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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第 65 章

小说:

【鬼灭乙女】花魁

作者:

林栉子

分类:

穿越架空

蝴蝶忍是受你的请托前去打听狯岳的消息的。

现在鬼杀队的队士基本都被召集起来进行特训,但仍然有一部分队士负责轮流巡查,毕竟鬼总是要吃人的。这一次狯岳也被编入了这样的一支队伍。巡查是为了避免有按耐不住的鬼出来吃人,不过在大部分鬼都销声匿迹的情况下也不是多么危险的任务,至少,由狯岳这样的甲级剑士所带领的队伍是不太可能会出事的。

但链鸦确实带回来了这样的消息。

狯岳所带领的队伍在这次任务中全灭,而仅剩下来存活的狯岳,被变成了鬼。

鬼杀队是为了灭杀恶鬼而创立的组织。从这个组织建立起来的第一天起,它就是所有憎恨恶鬼之人唯一的容身之所。正因为如此,鬼杀队才绝对不能与鬼有丝毫的关联。

鬼杀队的剑士成为鬼更是莫大的耻辱,这份耻辱甚至让他们的同门都难以抬头,往常的例子里有一位被变成鬼的女孩子,她的培育师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就切腹自尽了,同门的师兄为了洗刷这份耻辱而拼命地去出任务,最后也被鬼所杀。

没有人这样要求他们,只是身为猎鬼人,却与鬼产生了联系的他们对自己的人生羞愧不已,而不愿意再活下去了。

“……那么,狯岳先生的培育师呢?”你听天音大人说完之后,小声地问。

产屋敷天音用她沉静的黑色眼眸看着你:“他没事,我们去的时候刚好将他救了下来。

“耀哉大人认为,在这种时候已经没有必要要求队士们依旧保留着对鬼的憎恶之心了。不管是与珠世小姐的合作,还是将你们留在队内,都是同样的原因,背水一战的时刻已至,我们必须用上所有可用的手段,且不能出任何差错。”

恰好因为你的事情,主公让人稍微注意了一下狯岳的培育师,他虽然已经病入膏肓,却仍然有着事无巨细的习惯。他让自己的链鸦带去消息阻止了对方剖腹,然后撑着病体让天音代笔写了一封信给他。

【冠冕堂皇的劝慰自然有许多可说,但您是我的长辈,我实在不想对您说那些话语,就请您怜惜我如今病入膏肓吧。】

【我实在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狯岳的培育师,同时也是给予了他桑岛这个姓氏的原鸣柱,桑岛慈悟郞攥紧了那张薄薄的书信,失声痛哭。

善逸请假回去看望爷爷的时候,只觉得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明明几年前还能精神抖擞地撵着他来最终选拔,此刻却和所有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虚弱。

只有在看到他来的时候,才从胸腔里深深地,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用烟枪敲了敲自己的大腿,哑着声音说:“你回来了啊。”

你一个人回来了啊。

善逸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就听懂了这句话的潜意识。他本来是想号啕大哭的,在听到链鸦说爷爷因为狯岳变成鬼而切腹自尽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刀捅了个对穿,连疼都感觉不到,只有风空空荡荡地吹过黑洞洞的窟窿。再往下看到主公派人去劝说爷爷放弃时,善逸才哆哆嗦嗦地抱紧了自己,感觉恐惧与寒冷像茧一样密不透风地将自己包裹起来。

善逸的胆子很小,他怕黑,怕痛,也很怕死。

但最怕的,还是失去。

在去见爷爷的路上,善逸一直很想哭,想抱着爷爷说自己很害怕,很怕再也见不到爷爷。也想说对不起,说自己没能看好狯岳,到现在连他为什么会选择变成鬼也不知道。

但是在看到爷爷的那一刻,他突然间不想哭了。

善逸只是跑上去,用力地抱住爷爷说:“我会把狯岳带回来的。”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善逸也来找你道过歉。因为之前你在打听狯岳的踪迹时问过他,那时候的善逸眼泪汪汪地问你是不是被师兄给迷倒了,现在却会认认真真地看着你的眼睛说:“没关系的,杏,我一定会把狯岳带回来的。”

鬼杀队的训练还在继续,你也依旧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那些实验。一个甲级队士的叛变,在整个鬼杀队内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连宣扬出去都没有必要,只有曾经和狯岳不对付的那些人,会在听到那个名字时说上一句:“我早就猜到了,他就是那样的人。”

狯岳是什么样的人?认真地回忆一下的话,就连你都说不好。回忆里的狯岳是从小就脾气不太好的哥哥,你们有时候饿极了跑出去偷东西,被人抓住就会挨打,大家都知道偷盗是不好的事情,所以被打了也只是抱着头缩在地上,只有他会反过来凶狠地踢打对方,像只张牙舞爪的狼崽子,一点也不为自己做的事情羞愧。

“你一点都不害臊的吗?”有家点心店的老板问他,老板不是多么坏的人,至少他打你们的时候从来不会故意朝着眼睛这种地方下手,怕真的把人打死。

狯岳擦了下被打出淤青的嘴角,盯着老板冷笑一声,然后把抓在手里很久的石块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于是大家都说他将来一定也会是像你父亲那样的人,还好你们这样的孩子多半都是活不大的,像他这样的人还是早点死掉,对大家都好。

但是狯岳也不是没有为别人着想的时候,冬天冷得受不了的时候,小孩子们会变得特别嗜睡,往往睡着睡着就不会再醒过来,他也曾经把你们最小的妹妹抱在怀里,耐心地一点点搓热她的皮肤,因为怕把冻僵的皮肤擦破,他的动作必须要既稳又轻,你看着他在一头乱蓬蓬的黑发下露出如临大敌的神情,轻手轻脚地抱住瘦小的妹妹,让她把冰冷的脸颊靠在自己颈窝里。

发现你在旁边看的时候,他会很凶地骂你一句,然后朝你伸出手让你过来靠在他身上。男孩子身上微弱却又蓬勃的热量,就是你对哥哥最深的印象。

哥哥是在燃烧着的,但狯岳却像是一块被冻硬了的刀片,既冷硬又刺人。

狯岳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你无论如何也不明白。

训练到了后半段,香奈乎在去风柱的修行场所前回过一次蝶屋,似乎是因为不太清楚忍的训练时间而想要问一问,你当时正和忍一起对账,闻言对视了一眼,你立刻会意地收拾了账本,将这个房间留给了她们。

在你一个人整理着账本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拉开了。你抬起头来,看见香奈乎低着头坐在门边,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穿着白色斗篷的少女就朝你扑了过来。

你接住扑进你怀里的少女,让她把脸颊埋进你颈窝,过了一会,低低的啜泣声和温热的眼泪一起包围了你。

你抱着香奈乎,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的,香奈乎,她是姐姐。”

做哥哥姐姐的,总是要站在弟弟妹妹们的前面。

而做弟弟妹妹的,就要想办法追上去才行。

你送走了香奈乎,开始清点自己要准备的东西。其实主公的儿子,辉利哉大人之前已经来过了一趟给你列出了清单,你只是习惯性地再确认一遍。做完这些之后,你抬起了头,不出意外地看见一只链鸦落在了你的窗口。

“时间到了。”披着披挂的产屋敷家专用链鸦用嘶哑的声音说着。

产屋敷耀哉躺在床上,艰难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力,才能从濒临死亡的肺中压榨出些许空气,而外部传来的空气比起救命的气息更像是刀片一样刺入身体。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试图练习呼吸法时的样子,那时候从肺部涌上来的疼痛远比现在剧烈,他猛地跪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得让天音吓了一跳。而产屋敷耀哉在那一刻起,深刻地明白了穿着黑色队服,手持刀剑的队士们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我的孩子们,能坚持到今天真是辛苦了啊。产屋敷耀哉静静地想道。

然后,他艰难地转过头,用早已无法视物的眼睛“看”向了从庭院里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人。

“你……你来了啊……鬼舞辻,无惨。”

让产屋敷一族千年来笼罩在诅咒的阴云之下,将尘世化为炼狱的恶鬼穿着一身剪裁得当的洋服,气定神闲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无惨慢慢地眯起眼睛,似乎是斟酌了一下言辞才语气缓慢地说道:“这可真是,令人意外呀,产屋敷。”

“我本以为在这千年间不自量力地妄图对抗我,以自己的无力和愚蠢来取乐我的鬼杀队当家,该是更有魄力的男人。可是我看到了什么?这丑陋得令我不忍直视的模样就是你所能展现出来的最好的样子了吗?”他似乎是漠然地,又似乎是感到有些愉悦地说着。

天音的目光在一旁悄然落下的乌鸦身上顿了顿,默不作声地握紧了主公的手,主公被这一握,原本还有些紧绷的气息瞬间放松了下来,他甚至有心情让天音扶着自己坐起来,他很久没有做出过这个动作了,就算是让妻子扶着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骨头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再忍耐一下吧,很快就好了。耀哉在心里悄悄地对自己全身上下的器官说,辛苦它们支撑这么久了,很快就不用再辛苦了。

“失望吗?不见得吧。”产屋敷耀哉略带笑意地说,“你现在理应十分高兴才对,你所梦寐以求的东西,你渴望了千年的梦境,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而阻拦你的人却又是如此的无力,你难道不高兴吗?”

鬼舞辻无惨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感觉到庭院里多出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熟悉得让他的不快几乎是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垂下眼眸,阴沉地盯住了房间里艰难地喘息着的产屋敷耀哉,想要杀死他当然是很容易的,但他总觉得,单纯地摘下他的头颅或是让他停止呼吸,都难以让他真正地死去。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怨念不息的恶灵一样,那张已经损毁得丑陋不堪的脸上所翻涌的执念,让鬼舞辻无惨十分地不适。

这个庭院里只有一些随手就能解决的弱者,这个事实让无惨决定继续说了下去,他毫不犹豫地嘲笑了耀哉,他是真的,真的觉得非常好笑,这位口口声声说着因为与他同族而遭遇诅咒,如今也确实因为诅咒而痛苦不堪的主公,在他看来完全是个笑话。

毕竟鬼舞辻无惨,在这千年来从未遭遇过天灾啊。

如果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因果报应,那么报应在他的身上,难道不是比产屋敷一族更加合理吗?可见他所说的话,全是毫无逻辑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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