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桐宅。
幼小的紫发紫瞳的女孩在寻找着什么,脸上是不符合年纪的狰狞。
她低声嘟哝着:“雁夜这个废物,哪怕降低召唤难度指定召唤了Berserker也活不过第一天,啧,看来只能继续准备下一轮圣杯战争了。”
她忽然又“桀桀”地笑了两声,将原本秀丽可爱的脸庞扭曲到可怖:“这具身体很新鲜嘛,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只要有间桐樱的外壳在,那个从者就绝不可能找到我。或者说,哪怕找到我了,只要我表现出一副间桐樱还活着的模样,那个从者绝对不会杀死我。”
毕竟从者可是英灵的投影啊,拥有净化之力的英灵想来是光明正大又充满悲悯之心的。栖身在间桐樱这个躯壳内的间桐脏砚充满了自信。
就在间桐脏砚沾沾自喜时,有什么人已经站在了间桐宅的屋顶上,为冬木市民安排好了“震惊,百年老宅年久失修竟成危房一夜坍塌”的新闻。
刚刚夺舍的间桐脏砚还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的身体,所以它并没有发现自己头上还有人。当它反应过来的时候,间桐宅已经“轰”的一声破了个大洞。
“是吗?请问这位小妹妹刚刚在找什么?让大哥哥我帮你一起找怎么样?”魏尔伦掸了掸白西装外套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又压了压帽子,努力装作是个路过的好人。
在间桐家后辈身上用过的套路当然得在间桐家的老怪物身上再用一遍,虽然双方都明确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瞧,间桐脏砚它装起来了。
只见紫发紫眸的女孩以肉眼可见地瑟缩起来,颤颤巍巍地开口:“那……那个,大哥哥,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家……?”
装的还真像一回事,不愧是活了很久什么都见识过的老怪物。只可惜刚才魏尔伦站在房顶上已经将间桐脏砚的自言自语都听了个遍,自然是不会被它骗到。
既然对方一言不合就开演,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于是间桐脏砚就听见对面那个容貌简直如神赐般的外国人笑眯眯地说出了能够让他吐血的话:“我遇到了你的叔叔间桐雁夜,他在死前拜托我救出一个叫做小樱的女孩。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好你个间桐雁夜,死了都要给我添麻烦,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间桐脏砚咬牙切齿,但表面上只能怯怯地说:“我……我就是小樱。”
先示好看看这个人想干什么,大不了用虫魔术直接杀了他,反正只是一个连魔术回路都没有的普通人罢了。
这样想着,间桐脏砚握住了魏尔伦伸过来的手。
然后,它就感受到本体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心脏处,突然被压迫了,让它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种仿佛要爆炸的感觉让间桐脏砚恐惧,它极力的想要抽出手然后远离魏尔伦,不过一个小女孩的力量怎么能比得过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呢?
好脏……魏尔伦皱了皱眉,总感觉白手套被抓出了几个脏脏的手印。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忍。
“安静。”魏尔伦向间桐脏砚宣告了它的未来,“间桐雁夜最后的委托是将间桐樱带至生父远坂时臣所在位置并完好的将她交给远坂时臣。既然你是间桐樱,那就跟我走吧。”
至于被扣黑锅的间桐雁夜……死人又不会开口说话。
间桐脏砚想往外抽的手停了下来,显然是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词——“完好的”,在前往远坂宅的路中,这个外国人不仅不会伤害它,反而会保护它。
可是它不想去远坂宅啊!
间桐脏砚用着间桐樱的脸露出了一个泫然欲泣的柔弱表情:“可、可是大哥哥,小樱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是小樱的家。”
然后它就看见魏尔伦的脸上出现了一个令人头晕目眩的笑容,并且听见魏尔伦说出了与他的笑容完全不相符的残忍的话语。
“好啊,那就请你去死吧。”
所以贪生怕死且好不容易换了具身体的间桐脏砚果断的怂了。
它的手被魏尔伦牵着,本体处的压迫还在继续,于是间桐脏砚只能一边默默地咒骂间桐雁夜那个坑祖宗的家伙一边思考到了远坂宅之后要怎么逃出去——这倒不用担心,只要它对远坂时臣那个白痴说想回间桐家就行,远坂时臣既然已经将樱过继给间桐家,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
除了以上两点,间桐脏砚还在思考一些关于这个自称“让·兰波”的家伙的信息。
比如明明一条魔术回路都没有,怎么会拥有这种能压迫他本体的力量。又比如明明只是普通人,怎么会有这种类似从者的魅惑类能力。
难道真的是脸长得好看的原因吗?间桐脏砚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自己看到对方的笑容愣神的那一刻归结为还需要与身体进行磨合。
连魔术回路都没有的家伙不足为惧,间桐脏砚如此深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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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让·兰波,接受了间桐雁夜最后的委托,将原名为远坂樱的间桐樱送回其生父远坂时臣身边。”以“间桐樱”为凭证的我目前光明正大的进入了远坂宅。
远坂宅里人格外的全,远坂时臣、言峰绮礼都在,甚至……Assassin和Archer也在。
远坂时臣看来对这种事感到颇为不解:“感谢你为此奔波,不过樱她已经过继给间桐家了,她会继承间桐家。”
言下之意是送间桐樱回去。
我叹了口气:“远坂时臣,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间桐雁夜一直那么恨你的原因吗?”
“优秀的人总是会收到失败者的嫉恨呢,兰波先生不必在意。”远坂时臣晃了晃红酒杯。
“是吗?就连樱这种年幼的小姑娘的贞/洁已经被虫子夺走了这种事都能不在乎吗?不愧是大家族的家伙,真是无情啊。”我抛下了一颗炸弹。
远坂时臣失态的站起身来,他大步走到我身边拽过“间桐樱”。
我顺势放开手。
“真的……怎么会这样……”
远坂时臣探测着这具幼小身体的现状,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不仅仅是身体被糟蹋的一塌糊涂,而且就连原本为虚数属性的魔术回路也被强制改造成奇怪的模样,这种事情……远坂时臣绝对无法忍受。
“心脏上的情况无法被看见……怎么会?”
远坂时臣并不是不爱远坂樱,只是家里出现了两个拥有优秀魔术资质的女儿,而远坂家的魔术刻印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够继承,所以较为年长的远坂凛成为了继承者。
拥有优秀魔术资质却没有魔术回路的人一旦被其他魔术师发现就必定不会有好结局,所以当同为魔术御三家的间桐家家主间桐脏砚向远坂家家主远坂时臣要求过继一个拥有魔术回路的人当继承人以延续后代时,为了不浪费樱的魔术回路,同时也为了履行间桐和远坂两家的盟约,第四次圣杯战争之前一年,樱和凛的父亲远坂时臣将樱过继给了间桐家成为义女。
而这,成了远坂樱的噩梦。
我冷眼看着这迟来的忏悔。
不够,还得再加点力度。
我站起身远离远坂时臣靠近言峰绮礼并朝他搭话:“这位应该是神父吧?你认为这样的小女孩还有进入神国的资格吗?”
言峰绮礼思考着,就在他要张嘴回答前我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一次无偿任务,因为间桐雁夜用生命拜托我救出间桐樱,而他的故事让我觉得足够为他抹除我高昂的委托金。”
“‘头三天还能不时地哭和叫唤,第四天开始已经连声都发出不来了。今天早上把她放进了虫仓里,本来只想试试她能呆多久,没想到被虫子蹂/躏了半天,现在还有气在,看来远坂家这块料子真是令人爱不释手。’*当间桐雁夜满心愤懑的质问间桐脏砚时,间桐脏砚是这么说的。”我为远坂时臣添了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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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看起来就要崩溃了,还差最后一点。
言峰绮礼看着他的老师跪在紫发紫眸双眼无神的小女孩面前,内心评判着对方此时的状态。
这种扭曲的快乐是什么?是因为看到他人承受着痛苦,为他们能在主的面前积累财富而感到快乐吗?
圣经上说,不要为自己积攒财宝在地上,地上有虫子咬,能锈坏,也有贼挖窟窿来偷;只要积攒财宝在天上,天上没有虫子咬,不能锈坏,也没有贼挖窟窿来偷。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那里。
最可惜的莫过于是承受着如此痛苦,积累了如此丰富的财宝的远坂时臣竟然不信神而只是一心想要到达魔术的根源这件事了。
他身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同样以远坂时臣的痛苦为乐,甚至不吝于为此加料。
“而间桐雁夜最后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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