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愚笨,王爷不如唤沥青前来服侍。”李无并未回声,等上片刻,隐便欲往外走去,刚出水榭,外头便下起雨来。
雨丝如织,轻轻拂过水榭,带来一抹不易察觉的凉意,却也似乎悄然拨动了心弦。
无奈,隐只得退回水榭之中,眸光不自觉地落在李无身上,那双狭长冷冽的眸子,在雨气之下下,竟显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隐心中微诧,王爷竟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李无触过的地方,似还带着烫,如同烈火般灼烧着她浑身,在李无身边这么多年,与他也从未曾像今日这般如此亲密过。
其实,以隐的身手,莫说有内力之时,便是无内力之时亦是,她不会摔下,而李无薄情冷性,生来便是一副冷心肠,哪怕今日有人鲜血淋漓死在他面前,他亦不会动容分毫。
雨势愈发汹涌,如天际倾泻的银河,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视线之处变得模糊。
许是隐想得专心,连李无何时到了身边竟也不知,他伸手,轻轻拂去隐发梢上的水珠,动作是从有过的轻柔,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她感受到李无指尖传来的温度,那份热意透过肌肤,直抵心底,一时竟无所适从。
“请王爷身份尊贵,但求王爷换个刑罚。”隐跪下朝李无叩首,除却责罚,她实在想不通李无这般到底是为何。
隐的心跳如鼓,每一声都敲打着她的理智。李无的手顿在半空,那份遗留的温热似成了一根线,一端是李无,一端是隐,漂浮流动的雨丝,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暧昧。
李无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那双凤眼中,有着隐瞧不清的情绪在翻涌。
雨声、风声,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唯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水榭中回响。
半晌,李无收回了手,转身坐回桌旁,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淡漠:“起来吧,雨大,莫跪坏了身子。”
隐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起身,退到一旁。
她垂首而立,目光不敢再触及李无,生怕自己眼中的情绪会泄露分毫。
李无执起一枚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隐,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回王爷,已有五年。”隐的声音平静无波。
“五年……”李无低语,似是在感慨,“这五年里,你让本王很满意,每次任务从未失手,是本王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
隐心头一紧,她不明白李无为何突然提及这些,却习惯静默等待他的下文。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得也快,眼下已渐停,水珠从檐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溢开。
然而,李无却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你下去吧,记得换身干爽的衣裳,别着凉了。”
隐闻言,心中虽有诸多疑惑,却也知此刻不宜多问,于是躬身行礼,退出了水榭。
雨后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与花草的清新,微风拂过,带起她衣袂轻扬,却也吹不散心头的那抹异样。她步伐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直至回到自己的小院,才敢放任思绪蔓延。
房内,她换下湿衣,换上干爽的衣裳,镜中倒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庞,那双平日里冷冽的眼眸此刻却藏着复杂的情绪。隐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明白,为何今日的李无会如此不同。
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银白一片。隐坐在案前,手边放着一壶温热的茶,茶香袅袅,却暖不了她心中的寒意。她闭上眼,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与李无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冰冷的命令,在他手下训练的那一年,还有……今日那难得的温柔。
“王爷他,究竟在想什么?”隐低语,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夜色。她深知,自己不过是李无手中的一枚棋子,是用来完成任务的工具,而非可以拥有情感的人。但今日的一切,却让她开始质疑这份认知。
正当隐沉浸在思绪中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警觉地睁开眼,手中已暗自凝聚内力。然而,当门被轻轻推开,映入眼帘的却是李无那熟悉的身影,他手里提着一盏灯笼,昏黄的光晕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柔和了几分。
“还没睡?”微微放软的语气,却让隐心头更加不安。
“回王爷,属下正准备就寝。”
李无缓步踏入房间,眸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隐那略显紧张的面容上。他将灯笼轻放在桌上,昏黄的光线在两人之间铺开,似乎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和起来。
“隐是否觉着本王,喜怒无常?”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隐心中微动,却将那抹异样的情绪掩下,只是低头道:“属下愚钝,不敢妄自揣测王爷心意。”
“你很怕本王?”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月色透过窗棂的缝隙,洒下斑驳光影。
怕吗?隐自问,可李无想要的不正是要底下人怕他吗。
“王爷想让属下怕吗?”
李无并未立即回应隐的话,而是缓缓踱步至窗边,凝视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不语。
隐站在原地,心中波澜四起,却不敢有丝毫动弹,只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微妙。她从未见过李无如此失神,更未料到他会深夜造访,还问出这样一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话。
正当隐以为时间就此凝固时,李无突然转身,眸光深邃地望向她,那双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在这一刻归于平静。他轻轻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玉佩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细看之下,其上还雕刻着繁复的图案,隐隐透着不凡之气。
“此玉,名为‘心锁’,赠予你。”
隐上前接过玉佩,将其收入怀中。这玉佩触手温润,入手微沉,隐约还能感受到一股暖流,但转瞬即逝,似是她的错觉一般。
“谢王爷赏赐。”隐垂首,语气恭敬,内心却如同这夜色般翻涌不定。这玉佩究竟有何寓意?为何李无会突然将如此贵重之物赠予她?
李无见她收下,嘴角似是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却又很快隐没在夜色中。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李无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隐却久久不能回神。
李无回到自己的书房,沥青早已等候多时,见他进来,连忙上前行礼:“王爷。”
“事情都办妥了?”李无在书桌后坐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回王爷,一切安排妥当,明日一早,便可出发。”沥青恭敬地回答。
“嗯。”李无淡淡应了一声,脑海中却浮现出隐那双清冷的眸子,以及方才她接过玉佩时,那抹一闪而过的慌乱。
“隐那边,可有什么异样?”李无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回王爷,属下并未发现有何异常。隐姑娘一向沉稳,做事滴水不漏,王爷尽可放心。”沥青如实回答,心中却有些疑惑,王爷为何突然关心起隐姑娘?
李无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低头处理桌上的公文。沥青见状,识趣地退到一旁,静候吩咐。
烛光摇曳,在李无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教人更觉莫测。
第二日一早,李无便派沥青传话,药要隐送一封密信去京城,隐点头应下后,将青绿侍女装换上。
换上一身利落的劲装,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长发高束,用一根青玉簪固定,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清冷。
将密信妥帖地收入怀中,隐向沥青微微颔首,便翻身跃上一匹枣红色骏马,扬鞭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很快便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
隐独自一人策马奔驰,一路向东,直奔京城而去。
行至午时,日头高悬,暑气蒸腾。隐在一处溪流边停下,让马儿饮水歇息,自己则寻了一处阴凉地,打算稍作休息,用些干粮。
她刚解下腰间的干粮袋,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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