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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025

小说:

凌晨六点

作者:

山辞

分类:

穿越架空

抵达抚州。

按照计划,一行人会在这里停留两个晚上,第三天一早继续启程。

当晚他们住在古色古香的民宿里,五个博主各自举着相机录制素材,时不时交叉出镜。

施清如坐在石头房前的矮凳上,大腿上来来回回滚着一瓶矿泉水。房子前有条河,绿油油的,水半死半活,里面鱼不少。极目望去,能看见岸边或坐或站着四五个人在钓鱼。

她随手翻了翻高中同学群。

同学会之后过去了一段时间,群里的气氛也不如之前高涨,只有零星几个人还会偶尔聊几句,但话题总是很浅,没说几句就以沉默告终。

仿佛同学会只是黄粱一梦,众人从忙碌的生活中抽出了一小段时间相聚,谈回忆,谈过去的情感,谈少时的梦想。但梦一醒,所有人都回去了现实。

过去只是过去,被留在已经之路上的一滩水。

和他们相比,施清如太闲了。

她没有什么“充实的现在”去填补自己,她——

“施——清如,上车吧。”

徐烁在夕阳里咬着墨镜,靠在石大门边招呼她。他这人说话喜欢在奇怪的地方拖长音,施清如觉得好玩,便笑了一声。

徐烁弯腰凑近,“趁言静不在,我能八卦一下吗?我真的很像你的同学?”

施清如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们只是有些五官风格相似,其实并不像。”

“他更好看,还是我?”

施清如抬眉,夕阳落在徐烁脸上,照得他轮廓更深邃。她应该有一秒恍惚觉得他是陈安平,可她却连一丝一毫这样的感觉也没有。

“你吧,他不打扮,夏天的时候几乎每一天都是黑白色的T恤交替着穿。”

但很干净。

徐烁是大众意义上的好看,会打扮自己,即便头发很短也能卷出个小逗号刘海出来。

陈安平不会,也没有时间精力去那样做。他只会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衣服永远带着淡香。

不过施清如也见过他胡茬长出来的样子,青黑色,摸起来有点扎人——

她当时捧着他的脸,真想过就那样印下一吻。

但她没有那样做。

在厦门尝试过后,她改变了想法。

初吻,她想要陈安平主动吻她。

施清如眯起眼看西落的太阳。

在那之后她后悔了,也质问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吻下去。

那个吻,时至今日——

她还是没有等到。

……

听见夸的是他,徐烁戴上墨镜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施清如起身,挪开目光。

众人之中,只有身为旅游博主的铃铛来过抚州,明天一整天的行程都由她来规划。今天舟车劳顿,他们只打算去饱餐一顿。

甲鱼汤是店里的招牌菜,既是招牌,自然要点。还零零碎碎点了很多道菜,每上来一道,镜头先扫一遍,再轮到人吃。

吃到一半,张言静端着碗站起身。

“烁烁,帮我夹几只虾。”

她和施清如距离大虾最远,她只好拜托坐在虾边上的徐烁。

徐烁给她夹了几只,举着筷子问施清如:“你呢?”

施清如摆了摆手,“过敏。”

西瓜和小象推荐她吃甲鱼,施清如扫了一眼。

“我不太爱吃。”

施清如对甲鱼谈不上爱吃或不爱,但她肯定不会主动去点。

谢莹淇有次出院,身体状态难得非常好,说什么都要亲自给施清如下厨,她去菜市场买了很多食材,餐桌上满满登登。

三个人裹着厚衣服围坐在他们的出租房内,空调是坏的,房东不肯修,反而让陈安平自己去装一个新的。家里唯一的电暖炉对着施清如发热。

房子老旧,白墙上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尽管家里被陈安平打理得干干净净,也有空墙中透出来的阴冷。

平时谢莹淇不在家,陈安平一个人住,他连电暖炉都不用。

谢莹淇一直招呼施清如吃甲鱼,说是对身体好。

但施清如一直因为甲鱼的外貌拒绝吃它,王文忠做的她都不吃,全给施琴吃了。面对谢莹淇,她却不忍拒绝。

看出她的为难。

“要不要吃一点裙边试试?不喜欢就吐掉,还有别的菜,不用勉强自己。”

陈安平夹了一块他用筷子剃下来的裙边到她碗里。

裙边看起来没那么难以接受。

施清如夹起来咬了一口,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她笑盈盈把碗伸到陈安平面前。

“还要。”

陈安平低下头边笑边帮她剃剩下的裙边,把一只甲鱼的裙边全给她了。

施清如并不讨厌裙边,如果有人帮她把裙边都放到她碗里。

饭点餐厅里气氛热闹,大多是本地人下了班来这里小聚,酌点小酒。

西瓜和言静也点了两瓶啤酒放纵一下,录制的素材够用了,几人纷纷收起相机,开始更真实自然地聊天。

从西瓜和小象的婚礼开始聊起。

小象今年26岁,西瓜28岁,他们准备明年春天领证并举办婚礼。结了婚自然要面对长辈催促生育的问题,关于这点小象的态度很坚决,五年内她都不会生孩子,如果可以,打算丁克一辈子。

西瓜也不喜欢孩子,两人在这点上达成一致。

“你们呢?还没结婚的几位。”

张言静说自己就不想生。

“生孩子有什么好的,麻烦事一大堆,我还有精力录我的美妆视频吗?小孩除了花我的钱,惹我生气,还能做什么?”

施清如看着她喝酒上头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这一笑引火上身。

“Vivi呢?你和静的想法一样?”

她回神,“我不知道。”

曾经清晰的答案已经模糊了。

“她想生的,大学时候就一直念叨着想生个可爱的女儿,每天陪着玩。”张言静摸了摸自己升温的脸颊,慢悠悠替她回答着,“其实我也能理解她为什么想有个孩子,你们只要见过Vivi父母就明白了。她生在一个超级——幸福的家庭,父母恩爱,对孩子宠爱,也不愁吃穿,每天都浸泡在爱里面。她想象中的家庭就是那样的,和我不一样。”

张言静父母虽没离婚,但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是常态,对孩子也总是批评大于夸奖,生活的琐碎大于爱。

言静以前没觉得自己的家庭不幸福,因为她身边大多也是这样的例子,只是见过施清如的家庭后,难免会羡慕,也会想感受感受她身上的温暖。

也许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其本身也更会爱人。

施清如是个急性子,也是个急于把“我喜欢你”传达给别人的人。

不过,她很久没有交新朋友了。

大约是因为她的交际圈子太小,没有同事,只有过去不同时期的同学。

徐烁撑在桌上,托着下巴问:“从健康角度出发,想生孩子的话是不是应该趁早?越晚越危险。”

“从某些角度考虑,是这样没错。”

徐烁的话看着冒犯,但他的语气诚恳,没有引起太多反感。

“所以——你想在什么时候完成这件事?”

施清如倏然抬头,明亮的眸子穿过一桌佳肴美馔,似笑非笑看着徐烁。

“你误会了一件事。”

“什么?”

“我不会为了生孩子而去找一个人。我想有孩子,只是因为我想把我和另一个人的爱给她。——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存在,我也不会随便找一个,我会等。”

酒杯、碗筷碰撞的声音不曾停过,暖色的灯光里,徐烁似有若无地笑着,过了很久才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说的‘那个人’是特指某一个人吗?”

施清如看着他,“不,不是特指某一个人。我是指对的人。”

“你很理想主义。”

“有什么不对?”

“没有不对。”徐烁把西瓜的半瓶啤酒倒进自己的杯里,“羡慕你没有被现实压得放弃理想主义。但太过理想主义,又无法达成理想的话,会很伤身。”

施清如失笑,目光在渐深的夜里,在其余人逐渐犯困的眼神中,反倒变得更深邃锐利。

“好为人师可不是好习惯。”

她淡淡说,语气有些冷漠。

徐烁举杯,“我认错,自罚一杯。”

回程的车是铃铛开的,因为她对这辆车更熟悉。

没有喝酒还保持绝对清醒的施清如坐在副驾,后面坐着三个喝了酒的人和睡着的小象。

回民宿的路很窄,都是石板路,两边还停着电瓶车。

车载音响连着徐烁的蓝牙,刚从一首重金属乐切换到轻音乐。

忽然间一阵刺眼的光迎面而来,视野内的一切在瞬间变为空白。

“远光狗要不要脸啊!”

铃铛忍不住骂了一句。

远光之外,还有两车相逢在窄路的困境。

僵持很久,对方终于选择退步,关了远光灯,开始往后方相对宽敞的岔口一点点挪。

施清如的眼睛还浸在刚才那阵刺眼中,彩色的光斑在她面前跳动着。

耳边不知为何有高频的鸣叫声,她没有喝酒,却像醉了一样分不清东西南北。

“陈安平,你挡我面前干什么?”

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车从身边掠过。

“喔——你是要帮我挡光啊?”

“不是。”他一边笑着一边否认。

“我说是就是。”

施清如助跑了一段距离,猛地起跳到他背上,恹恹地说:“走不动了,今天当志愿者去照顾了一堆小屁孩,累死我了。他们怎么能那么吵!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直要尖叫,开心也尖叫,生气还是要尖叫,天呐,我的脑袋都要炸掉了!”

陈安平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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