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有病？话语哽在顾姒嘴边，想着不好当人家同学的面骂人家，顾姒吐出一个字后就闭了嘴。
只是她以为在这里习以为常的场景，照姚却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脸嫌弃，好像也是顾虑着事情，到嘴边的脏话变成了“习惯就好。”
显然也十分不耻姜深牛皮吹上天的行为，就是对少两人的反应显得比较异类，毕竟其他人都蛮兴奋的
“……”
顾姒决定眼不见为净，窗外那只狸花猫，今天漏着肚皮正在枯叶堆撒泼，赶来的清洁工拿着扫帚，咒骂着她听不懂的俚语，一边重新把枯叶扫成一堆倒于花坛里，和小山一样。
该扫进垃圾桶的，她想。
“好！感谢姜深同学的倾情演绎，大家鼓掌！”
“啪啪啪！”
见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秦清眯着眼，带着例行演讲的志得意满，满面春风地开始大谈特谈，包括且不限于基础知识点，合理地夹杂人生经历，比姜深自吹更甚，说服力拉满。
幸好他是老师，顾姒心想。
“最后，我们浅浅来学点不一样的知识。”秦清的话不仅让顾姒抬起了头，其他各干各事的人也抬起头，包括睡着的姜深。他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整暇以待，竟是最懒散的人。
后排的郑大爷在秦清话音落定时，便很有眼色地关上门，并往小窗口外看了一眼，朝着秦清比了个“可以”的手势；窗边的男同学则是迅速拉上窗帘，靠近开关的女同学同一时间打开白炽灯，整个教室像是变成秘密会议室。
秦清点点头，面露欣慰。
“老规矩，绝密资料，不可外传。”
“懂！”
附和声整齐划一。
顾姒：“？”
“鉴于新同学的到来，重新介绍一下课程内容。”秦清没个例对待顾姒，却也没落下顾姒：“目的是了解并掌握修耶帝国野史，教学方式是我讲你听，同时不接受任何提问。”
“规矩嘛～”秦清拖长尾音，有人很快接上：“您教的是野史，道听途说而来，含有一定虚构成分，真实性由个人情况而定。”
顾姒：“？”
野史？真实性？个人情况？
顾姒记得，修耶帝国的中学必修课程中，帝国历史不被重视，只要求大概了解，而野史则处于尴尬地位，虽无明文要求，但为避免错误认识，大部分学校持否定态度，甚至有的还会严禁教师提及。
秦清？
顾姒环顾四周，无人质疑，仿佛并没有不对的地方。
“来，先简单回顾一下。”强烈的灯光从秦清正上方投下，穿过黑框眼镜，打出一道道阴影，以往忽视的眼睛，在光芒下去掉老气与笨重的遮盖，露出它的本貌。
顾姒恍然惊觉，其实秦清的眼睛是有特色的，与姜深一眼能看出的朝气蓬勃少年气质不同，眼镜遮住了秦清大部分的锋芒，就像破布包裹住一柄长满绿色铜锈的剑，初看一无是处，再看朴实无华，但谁也说不清它是不是丢失已久的神兵。
秦清往上推了推黑框厚底眼镜：“纪年324年，长达二十年的革新战争结束，统治期达400年的烨徽王国一分为二，东边为修耶帝国，西边为协晖帝国。”
自此，两大帝国自此不通往来。——《修耶帝国史》如此写到。
“两大帝国并不相邻，中间相隔带状区域，也就是你们所知道的灰色地带，两大帝国称它为烨徽旧址。”
烨徽旧址以城市内安里为中心点，分别向东西方向延伸三十里，南北方向则直至大陆边缘。——《大陆区域史》记载。
“我们位于修耶帝国，应该没有人弄错吧？”秦清开玩笑问道。
当然不会。无声是最好的回答。
秦清瞥了眼墙上的时钟，确保台下众人五一走神后，继续说道：“实际上，烨辉旧址并不是传言中的战争地带，经济状况也没有极度落后于两大帝国，相反，那里极度繁华。”
他抿了一口水，又补充道：“即使是富饶如东椿区也比不上，而这仅仅是十年前的数据。原因嘛，数不清的贸易。”
“……”顾姒食指轻点桌面，微凉的木板散去一些秋日的燥意。她确信，她从来没有阅读过，无论在哪所档存馆中。
秦清看着同学们各式各样的神情，笑笑，话题紧接着转换为下一部分：“好了，上节课就复习到这里，这节课说下帝国地域划分和权力分配。”
“修耶帝国地域划分单位由高到低为：区、街、号。”
“区级为九个，分别命名为左棣区、右圃区、上春区和下莀区，东椿区、南清区、西汝区、北霁区和式定区；区下为街，街级26个，分别以字母命名；街里有号，号以数字命名，数量有多有少。”
秦清普及着基础知识，避免一些人听不懂。
“此外，权力分配，明面上分为将军府的军权、榷席的司法权和宗老院的理政权，是平等且互不干扰的三个部分。最高统治者伯主不掌握实权，只享有“政交权”，即重大事件出面的权利。”
秦清走到头一点一点的姜深身旁，教学棍一敲，留下一个包后，接着讲课：“重点部分是区域划分和家族划分。”
“首先，是当代五大头部家族苏、钟、邵、纪、阮。”
“苏氏、钟氏、邵氏、纪氏是老牌家族，传统型家族多以它们为首，隶属宗老院，专属治理区分别为左棣区、右圃区、上春区和下莀区；阮氏家族则是新兴家族的领头家族，隶属将军府，专属治理区为南清区。”
“这五个区，地方权力细分为治理权和治安权。治理权由头部家族掌管，治安权则由将军府的下属机构督查局负责。当然，虽然是家族各自的治理区，但每一个权力机构在每个区都有分部，且拥有优先权。”
秦清围绕教室一圈，再次驻足在姜深面前，留下了第二个包。
“这些都是基于历史原因，没什么可多做解释的，唯一比较特殊的是阮氏家族。”
“以它为首的家族，多是革新战争中抓住历史机遇兴起，不具备过多历史底蕴的家族，因为阮氏家族自己就是凭借革新战争中掌握权力，实现跨级的新兴家族。”
秦清走到一半，这次干脆绕回到姜深，对着再次趴下的某人，留下了第三个包。
目睹一切的顾姒：“……”
“其次，是其他区域。东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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