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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番外2 晌贪欢

小说:

她本高悬

作者:

岳关山

分类:

衍生同人

窗外绣绒残吐,香雾轻扬,不知不觉已是暮春时节。

琉璃瓦檐下,宫娥鱼贯入廊,静候在女帝寝殿门口。

“手脚都轻点,别扰到陛下。”春桃低语提醒身后小宫娥,“等会进了门,眼睛别乱看。”

“是。”一众小宫娥屈膝应着。

天刚蒙蒙亮,再过半个时辰就是早朝时间,可耐人寻味的喘息和低吟仍不时从殿内传来。

小宫娥听得脸红,心中忐忑,“春桃姑姑,陛下她……”

“嘘——”春桃回眸示意,小宫娥立即噤声。

昨夜陛下折子批了一半,皇夫便来了,夜里要了三次水,这会儿怕是还没起。

可早朝的时辰快到了,陛下一向勤政……春桃正琢磨,忽听门缝吱呀一声打开。

谢翊身上套着宽袍,衣带松松系在腰间,长眸半挑,语调慵懒:“进来服侍。”

“是。”春桃忙应声,低头领着一众宫娥步入。

殿内湘帘垂地,经过一夜缱绻,留下挥之不散的靡香。

春桃也不敢大喘气,谁都知道,但凡皇夫侍寝,陛下总比平日起的晚,也更加贪眠。

“阿鸾,”帘后传来男人的轻声耳语,缠绵至极,“该起了……”

“唔……”女帝撒娇般嘤咛一声,似是隐隐有些嗔怪。

昨晚他折腾到半夜,天刚亮又缠着她弄了一次,就是因为当初的“约法三章”。

原来自那日与沈葭商议后,沈绾以国事繁忙为由给谢翊立下规矩,每月唯有逢双日方可同房,可谢翊怎耐得住这性子,不出半月,他就将常规国事理清,为沈绾代劳了大半折子。

除了为自己幸福着想,更多的是心疼,他的阿鸾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是为了受苦受累的。

沈绾这下没了借口,正愁如何搪塞,没想到谢翊竟大发慈悲,答应每隔三日可“休息”一日,沈绾才松了口气。

前日恰好没有传召,可谢翊仍旧抱着她睡了一夜,只是这头饿狼不过缓了一日,竟那般饥渴。

想到这,沈绾不由头疼。

锦被滑落间,腰窝露出点点红印和齿痕,看起来好不可怜。

春桃只瞥了一眼,很快移开目光,她若没记错,方才皇夫的颈肩也有类似红痕。

“都批完了?”沈绾懒懒伏在枕上,瞥了眼案几上整整齐齐落好的折子,每个音符都带着困意,“可有要紧的?”

“都批完了,”谢翊轻柔将人抱在怀里,耐心替她换着衣服,吻了吻小巧的耳垂,抬眸吩咐道,“你们先下去,等一刻钟再进来。”

“是。”春桃不敢怠慢,将手中物件放下后,领着宫娥退出殿门。

殿中静谧,男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畔。

“北疆一带自正式开通商路,各路生意活跃,人口集聚,边防守卫也需紧跟调整,兵部昨日拟了方案出来,还待合议;工部未雨绸缪,为免今年春夏水患频发,奏请修堤筑坝,此事也需六部共议。”

谢翊捡了两个要紧事件回答,颇为心疼地替她揉着腰窝。

“嗯,”沈绾应着,“你这些日子怎这般殷勤?”

“身为陛下的皇夫,怎可让陛下日夜辛劳,这些事自然要为陛下分担。”谢翊笑答,俯下身又要吻她。

沈绾偏过头,埋怨:“你明明是另有图谋。”

她懒懒偎在他怀里,即便想躲,总是躲不掉,唇齿纠缠间,沈绾竭力找回呼吸,“还要早朝呢……”

“嗯,”谢翊鼻尖低低嗯了声,“就亲一会。”

自从二人成了亲,他发觉自己好像病了一样,无时无刻离不得她,恨不得将她融进血肉,揉进骨髓。

“都是汗……”沈绾推了推,纤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羞赧娇媚:“下面……等会又……”

她没再说下去,男人总是这般索求无度。

好在谢翊知道心疼她,除开床上这些,日常的国事分担、饮食起居,即便是再小的事,他都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简直是将她捧在手心里伺候,不敢劳累半分。

有时,她倒也蛮受用。

“知道,不会误了陛下早朝的。”男人吮舔着耳尖,像是怎么都亲不够。

清晨在二人的甜蜜间结束,沈绾很快梳洗完毕去上早朝。

**

又是一年初雪。

寝殿内薰笼正旺,暖意融融。沈绾向来勤勉,即便是午休时间,也会在小憩后抽空处理今日要紧的国事。

“半个时辰后,让丞相来见我。”沈绾抱着手炉吩咐,一旁的春桃得了令,忙派人下去传唤。

她如今已是沈绾身边贴身侍奉的掌事宫女兼侍笔女官,其他宫娥太监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姑姑”。

“陛下,”春桃呈上一封折子,“这是南边送来的。”

沈绾接过,细阅了一番,眉梢渐渐染上喜色,“想不到平西王府的小世子,这么快就出生了!快,替朕准备一份大礼,这可是朕的第一个侄儿。”

春桃笑道:“瞧陛下高兴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陛下得了麟儿呢!”

“李大哥和凌娩是对良缘,他们能真心喜欢彼此,如今又有了孩子,朕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沈绾不由想到当日见到凌娩,她曾说:“以前我不想让李大哥知道那些不堪的过去,可不曾想,到头来是我自欺欺人,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沈绾:“知道也未必是坏事,那些过往不过是一段微末的人生经历,要怪就只能怪人生的际遇、命运的无常,错不在你,你又何必纠结于过去?”

“是啊,”凌娩点头,“所以我想好了,与其自苦,画地为牢,不如与他坦诚相对,我想唯有真心对待彼此,才能真正收获幸福。”

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沈绾并不清楚,只记得约莫过了大半年,李大山竟亲自请她赐婚。沈绾真是打心眼里高兴,为彰显凌娩英国公嫡女身份,特封她为长英郡主,促成这段姻缘。

正想着自己该送份什么礼,忽听门外内侍通传,“陛下,丞相求见。”

“传。”沈绾敛起思绪。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自从沈葭离开后,代鄯便少了几分往日笑容。

君臣二人相对而坐,简单谈完国事后,沈绾同他聊起了家常。

“丞相看起来,有些憔悴?”沈绾关切道,“国事繁重,丞相也需注意身体才是。”

代鄯颔首:“许是近来睡眠欠佳,谢陛下关心。”

沈绾心里明白,幽幽叹道:“算起来,三姐姐离开,也有一年了。”

代鄯眉间一滞,“当年之事,陛下就不曾怪臣?”

当初武炀帝身死,他并未阻止晋王派来的刺客进入营帐,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事到如今,他并不想隐瞒什么。

“某种程度上,或许臣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代鄯一字一顿,可眸子却极为平静。

“世间之事,哪有真正的对错可言,万事皆有因果,如果当初我站在那些拓摩百姓的立场,或许也会想将大胤皇帝杀之而后快……”

沈绾凝眸:“万事总要向前看,你与朕,昔日是好友之谊,今日又有君臣之义,朕很珍惜这份情谊。”

“陛下……”代鄯眼中亮光闪烁,随即又黯了下来,“可她……”

原来沈绾并不想让沈葭知晓此事,可造化弄人,她后来还是无意得知,面上虽没说什么,可代鄯知道,有道坎已经在她心里浮现。

她不似沈绾,从小生性敏感,许多事情都放在心里。自小被遗弃,是武炀帝将她养在身边,视如己出,她将武炀帝视作生父,更是恩人,一些感情远比沈绾复杂得多。

代鄯原想同她解释,可终究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段时间,沈葭一心醉心医术,恰好听闻拓摩的维察尔医师打算趁暮年之际游历中原,将毕生所学撰写成医书,此志与沈葭不谋而合,于是她便主动请缨,甘愿追随老医师游历天下。

当日离开,代鄯心中虽有万千不舍,可终究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她非寻常女子,有自己的一番理想和追求,既然她想做,他又岂会阻止?

“她……平安就好。”代鄯声音低哑,带着几分坚定,“不管多久,我会等她……”

“放心吧,三姐姐会回来的。”沈绾轻声开口,“这里,有她割舍不下的东西。”

**

自从开拓商路,古伊顿的生意越扩越大,这日他路过京都,特意带了不少礼物入宫进献。

沈绾盛情招待,直到亥时宴席才散去。

她今晚喝的虽不多,但还是有些微醺,由春桃扶着回到寝殿,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揽入怀中。

“你怎么在这?”她仰起头,勾唇浅笑。

“来给陛下……侍寝。”男人轻吐薄唇,有意咬重后两个字,灼灼视线落在她脸上,言简意赅。

下一瞬,沈绾感到脚下一空,旋即被人打横抱起。

春桃见状识趣退下,悄然掩上殿门。

“我今日高兴……”沈绾双颊微微泛起驼红,晃动着手指,“古老板今日送来的东西里,有一份是阿青托他捎来的水产,她们姐妹二人如今在家乡做起了生意,前些日子还开了第二家铺子。”

沈绾即位后,很快将阿青父亲的案子平反。阿青说,她们姐妹二人离乡多年,如今总要将这好消息带回去,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你当日救出阿玉,又将她们的家宅田地赎了回来,这些之前怎么都没跟我说过?”沈绾靠在他肩头,指尖轻轻绞着他耳鬓发丝。

“举手之劳罢了,她们于你有恩,那便是于我有恩,我合该报答。”

谢翊搂着怀中人,馨香混着丝丝酒香钻入鼻尖,挠得他心痒痒,正欲安寝,忽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陛下,”春桃在门外犹疑通传,“殿外有人求见。”

“何人?”

“是……西桓王子。”

“不见——”谢翊回绝得干脆。

“请进来吧。”沈绾抵着谢翊肩头,轻拧秀眉,眼神示意他不可乱来。

她神情认真,往往在这种时候,谢翊最是拗不过她。

他的女帝陛下,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拿捏他。

殿中烛火高照,阿连鲁刚迈入殿中,就见沈绾正襟坐在案前,许是畏冷,膝上盖着一条厚实宽大的绒毯,大半垂在地面。

“姐姐!”少年一见到沈绾,脸上便如春风化雨,笑得灿烂。

自打去年商路开辟,古伊顿的马队生意如日中天。西桓王为发展本土商队,建立与周边各国的联系,特意召见古伊顿,并封其为王室特商,就是这样一场碰面,竟让阿连鲁的命运发生改变。

阿连鲁本就是当年古伊顿偶然收养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竟会是西桓王失散多年的孩子。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沈绾温和笑道,她一向很喜欢阿连鲁这个弟弟,作为姐姐,自然事事关切,“不是给你和古老板安排了寝殿,不喜欢吗?”

“不是,”阿连鲁摇头,晶亮的眼睛望向沈绾,“我只是……想同姐姐说说话。”

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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