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安和好友纵马后回到起点,就看到楚仲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几人疑惑,文亦安上前出声询问:“郡王,你在看什么?”
楚仲泽猛然回神,看向好友时多了一丝暖意,“没什么,方才周、乔两家的人又找人麻烦了,幸好唐大小姐机智勇敢,否则差些被他们弄的下不来台。”
文亦安盯着楚仲泽的眼神没有收回,郡王殿下什么时候不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何时对这些琐事上心了,不过他不说,文亦安也不好直接问,只是心中疑惑不减。
楚仲泽收起情绪,看向文亦安,“文老爷子何时有空,你带着他老人家一起来王府,祖父今日还念叨他老人家呢。”
听到他提起祖父,文亦安轻轻摇头,“你不是不知道,自从回京后,祖父就很少露面,再加上父亲身体还未好转,他没有那个心思,还请郡王替我和祖父多谢王爷挂念。”
楚仲泽摆摆手,明显一群人中他和文亦安相熟,“不必言谢,当年的事楚家有责任,如今文家回京,我理应照拂一二。”
说道当年,文亦安一时无话。
毕竟涉及先皇,这话楚仲泽能说,可文亦安却无法附和,只能说“过去了”,可在文家上两代人心中,到底是否过去了,文亦安无法说出口。
绕开这个话题,几人重新说笑着向远处走去。
远去的云容坊众人累了一天,没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与唐紫初告别后,回到宋府休息。
经过短短五天的营销,云容坊可以说正式走进大众视野,如今很多人都听说了这个新开的铺子,纷纷前来观看。
宋沐瑾也终于不用为没客源而发愁。
没过多久,白寒松从江南回京,刚回到家,白夫人就迫不及待地把前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告知于他。
白寒松感叹,“当初我没看错人,这姑娘有两把刷子,咱家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
白夫人停下针线,问起了丈夫南下的情况,说到这个,白寒松一脸骄傲,“夫人,我见到师姐了,她那日子过得十分滋润,每天也不用为金钱发愁,子孙后代也都不去烦她,我看着都羡慕。”
白寒松口中的师姐,是当初他向刺绣大师拜师学艺时,门内的大师姐关芳,那时所有的弟子中,数关芳的技艺好,师父经常开玩笑,他后悔收后面的这些弟子。
渐渐的,师门中的弟子都出师了,纷纷外出,有的做生意,白寒松这样,也有的学习师父开起了刺绣教学班。
而关芳是最后一个离开师父的。
她虽未女子,却一直志向远大,出师后决定远赴京城,她知道这里会有更多的机遇。
陪伴关芳一路北上的人里,就有白寒松。
那时,几个同门满怀壮志,誓在京城做出一番事业,可是初出茅庐的几人并没有那般顺利,经过多年摸爬滚打,也只有关芳和白寒松闯出了名堂。
可好景不长,先帝并不重视商业,甚至默认世人贬低商人的地位,二人的日子过得小心翼翼。
忽有一日,关芳高兴地找到白寒松,她说有个给皇家做服饰的机会,她想叫上白寒松一起去。
可那时的白寒松,对于出人头地已经没了那么大的兴趣,他只想守着妻子安稳度日。
关芳得知后,表示理解,最终她一人独自前往皇宫。
后来的事白寒松并不了解,只知道关芳过得很辛苦,却让自己的名字在大雍盛行,那时的雍国,谁人不知做衣服的关氏。
“后来呢?”
来串门的宋沐瑾听入了迷,白寒松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后来啊……”
再往后,先帝驾崩。
名盛一时的关氏也随之消失,只有几个挚友知道,关芳回到了江南。
宋沐瑾坐回椅子上,微微叹息,“真可惜,那样厉害的人怎么就隐居了呢?”
听到她的叹惋,白寒松笑了出来。
迎上宋沐瑾不解的目光,白寒松娓娓道来:“隐居?也算吧,大多数人并不知她的行踪,可她回到老家后,又收了不少弟子,如今也算是桃李满天下。”
“你出去打听打听,但凡对素绣专门学习过的,谁没得过关芳的指点。”
宋沐瑾眼神明亮,这才是她喜欢的结局。
“所以,这次南下,白掌柜是去探望师姐了?”
白寒松摆手,“是去查账了,我虽定居京城,但在不少地方也都有店铺,每年都会去看看账本和生意,今年路过江南有时间,才去探望了故人。”
讲完往事,白寒松关心起宋沐瑾的生意,这个后辈他是很看好的,他真心希望宋沐瑾能够在服装生意上有所建树。
而对于这个工作上的贵人,宋沐瑾也很感激,毕竟如果不是白寒松,自己的生意怕是没那么容易。
聊着聊着,白寒松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宋沐瑾的眼神多了一分热切。
忽如其来的变化让宋沐瑾摸不着头脑。
白寒松轻咳两声,“那个,宋掌柜,外面都传秦冉是你的女儿,这事你知道吧。”
一提到这个,宋沐瑾就无语到不行,从古至今,群众对于八卦的讨论度总是很高,当初她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极其震惊。
宋沐瑾泄了气,“知道,可是也没办法,总不能敲锣打鼓地澄清吧,而且,这种事就算我说不是,也没几个人相信,所以,我一直没提过。”
白寒松点头,方才他想起了在关芳家里见过的小公子。
他是关芳最小的儿子,马上就弱冠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那天在府中聊天,关芳对此很是头疼。
今日也不知怎的,白寒松看见宋沐瑾忽然起了牵红线的心思,他知道宋沐瑾独身一人,而且同样从事服装生意。
或许,有机会促成二人。
得知白寒松心思的宋沐瑾,一时无话,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一心只想着生存和赚钱,却从未想过男女之事,这突如其来的相亲,令她措手不及。
最重要的是,自己能穿过来,或许哪天就会穿回去,万一真有了喜欢的人,到时候相隔两个时空,那真是万分难受。
所以,宋沐瑾都没听对方的条件,就直接拒绝了。
白寒松倒是没说什么,表示理解。
而同样被婚事烦扰的,还有一个人。
文府里,杜若浅正在与一媒婆交谈。
按理说,通常都是男方找人上门说亲,可今日张媒婆却是替女方来探口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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