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玄青的印象里,养一条蛇需要付出的东西是很便宜的。
清虚子当年买下谢止就只花费了三袋粟米,少年谢止曾亲口承认过自己好养且吃的不多。
所以哪怕意识到这条蛇的尺寸可能与她记忆中的那条有着些许偏差。贺玄青依旧在犹豫间接受了它。
她身为风波宫宫主,拥有很多普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东西,权势,地位,财富……她能给出的条件非常丰厚,足以让无数人前仆后继,为她鞍前马后。
可谢止想要的并不是那些东西。
谢止是个贪婪的家伙。
他会趁人之危,坐地起价。
檀香味笼罩着她全身,清浅的香气就如同这味道的主人般无处不在且无孔不入。那条蛇正不知节制地缠绕着她,蛇信子从脖颈,胸前,小腹,大腿,脚踝,甚至是脚趾尖划过——
他就连她的发丝都没有放过。
实在是太危险了,谢止的瞳眸已经彻底异化,竖瞳专注凝视着她的时候就像是真正的野兽,让她有种随时会被这条蛇吞吃入腹的错觉。
他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侧,赤色红晕自他的脸颊晕开,给他原本就精致绝伦的脸庞增添了一抹艳色。贺玄青触碰到了他脸侧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鳞片。在她印象中,蛇类的身躯应当是冰冷的,但谢止的身体此时却烫得吓人。
“青禾……玄青……”谢止侧过头,唇擦吻过她的掌心,“师妹。”
他纤长的睫毛自他的掌心扫过,细细麻麻的酥痒让贺玄青的指尖忍不住痉挛起来。
羞耻感涌上心头,贺玄青觉得自己的脸绝对红透了,但谢止却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硬生生将她逼到了爆发边缘。贺玄青听到自己发出了一声极微弱的、像是猫一般的呜咽:“错,错了。”
谢止绝对是错了。
贺玄青虽因修行的功法受限没有亲自尝试,但她见识过那些场面。她看见过那些人追寻欢愉时的表情,那些裸露着的白花花恶心肉块与美感毫无联系,他们狂热地追寻着□□欢愉,他们用尽手段,紧紧相连,但他们的上半身却从不会靠近彼此。
贺玄青用力推着谢止的脸,试图让他远离自己。
但她抬起手,绵软无力地指尖在接触到谢止的刹那呗逼得骤然转为揪住他的衣领。
指尖收紧又松开。贺玄青浑身脱力,早失了开始的力气。
贺玄青尝试将自己蜷缩起来,可她失败了,谢止的身体沉重得吓人,她根本掀不开。
难以言喻的感受涌遍她的全身,强烈而又尖锐的,这种感受和疼痛截然不同,对贺玄青而言,这却比纯粹的疼痛更让她难熬。而这份煎熬在谢止的目光下转为了难堪。
谢止肯定是耍了什么阴招逼自己出丑,贺玄青乱七八糟地想着,或许某种阵法亦或是咒术能做到这种程度,而自己并不知情。
行至此时,根本不用思索贺玄青便意识到自己做下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在实行计划之前,应该先恢复修为再说的。
疼痛传来的刹那,贺玄青愤愤咬住了谢止的肩头。
可恶的谢止,该死的东西。
她绝对绝对要干掉他!
……
“我们真的就要这样离开吗?”元丰忧心忡忡对纯钧道,“那边气氛不对,肯定会打起来吧。”
纯钧皱了皱眉:“宫主自有定夺。”
元丰并没有因这句话放松:“听闻前段日子你们宫主破关失败,修为倒退回从前。我们阁主既与你们宫主有旧怨,你就不怕阁主泄愤杀了宫主?”
纯钧终于忍受不住,狠狠翻了个白眼:“一点眼色都没有,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元丰反唇相讥:“你们风波宫难道是什么龙潭虎穴吗?不然为什么老把死不死活不活挂在嘴边?”
其实用“龙潭虎穴”来形容风波宫还算不上夸词。毕竟风波宫素来以严苛酷刑闻名于天衍,在很多人眼中,风波宫里的人早就丧失了基本人性,已经算不上人了。
“没有法度不成方圆,风波宫信奉法家思想,认为只有以重刑才能遏制犯罪滋生。”纯钧道,“只要奉公行事,不触犯律法,就不会在风波宫受到伤害。”
元丰喃喃:“又不是圣人,谁能做到事事公平……”
话说得轻巧,但人性本就卑劣,怎么可能会有不徇私的时候,天衍官员数以千计,哪个进了风波宫不得先掉一层皮。
纯钧不置可否:“自然是有的,就比如我们宫主,她在位那么多年,可从未被人拿捏过把柄。”
风波宫宫主的名号在天衍算不上多好,但元丰顺着纯钧的话头想了半天,人们说她残暴,说她冷酷,说她独揽大权居心妥测,但有关于贺玄青徇私枉法的事情,却是一件没有。
贺玄青就像是铁板一块,任凭外面那些人如何使手段,都无法撼动她分毫。
“宫主足够公正,足够强大,所以风波宫才能四季常青,在天衍屹立不倒。”纯钧道,“倘若宫主死亡,风波宫易主,大权旁落到了那些小人手上,成为罗织罪名,党同伐异的工具,届时,天衍会变成什么模样?”
单是想想便足以让元丰倒吸一口冷气。
“摘星阁与风波宫对立多年,却始终保持着微妙地平衡,很显然是两位大佬的考量。”
纯钧道:“所以大佬们自有安排,我们这些小啰啰操心什么。”
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
看元丰懵懵懂懂点头,纯钧笑了:“反倒是摘星阁,你们阁主肯亲自来,让我有些惊讶。”
要知道仙盟这些老牌宗门大多主张道法自然,顺应万物,不应当干预凡间。实际上,这些修士见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很难再将这些没有修为的平民看做与自己相同的人,对他们受灾自然也不会升起多少怜悯。
但谢止却是不同,他明明为摘星阁阁主,却接手了操办登云路的事宜,甚至不惜千里赶来照月城,简直狠狠驳斥了仙盟的面子,打了那些成天叫嚷着仙凡有别老家伙们的脸。
“阁主只是面上冷酷,做起事来其实周全又温柔。”元丰道,“而且这种观念在仙盟内部也有分歧,不是所有人都认为修者理应不理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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