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行至一半,自家世子见过三皇子后,就不见了踪影。
牧云满府的寻,也没找见自家世子爷。
最终他找回了云深院,刚进院,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世子喜静,他的云深院在国公府靠近外墙的一角,平日里,无事不让丫鬟小厮往这边凑,故而冬雪覆盖的院子格外的静,也就是这份寂静便更显得主屋传来的那道声音更加清晰。
女郎难耐的哭喊呻.吟声,和男人急促的低.喘气音。
哪对胆大包天的野鸳鸯!竟跑到了世子院中乱搞!
牧云脸色瞬间铁青。
他一脚踹开了门。
青色的帘帐内的动静突的停下,牧云还没看清里头的人,就听见自家爷暴怒的声音。
“滚出去!”
牧云瞳孔骤缩,里头的人怎么会是世子自己!
脑子还来不及思考,手脚已经先做出了反应,牧云屁滚尿流的滚出了院子,关好大门,心中火热,好像小猫在挠,想知道同世子在房中的人是谁。
面上却木着一张脸,尽责尽职的守在门外。
厚重的门扉隔绝了院子里头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声音,牧云刚自在一会,就见一道身影朝云深院走来。
隔着风雪,牧云认出了人。
是世子爷曾经的同窗,康安康公子。
“你家世子可在院中?”男人的声音温润有礼。
康安在宴上被丫鬟忙乱中泼了酒水,为全仪态,便先辞了新交的友人回院更衣,路过云深院,见牧云在院门等候,便上前问候一句。
牧云少有的语结,随意捏了一个理由为自家世子遮掩,“公子同徐大人在院中议事。”
“可是吏部侍郎徐修徐大人?”今日来参加宴会的也只有徐修这一位姓徐的大人了。
牧云干巴巴的答,“是。”
“听闻徐大人擅画,所绘的丹青,笔精墨秒,气韵生动,在下神往已久,不知徐大人和世子叙完事后可方便拜见?”吏部乃掌管官吏选拔和仍用之地,若能交好吏部侍郎徐修,对自己的起复候缺之事或许能添几分助力。
牧云真想打自己嘴巴,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上京候缺起复的,还说什么吏部徐大人,康公子得世子看重,他也不好得罪,只好硬着头皮委婉道,“徐大人在宴上喝多了酒,今日恐不是拜见的好时候。”
眼前的人倒是不纠结,只有礼颔首,“如此,那康某告辞。”
牧云见到康安主仆远去的声音,刚要松口气,却见他脚步突然顿住,目光转向云深院紧闭的院子。
康安拧眉,他刚刚好像隐约听见了女子的尖叫声,那声音有些熟悉,不过那道声音太远太轻,只响了短促的一声就消弭于天地间。
他顿住脚,想再听,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雪压松枝的声音。
刚刚的尖叫好似他的错觉。
康安不是个多事的性子,没再听见动静就不再在意,轻声同长志道。
“走吧。”
国公府庭院深深,自有难言隐秘,他不过一个借住的客人,属实不该管得太多。
牧云的心被康安的动作搞得七上八下,等确定他进了松枝院后,才彻底将心落下。
他又在雪中站了两刻钟,估摸着院里快完事了才推了院门进去。
刚靠近主屋,他就收到了世子的吩咐,“去寻萧瑶拿一套她未上过身的衣裳来。”
“是。”衣裳给谁穿不言而喻。
他正要走,又听房内传来世子如往日般冷淡无波的嗓音,“隐蔽些,莫让人发现。”
牧云再次答是,心想自家世子爷今日心情还挺好,虽然说话的声音与平日无一二致,但他从小跟在世子身边,最擅长揣摩主子的心思,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冷淡之中包含的暖意。
那个女郎到底是谁?
好奇死牧云了。
但是他可没胆子留下打探,迎着风雪去小宴上寻萧瑶去了。
......
康安换好衣裳刚回到国公府前院,便见牧云口中喝醉酒还坚持同他家世子议事的徐修徐大人,此刻正精神奕奕的在亭内下棋,脸上无半分醉酒之意,观棋盘上的局势,这盘棋应已经下了不少时间。
从回院换衣到再次回到宴席,仅仅只花费了一刻钟时间,一刻钟的时间徐大人便同萧珏谈完事,并回到宴上,下了一盘这个程度的棋,怎么想也不可能。
刚刚牧云在说谎。
想起刚刚那道短促的女声,还有牧云寒冷的天却在院外把风的行为,康安心中已大概拼凑出事情的始末。
他摇摇头,心下失笑,将此事抛至脑后。
专心站在徐修身后观棋,并在心中思量,如何结交。
......
云深院中有一汪从城外引进的温泉,萧珏冬日都在此处沐浴。
他抱着身无存缕的康宁入了温泉,温暖的水流打在女郎身上时,她下意识发出舒服的喟叹。
萧珏眼眸变得晦暗,仍由那物起来,将女郎放入水中,为她清洗身上的汗水和污渍。
方才,他太放纵了些。
女郎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着青紫的痕迹,红唇微肿,一双杏眼哭得红肿。
女郎的衣裳已被撕成了碎片,如今是再不能穿了,卧房床上也满是脏污,暂不能睡,洗干净后,他只能先用干净的衾被将人裹好放在房内小榻上。
康宁是在被放在小榻之上时清醒过来的。
感受到自己如被马车碾过的身子,她便知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药解后,被情.欲控制的大脑开始清醒,后悔和害怕一瞬间笼住了她。
发生了这种事,她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眼泪从紧闭的黑睫中涌出,浸湿了滑软的布料。
萧珏取了药膏回来,便见被他裹成一团如蚕蛹般的被子一抖一抖的,被中还偶尔传出女郎细小的哭声。
半路拦人求.欢时胆子挺大,事后倒是知道害怕了。
到底是个小姑娘。
萧珏难得的心情好,他把人抱在怀中,将小姑娘的头从被衾中挖了出来。
“莫要哭了,再哭眼睛要肿成核桃了。”
康宁看着萧珏近在眼前的俊脸,哭得卡壳了。
她的记忆没出错,她真的在路上拦住了国公府的世子萧珏,还和他......
康宁还在发愣,然后就见眼前的男人眼神闪躲,却又强装自在道,
“这是涂抹的药膏,那处...好似伤了...你若是看不见。”
“咳!我可以帮你。”
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时,康宁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夺过萧珏手里的玉瓶,急声道,“不必麻烦萧世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康宁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应是破皮了,但是男人还将她抱在怀里,这叫她怎么涂抹药膏。
他好像并没有发现二人如今过于亲昵的姿势。
康宁硬着头皮正要说话,就听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晚些就去与你哥哥商谈亲事。”
“什么亲事?”康宁猛的抬头,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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