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发尾如水,自布鲁斯·韦恩的指缝间无声滑落。
梅见小森如吊炉上炙烤的肉块,最终被彻底拖入管道深处,湮没于阴影中。
中央空调中伸出的触手仍在肆虐,宴会厅的混乱与尖叫,并未因两人的死亡而平息。提姆微微一怔,耳畔呼啸而过的触手,将他猛地拉回现实。
———刚才被刺穿的侍应生,为什么会喊布鲁斯“Dad”?
他快步走向养父,看对方缓缓摊开原本紧握的手。
一根长发丝,正静卧于布鲁斯的手心。
“布鲁斯?”提姆轻声唤道。
极致的愤怒与理智相击下,竟在布鲁斯·韦恩脸上呈现出异常的冷静态。
“他们到了。”他沉声开口。
话音刚落,大门轰然洞开。
刺耳的喷气声响起,强效除草剂迅速弥漫。半空中触手的动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迟滞。已经成为废墟的宴客厅中,水雾与厚重的烟尘交织。几道寒光如乌云内的电光交错闪过,触手应声断裂,随即被一双落地的军靴碾成草泥。
刹那间,一道黑红相间的身影落在布鲁斯身前,佩戴着多米诺面具的男孩持刀而立。待触手接连倒地,另一道深蓝色的身影也在翻涌的尘埃中凝实。
是罗宾和夜翼。
二人的出现让惊恐的宾客们逐渐安定,求救声虽仍此起彼伏,但罗宾的目光却隔着拥来的人群,锁定在略显狼狈的布鲁斯身上,静候指令。
布鲁斯脸上泪光闪烁,心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因那句无声告别而错乱的心神,顷刻间平静了下来。
尽管梅见小森与他长相相似,可容貌可以随意更改,是最不足为凭的证据。
他绝不会仅凭这一点就往下定论,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真的是自己遗失在外的女儿。
布鲁斯捏住鼻梁,试图将那句“Goodbye,Dad”逐出脑内。
“罗宾”,他眼中的泪水一晃而出。布鲁西宝贝多情的双眼满含悲戚,声音颤抖,“有个孩子被拖进的通风管道了,快去救她!”
罗宾利落颔首,身形一闪便没入管道。
控制局势,是眼下当务之急。
只要找到那个自称是他“孩子”的侍应生———
无论其背后目的为何,总有办法查个水落石出。
16.
爽啊。
简直爽死了!
梅见小森在管道中穿梭,兴奋得直锤触手。她一边把外流的机械肠子往回塞,一边对耳麦那端的博士邀功:“怎么样怎么样?我演得不错吧?”
“快装死“博士语速飞快,背景传来急速地敲键声:”有人来了。”
啊?
梅见小森的笑容瞬间凝固,干巴巴地眨了两下眼。
什么人?活人吗?
未及细想,来时的管道已传来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Fu*k!
梅见小森低骂一声,立刻垂头闭眼,开始装死。
17.
该死,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
18.
尼莫西尼管道错综复杂,但罗宾一眼便辨出了梅见小森被拖行的方向。
无他,满地都是她一人喷涌出的血迹。
靴底踏过浓稠的血水,涟漪荡开,映出他面具下凝重的面容。
人体血液总量约4000至5000毫升,失血超过800毫升便会休克。而管道内的出血量,显然已经远超过这个数值。
以罗宾的医学知识判断:如果对方是人类,此时绝无生还的可能。
那么,ta究竟是谁?
是谁这样重要,竟促使父亲让他对一具尸体施以救援。
怀揣着这个疑问,他在管道内虬结蠕动的触手间,找到了被困在拐角的少女。
诚如他猜测的那样,对方体表有着堪称致命的伤势———触手如铁锥般将她身体钻开,发丝被鲜血浸透,紧贴皮肤。挂在触手尖端的少女,宛如串在枯枝上的一块破布。
这是死了吧,罗宾想。
但人类的求生欲时常能创造奇迹,也有过他人捧着满肚肝肠、抱住头颅走到街边求救的事例。
以防万一,罗宾伸手扒开来对方的眼皮。他将小手电打开,光束照入其中。
梅见小森的瞳孔在强光的刺激下,骤然收缩。
罗宾难掩讶色,低声嘀咕:“还活着?”
只是将身体调为节能模式,以此假装休克的梅见小森:…喂,你嘴很毒啊!
“找到管道中的遇难者了,她还活着”,罗宾听不到她心中的腹诽,摁住耳麦道:“我需要救援。”
通话之际,宴会厅内残余的触手,已经在强效杀虫剂的作用下彻底枯死。
窗外,急救铃与警铃交织作响,GCPD和急救车一并抵达了尼莫西尼外围。
毒藤女此次行动异常谨慎,这波攻击被瓦解后,她再未发难。
自提姆一开始在宴厅门口见的那一眼之后,帕米拉·艾斯利便似从未出现过那样,没再没现身在尼莫西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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