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殿玦宫
几个模样清秀的仙娥打扮得一丝不苟,她们身姿卓越,端着精致的什锦食盒穿过长长回廊,将春秋仙子吩咐的点心送进九黎玦房中,因玦宫主不习惯旁人盯着,所以又将她们遣散出去。
九黎灏伸出纤长的食指在点心上空移来移去,纠结一番,最后在看起来最好吃的那块停下,捻起,放入对面他哥的食盘中。
九黎玦垂眸轻笑,抬手,将那块点心放了回去:“喜欢你便自己吃,我不吃甜食你是知道的。”
九黎灏想到什么:“今日在殿中哥为何不让我反驳那太子长琴,不就是个虚名太子罢了,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宗主。”
九黎玦盯着手中的茶杯缓缓道:“人如茶,品过方知浓淡;心如水,不试不知深浅。”
九黎灏挑眉坏笑:“哥的意思是……”
九黎玦轻抿一口,放下茶杯,正色道:“太子长琴这个人难以捉摸,我们此次回宫路上遇伏,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他百般阻挠我们回宫,想做宗主,不如就让他做,看看他打的什么主意。”
九黎灏奋力一锤,桌面被砸出裂出一条缝隙:“大长老的尸首消融,死因无法查证,但听九黎胥说长老死后灵力全无,说明只有同等或者更高修为的人是凶手,我们九黎宫除了他有这样的能力还有旁的人么,我看就是他干的!这样的人做我们宗主,九黎族危矣。”
九黎玦收紧手中的茶杯,目光狠厉:“你说的,我们没有证据,毕竟,四长老、七长老包括九黎胥也有这个可能。我知道你想说同门之人断不可能手足相残,但,若真是同门之人,那将更为棘手。”
九黎灏:“方才在大殿上,我问他去找大长老所为何事他不说,随即我问了领下人进殿的墨兰,她说大长老问下人炼丹用的木材一事,莫不是……”
九黎玦一顿:“玄牝卫部分士兵吃了我们自己产的丹药,养伤后产生了灵力反噬或减少的情况,如果长琴也是调查此事,为何不告诉我们。”
“派人暗杀我们,又不敢我们得知丹药有问题,大长老刚问过此事就被灭口,件件与他有关,即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绝不是什么好药!哥,你别忘了,他也是半个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门外有人轻扣。
九黎玦冷道:“进来。”
九黎春秋大步迈进,在九黎灏旁的位置坐下,正对着九黎玦笑靥如花。
“玦哥哥,你总算是回来了,还以为几百年都不能看到哥哥了。”九黎春秋说着,顺手把桌上的糕点往前推了推,满眼期待:“玦哥哥快尝尝新做的点心。”
九黎灏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似乎不太想挨着她,无聊地从盘中拿起方才那块糕点,细细吃了起来,还不忘嘲笑道:“我哥可不爱吃甜食。”
九黎灏知道九黎春秋又来讨好他哥,几人同族不同脉,他们本无多少交集,偏偏这个九黎春秋又喜欢无事献殷勤,想让她这回的马屁拍到马腿上让她难堪,这九黎春秋却早习惯了九黎灏的挖苦,一点没在意,反而笑盈盈的道:“我知道玦哥哥不爱吃甜食,所以做这糕点的时候我特意用的花蜜,只有淡淡的甜香,不腻人。”
知道是她做的,九黎灏愣住,他嘴角一撇,默默放下手中的点心,再提不起吃的兴趣。
九黎玦动了动手指,随便拿了块点心咬了口,随口称赞了下,九黎春秋便高兴得嘴角上扬了一下午。
九黎灏黑脸:“哥,你这样口是心非你的良心痛不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样难吃的点心以后每日都要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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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
远山重峦,白雾缭绕,鹭飞九重,珠月似弓。
辛坐在门前不知数了多少个山头,旁边是小九在奋力地砍柴,时不时给她端来去了皮的瓜果,她盯着小九的背影狐疑,昨晚小九到底去了哪里,为何少了一人却无人查问。
辛:“小九?”
小九:“嗯?”
辛:“大长老不会是你杀的吧。”
小九:“……”
小九:“辛要是无聊了,小九去找毛毛借画本念给你听如何。”
辛艰难地拿起一颗花生塞入嘴中:“算了,我手受伤现在你一个人干活够辛苦了,我不折腾你。”
小九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抿嘴一笑:“以后你手好了也不用干活,都交给我。”
辛半倚着墙,闭目养神,嘴角不自觉上扬:“那哪能呀,你都把柴堆成小山了,我再偷懒就说不过去了吧。”
半晌身边的人没说话,她睁开眼侧看,小九直直盯着院外的人,像狮子看到入侵领地的鬣狗,竖起了警戒。
是净业堂的兰洲。
兰洲笑着推开栅栏,径直走了进来,他从袖口拿出一木盒,对着辛打开。
“这些是修复伤口的药膏,还有这个是伤口好了以后涂的,可以去疤。”
辛坐直身体,对于他送的东西看都不看就推了回去:“我不需要,你留着自己用吧。”
兰洲伸出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后兰洲默默将药盒放在躺椅扶手上,他自嘲:“看来辛姑娘还是对在下不放心,我不过是见姑娘清苦想帮一帮,以弥补先前在净业堂对姑娘的冒犯。”
“不、需、要。”
“不需要。”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与小九异口同声。
小九将辛与兰洲隔开,垂眸缓缓道:“不用你……费心,她有我。”
兰洲看了看小九,又看了看辛,点点头,苦笑道:“看来辛姑娘爱慕者众多,还轮不到我,没关系,真心日月可鉴,我可以等,等你回眸看我一眼。”
咦。
辛用包成熊掌的手摸了摸两臂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辛愁眉搭眼道:“快要吃饭了,兰……管事还不走是打算在我们家蹭饭?事先和你说哦,要交饭钱的。”
兰州努力保持礼貌的微笑:“那兰某不叨扰了,告辞。”
“喂!等等。”辛叫住他。
兰洲欣喜转身,迫切往前走了两步:“辛姑娘,何事?”
“哐当。”她将那药盒丢了过去,落在他脚下。
“东西拿走。”说罢,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去。
小九依旧警惕地盯着他,直至他完全离开视线。
姜婆婆回来做饭了,她问了辛手上的伤怎么回事,但辛死活不告诉她,跑去问小九,他像丢了魂似的,不停砍柴捣药,叫他都没反应。
良久,小九低着头走向辛,闷闷道:“方才我看了一眼,他那药膏是上好的,但是,小九去山里给你找更好的草药,不会比他的差。”
辛噗嗤一下笑出声:“你不开心是因为他的药膏?”
小九偏过头,脸颊微红:“是……也不是,我想给你最好的。”
辛看了看小九亲手给他采摘的草药:“现在就很好了呀。”
小九似乎有心事,几番欲言又止:“对不起……”
“傻瓜,你怎么了,干嘛对我说对不起。”
小九垂眸:“昨天我要是在的话,你就不会被欺负……”
“这和你无关。”
小九踟蹰了会,还是说了出来:“其实,大小姐人不坏,只是娇纵了些,害你的另有其人,是九黎春秋她……栽赃你。你问我昨天去哪了,其实我在后花园遇到大小姐,她说她知道是九黎春秋拿走了她的仙草,嫁祸给你,但是她不想替人做刀被利用,所以提醒我……们要小心提防九黎春秋,但是我不知道九黎春秋当时已经命人去找你了,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她心想,可能,九黎胥这种看起来很坏的人实际上也没有很坏,而表面看起来纯真无邪的人——九黎春秋,才真是口蜜腹剑、佛口蛇心。
好你个九黎春秋,这个仇她先记下,有仇不报非君子,下一句什么来着,管他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会儿,辛转念一想有哪里不对劲:“九黎胥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
提醒我们?可是她觉得自己与九黎胥也没什么交情,为何这么好心。
这些日子根据姜婆婆的只字片语,和他们聊到九黎胥那意味不明的表情她就猜到了一二:“是提醒你吧。”
前几日九黎玦和九黎灏兄弟二人回宫后,整个九黎氏到处慌慌忙忙地张罗起来,不知为何房檐下早早挂上了红灯,明明还没到年末呀?
大概也是快到了考阶飞升的日子了,几位长老考虑到太子宫中没有侍从照顾起居,送去好几波的随从都被遣返回来,今日四长老特地召集大家,让太子长琴亲自挑选。
只是辛纳闷,这其中为何有她?上辈子给前夫洗衣做饭,这辈子还要给男人做婢女,烧锅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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