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澹台湛抬眸似是早就看透,眼神微沉语气不冷不热:“继续。”
杜清低下头,像在斟酌措辞:“那时王妃确常召老臣入宫称身子不适,可奇的是她每次问诊病情并不重,反倒总旁敲侧击问起王爷的事。”
听完这话澹台湛的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声音极轻:“问什么。”
而杜清犹豫片刻,终于低声道:“她问王爷的饮食起居脉象性寒性热,还问王爷是否惯用某种香料甚至问过王爷喜恶。”
澹台湛的眉心一瞬间收紧,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他沉声道:“喜恶?”
杜清连忙点头:“她问王爷可有厌恶的药香可食用何种茶,她还命人记下说要替王爷备些王爷顺心之物以博欢心。”
听到这,澹台湛沉默半晌,语气冷冷:“你当时未起疑?”
而杜清抖了抖,急忙跪下:“老臣愚钝,只当是内宫常情不敢妄言,只是那时宫中流传说王爷心有所属,王妃常因梦中哭醒臣以为不过妒意未曾深想。”
澹台湛的脸色已彻底冷了下来,他回忆起沈月凝初入王府那几年,总是一副柔顺姿态对他言听计从,偶尔流露出一丝体恤的样子。
而且那时他也没有任何怀疑,甚至觉得她性情沉稳,如今看来那分柔顺竟是刻意掩饰的算计。
随后他缓缓起身,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原来她早在那时,便暗中布线。”
身边的杜清惶惶低头,不敢作声。
却见澹台湛负手而立,冷声道:“此事,你一字不许外传,若有人问起就说是王命召诊旧事无关他言。”
杜清叩首应命,额上冷汗直落。
澹台湛走出廊外,抬头看向夜空。残月被云雾遮去半轮,银光隐约。他沉默良久,低声喃喃,似是自语:“沈月凝啊,你到底动了多少手脚。”
风卷竹叶,簌簌作响,像在替他应声。
翌日清晨,沈月凝坐在摄政王府内,这时心腹阿双急匆匆来报,神色稍变。
阿双跪在地上,额上冷汗直流:“王妃不好了,属下探的消息,王爷昨夜亲往南郡别院,召见了那位旧太医杜清。”
沈月凝的茶盏几乎脱手,她指尖一紧,瓷边裂出一丝细纹:“他去见杜清?”
阿双连忙点头,小心的补了一句:“王爷并未带随从,只遣玄衣守在外头,似有要事相问。”
沈月凝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
她知道杜清是谁。那人曾是她心腹太医,知她病况也知她当年的几桩不该让人知的事。
她咬唇,声音低冷:“他若开口我便完了。”
阿双慌忙道:“王妃,是否要……”
沈月凝抬手打断她,“准备马车,立刻去南郡。”
阿双一惊,慌忙劝道:“王爷那边若知,怕是……”
沈月凝冷笑一声:“他若真查到我头上,也得有凭有据。现在若让那老东西多活一日,我就多一分危险。”
说完,她起身换上外行衣,披上轻斗篷。
殿外寒风猎猎,她步履极快,神色冷峻。
而此时,在离南郡不远的官道上,澹台湛已提前下令玄衣暗中布防。
他神情冷淡,淡淡吩咐:“若有人接近杜清,带面具也罢,女也罢,立刻截下,不得伤命。”
玄衣领命而去。
申时未到,一辆暗色马车疾驰入南郡。车帘紧掩,随从寥寥。
玄衣在林间遥遥望见,低声对同伴道:“果然来了。”
那车未入正门,却绕道后巷。沈月凝一身斗篷,掩面疾行,阿双紧随其后。
她刚踏进别院外墙小径,便被两名黑衣暗卫拦下:“王妃止步。”
沈月凝心头一震,神情倏变,她冷声喝道:“让开!本宫奉王命来诊病!”
玄衣从暗处现身,微微一笑,声音平稳:“王妃请回。杜太医今夜已有摄政王命令,不得外人探访。”
沈月凝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又收敛成冷笑:“摄政王命?呵。”
她垂眸,低声一笑,那笑意里带着恨意:“好的很,他终于起疑了。”
玄衣神色不变,只拱手道:“王妃请自重。”
沈月凝被逼无路,只能强压下怒气,转身离去。走出不远,才一掌拍在车壁上,声音低哑:“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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