手不断颤抖。
骗……骗人的!不可能!花子你在跟哥哥开玩笑吧……别闹了,不好笑……求求你快动起来啊啊啊啊啊!!!
手在碰到花子的前一秒,她突然又被拖出去好远。
“花子!”实弥惊慌的抬头,却看见了咬着妹妹手臂后退的女人。她披头散发,满是血污的脸上表情凶残麻木,唇边不断流下的涎水与往日的温婉相差甚远。
是“母亲”还是“怪物”?
渡口的老人说:实弥,要小心,晚上有吃人的恶鬼,早些回家吧。
不再有母亲了
那是……吃人的恶鬼……
实弥与“她”缠斗到了天亮,最后一把把她推倒了刚升起的晨光之中。
实弥一身血的站在同样血红的屋子里,弟弟妹妹的尸体倒在屋内,“母亲”在阳光下惨叫,渐渐化为飞灰,实弥看着她慢慢“死”去,很茫然。
马上什么都要没有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突然玄关传来开门声,实弥惊醒似的看向门口,同样因事外出的大弟玄弥惊悚的看着这一切,以及马上死去的“她”。
实弥擦了把脸上的血,下意识想去安慰他。话还未出口,玄弥就冲过来拉住“母亲”往回撤,却只拉回一件衣服,空中彻底飘满飞灰。
玄弥愣住,明显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他抱住衣服嚎啕大哭,指着实弥。
“杀人犯!你刚才为什么不救她!你是凶手吗?你是杀人犯!”
实弥一下就僵住了,玄弥的话像一盆冰水泼来,冻住他所有关节,却让他陷入思虑之中。
感情发酵无疑催促他抱住仅剩的弟弟痛哭,把所有的事解释给玄弥听。
可是理智又束缚他这么做,难道他要告诉玄弥,母亲变成了鬼亲手杀死弟弟妹妹,然后他又杀掉变成怪物的母亲这样荒唐残酷的事实?
沉默良久,要被扯成两半的实弥在玄弥不断的质问哀求声中冷漠转身离去。
有些事一个人背负就足够了,身为大哥的他没能保护好家,他不想让仅剩的弟弟也陷入仇恨危险之中。
毫无疑问,实弥疯狂的恨上鬼。
后来的后来,实弥偶然间拜师接受训练,成为剑士加入鬼杀队。
每天训练,出任务,时不时私下去看玄弥一眼。
日子就这么过着。
实弥想:这样也就足够了,没什么能更糟了吧。
直到这次任务,师兄也死了,那个带他进入鬼杀队,愿意包容他坏脾气的唯一朋友。就在他眼前,死恶鬼手上。
实弥猛然惊醒,只觉得头昏脑胀。
实弥坐起来粗鲁扒拉着自己汗湿的头发。
烦死了!
这么多陈年破事让他一起梦到真是!……烦死人了……
这里是蝶屋,任务早已经结束,那个家伙也早就……下葬了。
都是尘埃落定,没什么好想的。
实弥想起身,却才发现被角被压得死死,皱眉,他偏头正好看见一头显眼的红毛,一个长相甜美的小丫头正趴在床边睡得死香。
……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他能“不省人事”
的!躺在这里了!
不正是这个皮猴子砸的吗?
要不是这小兔崽子他至于昏迷吗?区区小伤,丢死人了!
不过身上的伤口倒是半分不疼,奇怪……
实弥正想看一眼伤口,但床边的小丫头动动身子似乎要醒。实弥手上停住,放了下来。
算了,等这小丫头片子走了再说。
沁柠忍不住吭叽几声,悠悠转醒,她睡得实在不舒服。
把小白毛砸昏后,手忙脚乱把人治好。然后坐在树下开始等,等小白毛醒了把他送回病房去。没办法,她这小短胳膊小短腿加起来还没人腿长,直接把人拖回去不太好,叫人来帮忙,沁柠又是犯错行为有点心虚。
所以等会吧,咱俩私了。
可是这左等不醒右等不醒,不会是……砸成傻子了吧!
咦——!沁柠差点没把自己吓抽过去,她只会致郁不会治愈,跟傻子玩能把傻子完成自闭症,她可不擅长神经与精神方面的治疗,急忙回去找香奈惠帮忙。
冲回蝶屋第一句。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很可怕!你们千万要相信我!”
小忍迎接了她,同样严肃“我们是剑士,我们不会怕。您请讲。”
“我是那只一天干三大碗饭的小红鸟!”
……听上去很离谱对不对?哈哈哈,沁柠可是紧紧扒住门框才没让扔出去。
好说歹说说了无数件细节小事又演示自己能力的沁柠才勉强让小忍松手,看她一脸活在梦里的扭曲表情,沁柠又心酸又诡异的爽。
我也不想的都是苏陌的错,不关我事。
沁柠甩锅甩的行云流水,而另一边看上去惊讶但接受良好的香奈惠走过来揉揉沁柠蓬松的红发。
“太好了,这下我们又多出一个家人呢。”
沁柠一把拉住香奈惠的手,直勾勾地望着她。
“那啥……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把小白毛抬回蝶屋,香奈惠给他检查时沁柠忍不住在她旁边转来转去。
“没有问题,昏迷大概是精神疲惫造成的。”
沁柠松下一口气,就说嘛,她哪有那么沉?
香奈惠给实弥打了针营养剂,她收拾着手边的器具,问沁柠。
“沁柠,一会我要去拜访主公大人,想让你陪我一起,可以吗?”
“啊!好的。麻烦你了香奈惠姐!”
“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谢什么?对啦,忙完了要去小食堂吃点小点心吗?”香奈惠笑吟吟地看着沁柠。
“呜……还是不了。”沁柠蔫了,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我还是在这里多等会吧。”
直接把人扔这儿然后去吃东西什么的,太没良心了。
“啊啦,那我先巡查一圈,过会会回来接你的。”
“嗯嗯,一会见。”
香奈惠离开后沁柠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唉,也不知道同主公见面后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沁柠乱飘的目光扫过病床上的少年,他看起来睡得不太安稳,不仅呼吸急促,还皱着眉,连带着脸上的伤疤也在抽动。
这是咋了?做噩梦了?
沁柠爬上床边的看护座椅,见他表情痛苦,犹豫片刻伸手轻轻拍他几下,顺了把毛。
小白毛渐渐安静下来。沁柠突然发现,虽然小白毛瞅着凶神恶煞的,但其实五官很清秀,只是那道斜横过鼻梁足有一指长的疤让人颇为可惜。
不死川实弥,十五岁。
沁柠眯起眼睛看着床头柜香奈惠拿过来的信息表,有点意外。主要是这家伙身上的伤痕太多了,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累计下来的,比许多老队员还多。
想着想着,疲惫感上浮,沁柠困了。
其实今天好忙的,又是化形又是救人的。
沁柠忍不住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眯了没多久压在手下的被子动了动。
嗯?怎么回事……人醒了?
沁柠扶着自己发昏的脑壳,揉揉双眼,抬头对上一张黑如锅底的脸。
哎呀妈呀!好吓人!没吓尿的沁柠差点从椅子上仰过去,少年眼疾手快的揪住了她的衣领,把人拉了回来。
“谢谢。”这人看着凶,说不定还挺温柔的……
“蠢死了,世界上竟然有你这么又蠢又矮的人。”
我可去您妈,的吧!人身攻击!老娘今天跟你没完!沁柠暴跳如雷(无能狂怒)撸胳膊挽袖子上去就要干之际,门被敲响了。
香奈惠探头进来。
“该走了哦,咦,实弥君已经醒了啊。”
实弥把头偏向另一侧不说话,嗯了一声,傲气的很。
“喂!你这个无礼的家伙!”
最后在沁柠暴走之前香奈惠把她拖走了。
“真是的!怎么有人这么无礼!讨厌!说我身高,跟他没完!”
“好啦,沁柠,不要生气了。”香奈惠依旧是温柔浅笑“虽然实弥君说话不好听,但其实人很好。”
“哼!”就他?沁柠本想嘲讽两句,但仔细一想那小白毛确实护了她两次她才没受伤,又把话憋回去。
真是奇怪的人,明明做的都是好事。
“顺便,沁柠你走错路了哦。”
“啊?香奈惠姐你早说啊!”
主公府邸可谓又大又隐蔽,保密性很好。
沁柠收回四下打量的视线悄然重新落回了对桌前年轻清秀的男子身上。
鬼杀队的领导者,有点在她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是一个让别人很舒适的人,听见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就会很安心的存在。
太有领导魅力了,沁柠赞叹,毫不夸张的说,简直就是活着的信仰。
“请用。”产屋敷耀哉给沁柠倒上一杯热茶,推过去。
“啊……谢谢主公大人。”沁柠接过杯子,手心微微出汗。
呜嘤,跟这种人对线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
“不必这么客气,也请不要这么紧张。”主公微微一笑安抚道:“我们没有恶意,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神使阁下。”
……?啊?你说什么玩意?神使,那东西能吃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沁柠一脸懵逼,这是哪一出?瞟向同侧的香奈惠,她也是一脸讶然,明显没有这回的剧本。
“请神使阁下不要惊慌,等您看完这封信后,据哪位说您自会明了一切的。”主公递过来一张随便折了两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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