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琚用手掌把她的眼泪抹去,然后双手捧着她瘦得只剩下巴掌大的脸。
“你是现在知道错了,还是想继续求朕去救陆善质?”霍玄琚道,“朕的皇儿,本该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孩子,他的周围应该宫人内侍环绕,金尊玉贵地长大,而不是在冬夜窝在牛棚中,被活生生冻掉两根脚趾,你说,你怎么赔朕?”
苏知霭闭上眼睛:“陛下可以杀了我。”
除了那几日和盛逢朔避祸之外,她从来没有过过农家的日子,孩子当初被抱走,她想过扔到野地里没人捡死了,更多的是想被农户或者小门小户人家抱走了,他们可能缺个孩子,也可能不缺,可能家中略有富余,也可能贫寒,但是她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人把孩子当牲口一样对待,天寒地冻都想不到还有一个孩子没进屋,可见平时多么可有可无。
她能想到的极限就是因为贫穷而少一点饭吃,少一件衣服穿。
霍玄琚冷冷讥笑一声。
“你想得美。”
“陛下要怎样都可以,害了皇子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苏知霭又去咬下唇,“但是阿啸……我求求陛下,救救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霍玄琚无法再压抑心中的那股火,陆善质会被人劫走,他提前就已经得知,束手旁观是为了让苏知霭着急,回宫来亲自说出陆善质的身世还有他们的孩子的事情,但一字一句对质起来,便是连他都把持不住自己。
她怎么能这么心狠?
面前的唇瓣被血浸得愈发鲜艳,霍玄琚嗜血一般吻了上去,与她的唇齿纠缠在一起。
苏知霭呜咽了几声,渐渐消沉下去,并没有拒绝他。
很快情到深处,霍玄琚将她从地上抱起,直接放到了面前的长案上,再将多余杂物通通扫落在地。
不远处烛台上的那些烛火晃得苏知霭眼睛疼,她伸手还没来得及挡一挡,就被霍玄琚抓住双手,然后他只用一手便按在头顶。
……
云销雨霁,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
苏知霭几乎软成一滩水,在长案上躺也躺不住,几次都要滑下来。
霍玄琚索性把她抱起圈到怀里,直接躺到了一地的衣裳上。
身上被硬邦邦的长案膈了那么久,苏知霭说不出的难受,眼下有他靠着,倒是舒服了不少。
他啄了一下她的耳尖,声音有些沙哑:“朕会派人去把陆善质救出来。”
苏知霭一点力气都没有,靠在他肩上点了点头:“多谢陛下。”
“不管你相不相信朕,朕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霍玄琚的手指慢慢捋着她被汗濡湿的头发,“估计是陆家,如今老师已经离开洛安了,他们却不甘心,非要给你个好看。”
苏知霭疲倦地闭上眼,又听他道:“这次好好地留在朕身边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
霍玄琚也不强迫她,稍作休息之后,便伸手抓了一件衣服过来给她盖住,把她往怀里又塞了塞,接着竟直接把贾安叫了进来。
里头这么一夜,贾安早知情形,被叫进来也只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神色如常。
霍玄琚吩咐他几句,贾安便又匆匆退下。
苏知霭听在耳中,还是没有说话,霍玄琚挑眉看她:“你自己也听见了,朕让人去救陆善质了。”
他也不管她出不出声,只是将头搁在她的发顶,蹭了两下,就像一直撒娇的小猫一样。
“你回来,朕很高兴,加之当年确实对你不住,所以朕一直心有愧疚,”霍玄琚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与她耳鬓厮磨着,“朕一次次纵着你,就想你哪一日玩够了,能够回过头看看朕,然后回心转意——朕愿意纵着你,让你尽情地玩,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野着你这颗心,你看,朕现在就开始有些等你等得厌烦了,只好把你捆在朕的身边。”
苏知霭的嘴唇哆嗦了两下,惧意从眼底蔓延出来,然而如今她已经无法再反抗,便是为了陆善质也不能反抗,只好呢喃一句:“陛下,我……”
“还有陆庭和盛逢朔,朕真想把他们都打发得远远的,陆庭是个半瞎子,盛逢朔是个锯嘴葫芦,他们哪有朕好?朕怕他们成日在你面前晃悠,把你的心都带得野了,陆庭还算知情识趣,小朔,朕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成了这样,在他对你死心之前,朕不会再重用他,就让他这么在家待着,看看他还敢不敢来你这里引诱你。”
他的齿尖轻轻咬了一下苏知霭的耳垂:“以后兰林殿就是我们的家,朕每日都要看见你,看见你乖乖地在那里等着朕回来,就像天底下无数等着夫君回来的妻子一样,你不许再和朕闹了,可以吗?”
苏知霭木然地点了点头,身上还没来得及瑟缩起来,便被他有预见似的抱得紧紧的。
“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没关系,朕不让他入宫来,不让他来你跟前让你不痛快,就只有朕和你,这样就够了。”他道,“朕做到这个地步,你满意吗?”
苏知霭忘了自己有没有回应,后来的霍玄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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