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的事,裴司午坐的离陆令仪远了些,即便轿厢内光线算不上太好,陆令仪依旧可以看见那耳廓发红依旧。
陆令仪不禁低笑出声。
张扬跋扈的裴小公爷,看来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啊。
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便进了宫,裴司午先下了车。
“那我可就等裴小公爷的消息了。”陆令仪露出明媚张扬的笑。
裴司午的余光不小心瞥到轿厢一角换下的男装上,又连忙移开视线望向宏伟的宫宇,开口时语气都不自觉带了些慌乱:“行,你就在凤仪宫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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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等到裴司午传来的消息时,正是半月过后。
裴司午这天刚从翊坤宫出来,伸手便接过早在宫门前等候许久的奉三怀中的雪狐,径直朝凤仪宫走去。
奉三自小便在裴司午身旁长大,比起其他随从,讲话也不太拘礼些:“小公爷,这段时日你常常往来凤仪宫,皇后娘娘那边……?”
皇后虽为一国之母操持后宫,从未做过什么逾矩的事,但身为亲侄儿的裴司午,若是去凤仪宫的次数远远多于前往翊坤宫,即便皇后面上不显,心底总是要打鼓的。
“不碍。”裴司午摸了摸怀宝柔顺的皮毛,“我是奉圣上旨意办事,姑母不会多想。”
再说陆令仪这边,已是许久未见怀宝,再加入冬后,怀宝的皮毛愈发茂密,整个身子活脱脱就像个雪白的毛球,让人一瞧便喜欢的紧,陆令仪瞬间便放下手上擦拭栏杆的帕子,将怀宝从裴司午怀中揽了过来。
见陆令仪抱了怀宝转身便走,裴司午不禁气笑:“你就不好奇,我今儿来所为何事?”
“除了送怀宝回来,可还有事?”
“……”裴司午环顾四周,见宫娥三三两两做着自己的事,但余光总往这边瞥着,深知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有事找你。”
陆令仪点了点头:“候着吧,贵妃娘娘想念怀宝想念的紧,我先将其送去。”
陆令仪何尝不知他此次前来定是为了云华轩的事?只不过看这高高在上的裴小公爷不知所措的样子,实是有趣极了。
待陆令仪将怀宝安顿好,又向贵妃解释了一番,这才带着裴司午到了偏殿。
按理来说,裴司午身为外男,来了凤仪宫,定是要先向贵妃娘娘行礼的,径直去偏殿与女官交谈,算不上合规矩。
但在这皇宫之中,唯有圣上的话是绝对的权威。
陆令仪深知这是上面不想让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而尽的便利,心中不竟感叹起来。
圣上定是知晓沈家一事有所隐情,这才只将沈家男眷打入了天牢,却迟迟不肯行刑。
还令裴司午暗地调查此事,让自己这个“罪臣之妇”知晓全情也就罢了,怕是自己明里暗里一起调查的事,圣上那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一时之间,陆令仪对那位的敬畏之情又多了几分。
“你在想些什么?方才我说的话你可有听清?”裴司午坐在红木桌案后,一脸不快盯着陆令仪。
“你说查到‘孟姜女’买令牌的地方了,要与我一同化装再去。”陆令仪言简意赅道。
“你方才在想些什么?”裴司午没放过这个话题,“我看你并不像在想案子。”
“在想圣上好生厉害,又好大的胸襟,某人比起他差远了。”陆令仪起身,朝裴司午做了个漂亮的女礼,转身而去。
刚不过走了三步,陆令仪便听见身后茶盏重重放在案桌上的声音。
边关待了许多年,怎还是小孩子心性?陆令仪心中揶揄,嘴角却不自觉扬了起来。
——几日后,云华轩门口。
两位面容俊朗的书生打扮的年轻男人,正一前一后进了云华轩。
二人打扮朴素,面容却俊秀至极,来迎的小厮在两人脸上愣神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问道:“两位官爷,此处是吃茶取乐之处……”
这是怕两位穷书生没钱呢!
只见那位个子稍高,面容更为立体薄削的书生从口袋里直接拿出一枚银元宝,放进了目瞪口呆的小厮手中,又缓缓将其五指闭合了:“吾等二人可否来此取乐?”
“可以可以!自然是可以的!二位贵客里面请!”
两位书生对视一眼,迈步进去。
这两位俊逸的书生,不是裴司午与陆令仪,又是何人?
未免打草惊蛇,二人没提“后面”的事,而是跟着小厮的指引,到了三楼一间雅座坐下。
两人如上次那般喝茶打趣,借着歌舞的遮掩说起话来。
“那个孟姜女,我从卖令牌的那儿打听清楚了。”裴司午叼着瓜子,漫不经意般说道。
任谁看过来,都像是两个不学无术的书生模样。
“说。”
裴司午抬眉瞧了陆令仪一眼,见其将手中的茶盏朝栏杆外圆形镂空天井处一示意,接着便有两个窈窕女子,穿着轻纱衣衫自上而下缓缓旋转飞落。
“美不胜收。”
“美则美矣。”
二人同时开口。
陆令仪轻哼了声:“裴小公爷自然看得多了便不屑起来。”
裴司午没应这个话题,继续道:“听闻那位‘孟姜女’原名‘孟喜’,京城人士,原本与夫君两人经营着一间茶铺,其夫并不是贪乐好赌之人,这日子过的也倒算圆满,听闻有一日不知其夫中了什么邪,愣是半夜拿着全部家当来了这云华轩,孟喜悄悄尾随,只见夫君进了‘后面’,之后便消失了。
“孟喜没有‘令牌’,进不去,等她想法儿进去,夫君早已不见踪影。”
裴司午将那日在凤仪宫所说又复述了遍,陆令仪轻轻点头道:“可知其夫君姓甚名谁?可有什么身家背景?”
“其夫名为孔乐山,早年逃难来的京城,与孟喜相识,二人并未有和身家背景,也性情和顺,从未惹过什么大人,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二人自成亲一年以来,还未曾孕下一儿半女。”
“不过才一年,算不上什么——”话音一顿,陆令仪似乎想到了什么,与裴司午相视一顿。
裴司午也想起了同一人——许文兴。
同样无儿无女,一个半夜带了全部家当去了云华轩之后消失;一个常年待在云华轩,现如今惹上了沈家一案。
这事还真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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