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睡的,温珍旎记不清了,只是醒来时眼角发涩,喉咙渴得要命。
迷迷糊糊的,慈恒的身影在床边来回走动,明目张胆地晃着他那身极具存在感的肌肉。
温珍旎看得目不转睛,见他转身回来,赶紧捂上眼睛,“你就不能穿上衣服嘛?”
慈恒挑眉,“提上裤子就要跟我划楚河汉界了。”
温珍旎小声支吾,“那不一样。”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慈恒嗤笑一声,没理会,拽着她的脚踝,将人捞在肩上,扛进浴室。
洗完澡,再次躺进被子的时候,温珍旎已经累得手脚酸软,感觉自己像块猪肉。
慈恒把人揽进怀里,鼻尖来回蹭她额头,“有这么累?”
温珍旎抱怨,“腰酸腿疼。”
“没用。”
调侃归调侃,手底下还是替她揉起腰来。
温珍旎感觉舒服多了,脸贴着他胸口,有点无聊地摩挲起他的手指。
慈恒手指中间的骨节偏大,突起的青筋极其性感,她喜欢看,更喜欢上手。
慈恒被她摸得浑身不自在,捉住手腕吓唬,“不累就别睡。”
温珍旎说不,赶紧闭上眼,“我睡着了。”
该说不说,她睡眠是真好,沾枕就能睡着。
只是这睡相,实在不敢恭维。
慈恒小心抽出手臂,拿开她搭在腹上的腿。
起身离开卧房前,关掉主灯,只留了床尾一盏小灯。
慈家的早饭是八点半,温珍旎凌晨早起赶工是常有的事,八点半对她来说不算早,故而跟慈奶奶一起吃完早餐,还陪老人家去附近遛了会弯。
儿孙们常年在外忙工作,回来一次实属不易,老太太一高兴,下午拉着温珍旎出门逛街去了,给买了好些衣服和首饰。
逛到尽兴已经入夜,祖孙俩都没记起倒时差的慈恒,在膳食馆吃过晚饭才回的老洋房。
宋姨在厨房煨汤。
慈恒没在,说是出去夜跑了。
“我看小恒睡得不好,煲点养生汤,等他回来应该差不多了。”
宋姨在慈家做了三十年的帮佣,跟大家相处得早就像亲人一样,慈奶奶信任她,小辈们对她也非常敬重。
温珍旎感念她照顾家里,逛街也没忘记给她带礼物,“宋姨,我给你买了几身衣服,已经放你房间了,记得试一下。”
“旎旎破费了,大家买给我的衣服够多了,穿都穿不过来。”
宋姨笑着感谢了她,“走一天也累了吧,快坐下歇会儿,我去切点水果。”
“好,我去跟奶奶说话。”
等慈恒的时间,温珍旎专心陪着慈奶奶翻照片。
厚厚的相簿里,记录了慈恒从婴儿到孩童,少年到青年,三十年年的人生,每一张都被带着爱意的镜头记录下来。
他出生在一个财力雄厚且幸福美满的家庭,十二岁前,围绕在身边的是友爱的家人,熟悉的朋友,十二岁后,他的世界里多了一个温珍旎。
老太太翻到的照片是两人的第一张合照。
照片里的慈恒是个俊秀的小男孩,昂着下巴,眉眼间满是倨傲,温珍旎站在他身旁,梳两条羊角辫,不知道笑什么,反正笑弯了眉眼。
老太太看着也乐,摇头嗔怪道:“慈恒这孩子随了他爷爷,打小就挂相,瞧这臭脸摆的,也就你性格好,不和他计较。”
温珍旎:“我也跟他吵架的,只是奶奶没看见而已。”
相簿接着往后翻,她和慈恒的合照逐渐增多。
除了生日庆贺,背景不外乎都是学校,时间点也大多是升学日。
慈家人很注重仪式感,慈恒兄弟俩的升学日和毕业仪式,必定是全家出动,纪念合照少不了。
温珍旎和婆婆庄明华去过一次,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无数次。
去剑桥大学那年,慈恒已经高出大半个头,她挽着慈恒的手,慈恒搭着她的肩,仰着下巴,仍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宋姨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晃眼看到照片,“从我们两家来往后,旎旎差不多见证了小恒所有重要的时刻。”
老太太想起往事,眼里都是笑意,“旎旎刚毕业的时候,听说裘家要跟金家联姻,把我吓坏了,一通电话赶紧把慈邵叫回家,抢先把婚事订下。”
宋姨看一眼温珍旎,打趣道:“还是我们老太太快人一步,要不然旎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温珍旎原先是不知道这事的,还是后来听父亲讲起的。
“那也不会,我跟裘司城只是相处很好的朋友。”
祖孙说说笑笑,慈恒也从外面夜跑回来了。
看见祖孙二人坐在客厅,在翻一本相簿说话,没去打扰。
他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刚拧开瓶盖,就被走过来的宋姨拿走。
“别喝凉的,我给你盛汤去。”
宋姨主要照顾老太太的生活起居,特别注重饮食方面的问题,对待小夫妻,自然不会像刘婶那么纵容溺爱,由着他们随便吃喝。
热腾腾的养生汤盛了上来,温珍旎也跟着坐过来。
慈恒喝汤,看她捧着脸,上扬的嘴角还没放下。
“看什么,笑成这样?”
“你小时候的照片啊。”温珍旎眨眨眼,“你在六一节目表演还扮过猪八戒。”
慈恒哼了一声,“怎么可能是我,那是慈宇的照片。”
质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连自己老公都认不出。
温珍旎一副不信的样子,“小宇的照片怎么在你的相簿里?”
慈宇是慈恒的弟弟,现在泰华旗下的天星机器人研究所里实习。
这周他和团队去各地参展了,没在家。
慈恒噎了一下,酝酿着怎么解释,最后只是一笑了之。
“咦,宋姨做的什么汤,好香。”温珍旎凑过去,“给我也尝一口。”
慈恒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张嘴。”
汤汁入口,浓郁的味道充斥口腔,温珍旎双手捧住脸,满足地说了一句“好鲜”。
等慈恒吃完晚饭,温珍旎拖着他去附近散步,然后回房间休息。
躺到床上时,看到浩然姐发的消息,让她明天去一趟公司。
她回了消息,点开一部网络剧打发时间。
慈恒洗完澡出来时,温珍旎已经卷着被子呼呼大睡,霸道地占了整张床。
关掉还在播放的视频,把人往旁边挪了挪,他掀开被子刚躺下,温珍旎就靠过来,把冰冷的双脚紧贴着他的小腿。
慈恒被冷得一激灵,拿开她的脚,挪动身体,温珍旎的身体也跟着倾斜,继续贴过来。
“脚冷。”她迷迷糊糊地地蹭进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冷成这样,你属蛇的?”
慈恒唇边浮起笑意,捏着她的脸,到底还是把人抱进怀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下起了雨夹雪。
到清晨时,这座城市俨然被水泡了一夜,风里都带着雨雪的清新和寒意。
和外面截然相反的是,卧房里暖意十足。
被窝里的温珍旎睡得浑身舒坦,根本不想睁眼。
但是床头上的震动声没完没了,实在扰人清梦。
“慈恒……接电话。”温珍旎脚趾轻踹着身边的人。
慈恒搓着脸,摸索着从床头捞过手机,披了件外套,走到阳台上。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总助陆方洋的声音。
雨夹雪早停了,外面倒是干净得赏心悦目,但刀子一样的风直往领口钻,吹得慈恒睡意全消。
他凝视着被薄雪覆盖的云杉,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直到对面将话讲完,目光才从雪景离开。
“嗯,知道了,通知公关部做好准备,随时监控舆论,将影响力控制到最小。另外你再安排一下行程,我现在赶往北城。”
北城那边的工厂出事了,涉及到机密,作为最高负责人,还是亲自去一趟最好。
和总助交代完,慈恒给生活秘书林诺拨去电话,让他收拾好行李到机场等他。
樟园住的时间少,衣帽间里的衣服还是有专人隔三差五来打理的。
慈恒挑了件黑色羊绒衫套上,又从抽屉取出一只百达翡丽腕表。
“你要出门?”
温珍旎进来换衣服,看他戴好手表,在穿衣镜前整理肩袖。
“临时行程,去北城出差。”
“这么突然的吗。”
羊绒衫不太合身,上半身裹得紧紧的,过于结实的胸肌把下摆都撑短了一截。
“好像短了。”
温珍旎从衣柜里找了一件高领的白色线衣,“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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