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蒸汽袅袅升起,茶香随着主公的动作漫延开来。
”谢谢主公。"沁柠接过茶喝了一口,一股暖流从喉口流入胃中,暖意驱散了沁柠的疲劳与烦恼,沁柠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发出喟叹。
“果然主公你这里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进来就让人心神宁静,烦心事都没了。
"哪儿有你说得那么神?”主公平和的声音响起,听得人身心舒畅“不过蝶屋与这里相隔不远,我倒常欢迎你来坐坐,沁柠。”
"我倒是想的。”沁柠放下茶杯,手指摩挲着杯沿“不过最近事有点多。”
“茶镇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晓,这次任务我还要向你和灵暄神使道谢。”主公神情变得严肃。
“如果不是你们的付出,事态会变得更加恶劣,不仅香奈惠凶多吉少,茶镇的伤亡情况会扩张到难以控制的地步。现在平复了此次事态,清除那个奇怪的分教收获了大量新的情报,你和灵暄神使功不可没。”
“但是这次任务牵连重伤了前来协助的灵暄神使,对此我以及鬼杀队对两位使者深表歉意
——"说罢主公就要弯腰鞠一下躬。
"哎?没有没有!"沁柠手忙脚乱地扶住主公。
“您言重了,也太见外了!先不提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分内之事,单就我而言鬼杀队就是我在这里的家,蝶屋的各位就是我的亲人朋友,这是我的份内之事,而灵暄帮忙也有她自己的信念与要保护之人,但她本不至于重伤的……"
沁柠握紧拳头“她伤成这样,过错在我。”
沁柠少见地露出烦燥撸了把头发,尽管她知道这种负面情绪没有用在努力驱散,但这阵子一想到灵喧重伤心底就又气又悔。
……在那种要紧关头下,她为什么就不能再警惕些,忍一忍别睡,明明只要我早到五分钟,灵暄就不会透支成那样,又怎么会被钻被了空子?
不过事己致此,多说无益。与其后悔,不如坚守好灵暄拼搏来的这个且算光明的前景。
沁柠深吸几口气平复下暴躁的情绪。
“呼——所以您不必自责也不要道歉,这是我的疏漏,以后我绝不会犯!"
主公轻叹一声。
“队员们都是我的孩子,沁柠你也是,我不想看到任何人牺牲难过,,但我们走的就是这样一条道路。沁柠,你已经很努力了,就不要在自责了,灵暄神使……"
“您叫她灵暄就好,她肯定愿意听您怎么叫她。”沁柠轻轻打断主公。
“好的,灵暄。”主公莞尔一笑。
“灵暄很厉害,经此一役,不仅明面上削弱了鬼的战力,也使暗中的许多信息浮出,比如极乐教,上弦的信息,无惨的行踪。无论公私,灵暄的付出都是不可一带而过的,所以我想做为谢意,我诚挚地邀请灵暄加入鬼杀队。”
“不是队员,而是客卿。不必如普通队员一样执行任务,也不会牵绊她自由的脚步。这里只是想给灵暄的一个落脚点,一个微不足道的住处,在她疲惫时可供她休息的地方。”
沁柠默默捂脸,觉得自己快要被主公圣洁的光辉闪瞎了。
卧槽这什么绝世大天使啊啊啊!怪不得队里那么多主公的脑残粉。这就是人格的魅力!周到又暖心的,人美声甜(误)这谁拒绝的了?就算有沁柠也能让他变没有。
“......柠,沁柠,还在听吗?有什么事吗?”
“主公,您不用说了。”沁柠向主公比个停的手势,清清嗓子,瞬间开始鸡叫。
“她愿意!主公,她愿意!没有人能拒绝您!相信我!没有人!”
“咳……还是要尊重灵暄的意愿的。”
“绝对愿意,主公你相信我,你看白拿工资的事谁不爱干?这份好意她绝对会开心接受的。”
在沁柠的再三保证下主公把灵暄的名字加入了鬼杀队的名册上。
“可以冒昧询问灵暄的现况吗?”
沁柠无奈的摇头。
“也不知道算不算好……身上的伤倒是完全愈合,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她现在醒不过来,可能要昏迷几年。”沁柠一口闷掉杯中变温的茶水。
“健康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灵暄没事真的太好了。”
“不过沁柠,还有件事需要注意,在你们回来后这段时间各地区传来消息,鬼的行动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主公放下毛笔与名册给沁柠续上茶水。
“结合时间情报来看,应该是无惨在知晓你们这种‘特殊’的存在后,在派鬼搜集你们的信息,更有甚者在追查重伤灵暄的下落,想要抓住她。”
沁柠握紧滚烫的茶杯。
"那帮傻……混蛋,果然无惨在知晓我们的存在后不会善罢甘休!”
“把灵暄安放在蝶屋休养可以吗?虽然蝶屋的保密措地很严谨,但人来人也许目标显眼,还是容易被鬼盯上,如不嫌弃,把人留在我这里也是可以的。”
对上主公诚挚的目光,沁柠却又摇摇头。
“不仅是安全问题,还有我们对特殊能量灵力的需求,灵暄需要待在蕴含普通灵力浓郁的地方温养,但这几天我把周围都探查了一圈也没找到合话的地方。”
沁柠越说越苦恼。
“灵力浓郁又隐蔽的地方哪儿那么好找,我们又修炼环境要求还是挺高的,我当年因力灵力吸收不足化形可是比灵暄多用了半年左右的时间……等等?”灵暄当年提过一嘴,她化形的地方狭雾山灵力蕴合量很高。
狭雾山地位偏僻,山脉的主人也是前任水柱,靠谱自己人√!
“主公大人!我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沁柠一拍桌子站起来,桌上的茶水被震得从杯里洒出几滴。
十分钟后沁柠心满意足地看着一只信鸦向狭雾山飞去。
已经托主公大人向鳞泷先生商量了,肯定同意,直接把灵暄送过去就好。
但蝶屋正值多事之秋,沁柠抽不开身,灵暄也急需一个稳定的灵力环境。得找人偷偷把她护送回去,找谁好呢?
沁柠叫住一边路过的队员。
“不好意思,富冈义勇、锖兔、真菰有人在本部吗?啊?正好都回来交任务了,太好了,你能帮我去找他们,告诉他们直接来蝶屋接下个任务吗?先去主公那了解情况再过来。啊,好的,谢谢您答应,麻烦您跑一趟了。"
这种事当然要交给人熟地也熟的水呼组同门更放心啊。
告别了心善的路人队员,沁柠回到蝶屋开始给灵暄收拾东西,仔细想一想又觉得事情不怎么对味了。
唉,不是,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儿了呢?这好像不怎么让人放心啊!
这水呼组一个憨一个莽的不能直接把灵暄给照顾没了吧?
卧槽!以他俩的画风完全有可能!
不行,不行不行!
得想个招儿这俩小崽子重视这个事儿。
于是在锖兔一行人前路踏进蝶屋,率先听到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紧接着是撕心裂肺地哭嚎。
“灵暄呐~!"
鬼杀队那见过这种架势,沁柠这一嗓子不仅震到了水呼组,连蝶屋的同僚也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快走!发生了什么?”
真菰率先反应,拉过还站在原地的锖兔义勇,三人以最快的速度翻墙跨窗来到沁柠所在的房间门口。
“怎么了!”
锖兔一把拉开门,力道之大得没把门卸下来。
先入眼的是地上让摔扁了的铁盆,不远处则是瘫在地上的沁柠,双手掩面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泣不成声,伤心欲绝。
而灵暄一动不动蜷缩在床上,小小白白一团,了无声息。
像是一把尖刀捅进心里。
锖兔停留在门框上的手收紧,留下五道深深的沟壑。
心痛得难以维持呼吸。
而一旁的真菰早已站立不住,双腿一软蹲在地上,压抑不住哭到。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灵暄只是昏迷,怎么转眼就……呜呜……”
边上假哭的沁柠:“……”
卧槽,戏好像过大发了,现在该怎么收场?
“不是……”沁柠尔康手想解释防止场面失控,结果声音被另一道更大的抽泣声压过去。
“对不起!明明说好不哭的!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的!”义勇的手死死压在眼睛上,可是泪水还是浸湿手掌从指缝滑落。
“可是,我真的,真的忍不住了!现在连你都不在了啊……”
沁柠觉得自已一会被围殴致死都死不足惜。
锖兔低低的闷笑出声,带着浓浓的自嘲。
“亏我还自以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结果有关你的一切我都不知晓,连名字,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在你背负着深重的使命努力战斗时,我却连和你并肩作战的实力都没有!”
“这样的我对你何谈保护?”
锖兔缓缓抬头,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眼中尽是愤恨与坚毅。
“灵暄,我以我的性命起誓,那些伤害你的我一个……”
哎呀妈呀!这可了不得,这孩子要是真把誓言立这儿她绝对会遭天谴的!
不行不行不行!我得赶紧阻止他!情况紧急,吓得沁柠眼珠乱转,正好看见不远处伸手可得的灵暄,此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沁柠垂死病中惊跳起,抄起灵暄往锖兔脸上一怼。完美!正好堵住锖兔的脸,封绝了他任何说话的可能性。
被塞了一嘴毛的锖兔:“……”
围观全程的义勇真菰:“……”
场面有点尴尬。
沁柠干笑两声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呃……你尝尝?还是热乎的,没死……哎嘿嘿……嘿。”
沁柠现在真心觉得,水呼组,都是好人!
因为现在她不仅没挨揍,水呼组的各位大哥大姐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客气有礼的坐下来听她常人难以理解的作案动机。
“所以灵暄没事?只需要休养就会好?”真菰抱着灵暄坐在椅子上,声音中还夹着浅浅哭腔没有褪去。
“是的,刚才是我脑抽冒犯了!实在太抱歉!”沁柠九十度大鞠躬真诚道歉。
“算了,你也是好心,不过下次绝对不能这样吓人。”站在真菰身后的锖兔摆摆手原谅了沁柠。
“真是非常感谢!”
“毕竟也是担心灵暄……真菰,灵暄给我抱一下。”锖兔的重点迅速跑偏。
“真菰师姐,我也想……”还带跑了另一个。
啪啪两声真菰毫不留情拍开两人伸来的手。
“这是干什么?”锖兔捂住被拍红的手背有点迷茫,而义勇依旧探头探脑的瞄灵暄。
真菰小师姐表面依旧温婉可人,可嘴角弯起的弧度却莫名让人一抖,不可否置。
“随便对女孩子提出抱抱可是很失礼的行为,想都不要想。”
“可是以前……”锖兔义勇谜之委屈。
“以前是不知道才让你们两个钻了空子,现在,不——行——”
“师姐……”
真菰无视掉两个磨人精,向沁柠颔首。
“事情紧急,那我们就立刻出发了。还有,谢谢你选择相信我们,让我们再次有了和灵暄走到一起的机会。”真菰说着抬手轻轻捏住灵暄一只爪子“……很感谢”
“言重了,选择你们也是因为灵暄真的很信赖你们,灵暄不是个爱表露的人,但是她对你们格外亲近,让你们护送她,灵暄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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