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开释
韦帅望翻来覆去看那封信,冬晨写的,所以下人一看到就立刻急送,韦帅望一看人名就头大了,打开之后,内容也不愉快,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有人找你师父告状,所以,请掌门大人有空时回来一趟。”
韦帅望肚子里顿时长了一堆草,各种草……
虽然冬晨说是有空,可是他师父啥时叫他回去,他都会立刻有空的。天没塌他就有空,天塌了他得先回去看他师父安好不。
所以韦帅望一脸观察者的警惕表情向他师爷辞行,冷秋斜眼看着他:“怎么了?”
韦帅望道:“据说有人告状,我师父召我回去问问。谁告的状呢?告我啥啊?”那个疑惑的“是不是你?”的眼神。
冷秋就问:“看你这眼神,是我?”上前一步,韦帅望就跑了:“没有没有!我哪敢怀疑您老人家,您要有啥不满还不立刻开揍,哪等得了我师父。”
冷秋瞪他一眼:“所以,不管天大的事,你又要玩去了?”
韦帅望呻吟:“我师父就是天啊,他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冷秋道:“那你就去吧,谁敢拦你这一脸的忠孝双全啊。”
韦帅望无助地:“我害怕。”
冷秋很无奈:“帅望,你三四十岁了,这个表情一点不招人同情。”
韦帅望弱弱地:“我猜就是,最近肯同情我的人越来越少了。”
不论如何,韦帅望打马飞奔,一路上这个纠结啊,什么事啊?是冷冉这事不?是不是冷冬晨这狗屎说了?我师父鬼精一样,会不会猜到啊?这事我咋解释?哎呀,虽然冷冉真的不干净,但是我明知他有可能是不知情的,丐帮那人虽然不是我安排暴露的,但是我默许的。嘤嘤,不会又说我谋杀吧?别啊,你要觉得这是谋杀,我不干了还不行嘛?
反正我要下去了,下任掌门爱咋咋地吧,真心不关我事。
然而我一开始是觉得这家伙该死,他犯了死罪就得去死,这样杀不了我就想个别的办法杀,总之你犯了法,大家又都知道,我就不能让你跑了,让别人觉得泄密不是个事儿!
凭啥说我谋杀啊!
其实除了你自己根本没人说过这是谋杀啊!
小韦一肚子委屈悲愤地来到青白,只见下人打扫玩笑绣花扑蝶一片祥和安乐景象,心里就更气了,老子天天累得跟狗似的!你们闲成这样,天天就琢磨老子当消遣是吧?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然而依旧无比心怯地下了马,探头探脑地:“我师父呢?叫我啥事?”
冬晨惊讶:“哟,你来得好快,不是告诉你有空回来就行吗?”
韦帅望那怨恨的目光,硬生生憋回去,忍气吞声地:“什么事啊?”
冬晨笑:“做贼心虚不?”
韦帅望想杀人……
韩青闻声而至:“帅望,你怎么来了?”
韦帅望气结:“师父你没叫我回来?”怒目冷冬晨。
冬晨扬扬眉毛:“真的有人来告状,我看你师父这两天不太高兴,给你报个信。不高兴?下次我不出声就是了。”
韦帅望望天:“别,我错了,你继续。”
韩青看冬晨一眼,不悦:“胡说什么。”向帅望笑道:“既然来了,总得吃点好的再走。最近忙吗?”
韦帅望无比紧张地看看韩青,看看冬晨,冷冬晨笑道:“我去叫我娘准备点好吃的。”
韦帅望又觉得冷冬晨碍事,又觉得你小子告诉我啥事啊!你就这么跑了。
韩青看小韦一脸心惊肉跳的表情,忍不住安慰:“别听他胡说,没什么事。”
韦帅望点点头,更不安,我去,有啥事你直说啊,我也好解释,你这没啥事,难道要我深刻检讨有生以来所有的错不成?这不行啊,这样子很容易就变成自首了。哎,师父你不要这么整我啊!
韩青看小韦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不安,实在忍不住:“你这个表情,难道真是干了什么坏事?”
韦帅望气结:“我!师父你这是诈我吧?”
韩青苦笑:“滚。你不想谈,就不要谈。”
韦帅望纠结,嘤嘤,我不敢不谈……
但是你知道了啥你快说,你别想让我自首,我跟你说,我这干活的没有不出毛病的,从头道来,除非是阎罗殿没的骗。
韩青看小韦那一脸不安,孩子不招,他就只得招了:“是当初比武的事……”
韦帅望呆住:“比武?”啥事啊?没事啊!然后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冷冉的事就好。
韩青见小韦那个放松下来的表情,心里不觉得有气,啊啊,看起来这事不是你担心的事啊!你这是干了什么啊?啥事也不能告诉师父,就是你的原则吧?
韦帅望看韩青一脸不悦,顿时:“师父你又想歪了!”
韩青气道:“我还没想就已经歪了?”
韦帅望道:“没想就一脸不高兴,想了……”口气不对,转弯转弯:“师父,嘿嘿,是我歪了是我歪了,到底啥事,这样谈下去,没到正事我就吓跪了。”
韩青道:“是,冷如琢杀了冷成鹏的事,我听说冷成鹏死得有点冤。”
韦帅望呆了呆:“冤吗?啊,是有点吧,这跟我有关系吗?”
韩青问:“你怎么处理的?”
韦帅望呆呆地:“我没处理啊!这事轮不到我啊!啊啊,我想起来了,冷迪判的无罪,冷兰先说的,这事你找你儿媳去,真的,我当时一走神,没看到咋回事,就见人死了,一群人冲上来要斗殴,亏了我当时机灵,问冷迪这算谋杀不,冷兰说当然不算了,条款都背出来了,一二三,冷迪都没敢反驳,无罪啊。”
韩青笑笑:“这我倒听说了,你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事不归我管。”
韦帅望道:“这不是我的错,是他们还不习惯分工合作权责分明,啥事都找掌门,掌门拿那点银子,就够干掌门工作的,是谁的活就是谁干,原来案子审得不好还可以找掌门申冤,现在找我也没用,我管不了,这不是他们怕我权力太大怕坑着他们嘛。我很感激这安排,千万别信任我,我真心调解不了这些个纠纷。”
韩青瞪他一眼,你这牢骚怎么这么多啊?这一肚子私心:“你没说什么?也没处理?”
韦帅望瞪着他:“法官宣布无罪了……”你这是找病吧?
韩青道:“别人家的孩子死了,你也是这样?”
韦帅望弱弱地:“啊……”你这话说得,你说呢?要是雪琅死了我当然不是这样,可是冷成鹏不是冷雪琅啊。
韩青道:“总应该做点什么安抚死者家属吧?你不觉得,这样没反应不太适当?”
韦帅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适当吗?我当然觉得,最好别死吧,可是死了,我还能怎么样啊,我也哭不出来,我就算同情也是同情孩子,我是不会同情苏无尘的啊。
韩青问:“是因为苏无尘曾经骂过我吗?”
韦帅望愣一下:“谁说的?”
韩青道:“是这样吗?”
韦帅望气结:“你让我说什么?你既然来问我,那就是信了。我需要拿出证据来证明我一点也不恨苏无尘吗?我既不是神经病,也不是圣母,人家辱及我长辈,我肯定恨啊,我讨厌一个人我当然不会超出法律义务范围去帮助她!她吐我一脸,我还得特爱护她,我有病啊?人家没来求我,人家直接跑来又骂你一顿吧?你还见她?你多喜欢挨骂啊?唾面自干才能显出你圣洁啊?”
纳兰素在门外听着韦帅望声音越来越高,就想进来说点啥打个岔,听到这儿,她就默默从门口消失了,倒不是生气了,她是觉得,韦帅望你这是找揍啊,我救不了这个场了。
然后就听到清脆响亮的“啪”的一声。
纳兰素默默离开,你活该。
真嘴欠……
韦帅望怒吼:“你就会打我!别人骂你你怎么不给他们一耳光?你对我有公平吗?是因为我欠你吗?上次捏死我你回本了吧?这是在讨利息吗?”
韩青气得手直抖:“你觉得不欠了,你就给我……”咬牙,狠狠咬住那个“滚”字,憋屈死了,养孩子养成这样,他竟然不敢骂一个滚字。
韩笑从后院过来:“娘,韦帅望又发疯了?”
纳兰素摆摆手:“爆炸现场,生人勿近。”
韩笑一想,嗯,小韦爆发时,出现在事故现场,容易被小韦当成出气筒。至于他爹跟小韦……好像没人劝最后总会抱头哭,越劝两人越能耍。
当即回身,把哥嫂侄子拉到后花园玩去了。
两个神经病自己打吧。
结果韦帅望忍不住笑了:“给你啥?”然后红了眼圈,我师父被我给整得不敢说“滚”了,无限辛酸,自知理亏,我小时候真能作,我现在咋还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和嘴,可就是管不住啊,韦帅望又气又想笑:“我,我,我帮你找我爹去吧……这样,你既出了气,又可以继续装圣母!”
韩青气得,我装圣母?!我他妈制造修罗场时,还没你呢!把你宠成个烂桃,你还得意了!问你一句你不高兴,你就净择刺人心窝子的话说!我是你师父啊,我养你这么大……
转身拿鞭子去了。
韦帅望愣一下:“喂……”你干嘛,你咋不装了?你继续跟我装啊,不要单对我一个人露真相啊!
“哎哟”一声就跪下了,然后感觉皮肤着火了,疼痛像虫子一样,一直咬着往肉里钻,韦帅望痛叫:“你干嘛这么使劲……”
不要啊,没人替你出气,你自己出气啊!
开啥玩笑,你师父原来不揍你,是因为心痛你啊,你最近越来越不招人痛了,老大的个子一脸骄横,一副你们都欠我钱,我是大爷的样子。
你师父从来也不惯谁臭毛病啊。
韦帅望痛得喘气都变成“吭吭”声了,想叫痛都叫不出声,然后觉得自己衣服湿了,肯定不是他尿裤子了,那多半就是流血了。他也不敢跑,师父把功夫都给你了,救你一命,所以他再也追不上你了——这种事想想就痛死了,他还是宁可挨揍算了。
咬着牙,低着头,冷汗一直往外冒,最后头晕目眩手支地,呻吟一声:“师父,我要晕了……”
快歇会儿吧,我要晕过去了,你再打我也不觉得痛了……
出气效果就不好了,咱要不要可持续发展啊。
韩青顿住了,愣了一会儿,放下手,小韦一身血道子,气恼过去,他就愣了,好像,过了……
帅望手一软,趴地上不动了。
救命啊,都没人来拦一下求个情啊?我这人缘混的……估计是暗黑属性在圣母堆里特招人恨。
韩青此时也发现了,家人跑光了,谁也不肯掺合他跟韦帅望的事了,随他们闹了。他也觉得有点羞愧了,为啥两个好好的人,平时对别人都笑眯眯有容有让的,一到一起,就非得爆炸不可?
韦帅望咬着牙:“你不把我扶起来,是等着我爬起来给你揉手吗?”
韩青气得,顺手再给他一鞭子,这他妈能怪我吗?!谁家孩子这熊样!
韦帅望也没觉得痛,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忽忽悠悠的……
然后这次,他真是被韩青硬给拖起来的,死尸一样瘫软了,惨的是他还能觉得难受,被扔到床上时,还觉得后背伤口被衣服给磨得好痛。
灵魂在空中飘乎了一会儿,帅望呻吟:“水。”
韩青拿水来,杯子里的水,微微波动。
韦帅望忍不住瞪他一眼,挨揍的是我,你抖个屁啊。
结果韩青也一脸怒火,韦帅望气急:“你有多恨我啊?我快痛晕了,你还生气?”我去,我还以为你心痛,居然是气到发抖啊?
韩青抬手又给他一耳光:“你再顶嘴!”
韦帅望怒道:“我从小就这样!已经改不了了!”
立刻感觉一顿雨点般的鞭子抽在他身上。韦帅望不得不提一口气,强忍剧痛,没敢晕过去,他怕他师父气晕了头,直接把他揍死,也怕自己真的昏迷不醒,师父会心痛。
是的,他还是怕他心痛。
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到底想怎么样了,他有多恨他师父啊,如果不是师徒,是兄弟,他这会儿早就动手揍了,就像当年暴打冷冬晨,你还敢不敢装圣母?别人骂你不出声,你还跑来质问我!我非打你个满脸开花不可,把你打成猪头,看你还装圣母!
然后他心痛难忍,我师父功夫都没了,居然还有人敢跑来欺负他,他还不准我去弄死那人。我心痛如刀绞,谁也不许碰我师父!包括我自己……
韩青终于扔下鞭子,掩面了。是的,他有多恨韦帅望啊!这混蛋孩子没完没了了,解释道歉抱头痛哭,怎么闹腾也就好两天,只要你同他说点正经事,他立刻就一副“你是不是要刺我?再过来我就咬你”的架势,无论何时,任何不同意见任何一点质疑他都当成对他全部人格整个人生的否定,他一定得誓死捍卫外加血泪控诉不可。师徒一场处到最后是他不敢跟我说话,我不敢跟他说话,关键是他还不肯说,我恨你,我同你老死不相往来。不行,他非得说,我们彼此原谅吧,不原谅也行,你一直在就好,然后不停地问,你看我这样对吧?你看我做得还好吧?你说好都不行,必须真诚热烈及时毫不犹豫地鼓掌。
忍到最后,韩青的感想就是:我他妈抽死你!看你还作不作。
抽完了又感觉:天啊!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韩青也窘了,几乎是偷偷摸摸地去拿药和纱布,结果发现一大家子都躲出去野餐去了。
韩青呆了一会儿,看起来大家都受够了,再一次觉得,天哪,我这是怎么了……
另外一个感想就是,我还想再揍韦帅望一顿。
慢慢掀开衣服,被血粘住的衣服,从绽裂的伤口上撕扯下来,帅望默默低头,咬紧牙关,不吭声。
快点给老子扯下来吧,你这不是不忍下手啊,你这是凌迟啊。
被人凌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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