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
在相当久远的曾经,无论是权利还是力量,都被贵族把持,若为庶民…则全无出路的,数千年前的尸魂界。
曾有一个男人,仅凭空手就击败了那群自傲的王务机关。站到了这世上最贵重之人的庭院中,终于用自己的那双眼,见到了那个据说是神,或者说,是‘灵王化身’,贵不可言的男人。
——鄙下名叫山本重国。
山本。没听过啊,你不是贵族吧。
——区区庶民,脏了您的眼。
但我听过这个名字……就是你吧?
是你击败了我的弟子,友哈巴赫。
——……正是在下。
真不错嘛。作为老师,我可是非常清楚的。那孩子很强,说是我所见过的最强也不为过。
这样看来你还真是厉害啊!有着能够击穿‘最强’的力量,但却还是个庶民吗?
……
哎呀,明明我都这么向你递话了,却还是不肯说吗?甚至做出了这等犯上之举,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要过来见我呢?
——……在下。
——鄙人山本重国,希望建立一所面向尸魂界中所有居民…的灵术学校。
——只要是通过了能力测试的少年少女,无论出身何处,都能入学。即使是上不得台面的流魂街,亦有不少逸才。这是为静灵庭输送人才、展现王族教化的大好机-
好啊!很不错的想法嘛?!这是近日来我听过最有意思的提案了…就以你经营的那个,元字私塾?是这个名字吗?就以你们流派为前身好了!
——……
……?为什么沉默不言?是我的哪句话说得不够得体么?
——不敢。当然不是。
——…您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哈。那在你心中…我又应该是怎样一番样子呢?
——……
哎呀,怎么露出一副这么为难的样子。我不是吃人的猛虎,就这么叫你困扰么?
啧,不要开口!那就这样好了…我也为自己攫取一些利益,做点儿如你想象的那样,会让你为难的事好了。
【山本重国。】
——在。
【……等你死后,魂魄重归灵子之日。】
【可以请你,把你的那把斩魄刀赠予给我吗。】
-***-
智子露出最标准不过的谦卑微笑,小步后退着离开了包间。
一出门她就忍不住想:这桌的客人有点儿奇怪。
……
这样腹诽可能有些不够专业。但反正也没人听得见她的心声。
刚被要求“换位女性服务员来”时,智子还有些惶恐,生怕又是那种会在醉酒后彻底抛却脸面的好/色政客。
但毕竟店长都亲自打来了电话,叮嘱她这位客人身份不凡,是相当、相当、相当重要的贵客,务必要好好接待。
没可能拒绝。这本来也是她选的工作嘛。
但她去迎接时还是连心跳都变快了。
结果却大出所料。等她鞠躬起身,见到的却是相当可爱,简直可以说是明星颜值的一家三口。
……Hmmm,虽然这个一家三口的组成有点儿像是年纪尚轻的叔叔…或是兄长?带着一对可爱的弟妹。但这个形容还是没有错的。
男人首先表示不要搞得太夸张,找一间隐蔽一点儿的正常单间就行了。这也正常,只是家庭聚餐的话,没必要选气氛更好但必须正坐(跪姿)才行的和室。
但说到底,又有几个人会来这样的店里家族聚餐啊!
智子领着三人进入包间,男人就点了招牌的河豚肉火锅、烧白子,和与之非常不搭的天妇罗。
“上次更新菜单后天妇罗的种类变多了吧?”还相当自然的和她搭话。“炸物最好分开上,我怕上多了他们不肯好好吃饭。”
然后被两个小孩儿一起说了:“才不会!”
真是可爱的一家。
“点心也上一点儿吧?我们一共是四个人,其中两份甜度稍低一点儿好了。”
“鱼皮有开发什么新吃法吗?”语气和考察似的。“没有…那也还是来上一份。”
“鱼皮、薄切和厚切都等来晚的那个同伴进门再上吧。熟食的部分直接上菜就可以了。”
智子笑着应好,恭敬的重复了一遍客人的要求,接着就退了出去。
…好吧,其实也没有非常奇怪。
但像她这样在‘高级料理店’工作的人或许都会下意识的去观察客人的言行与衣着吧?这桌客人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无论怎么看都太‘普通’了。
绝对不是看不起客人的意思!而是——考虑到这家店的服务人群是群为了展现气度,就连亲生母亲去世都要嘴角含笑的‘大人物’…这过于平民的打扮反倒是更加惹人好奇了。
智子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十几秒,在走菜时又瞬间专业起来。她微笑着替客人解释菜品用到的材料与味道。还准备体贴的为一个人坐在对面的小弟弟系上围裙。
对方却害羞也强硬的拒绝了她。接着就自己背过手去,灵巧的独自搞定了一切。
“真棒啊!这位小客人!”
她浮夸的给出赞许,眼见那个小男孩一下涨红了脸。
咳咳。
是不是做坏事了…
等她再次退出客房,还在忍不住回忆那张秀气的小脸。哎呀,真是可爱的小少爷,感觉心情都变好了。
但不等她走出走廊,就被身后无声无息,突然出现的阴影吓了一跳。正惊慌的转身,却发现了个…乍一看,竟然有些眼熟的绿眼男人。
——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哪怕逆光都仿佛发散着淡淡的荧光。
该怎么说呢?
像狼一样。
而智子也就像被野狼盯住的兔子一样,猛地浑身僵硬了起来。
“……”
“……”
这、这张脸。
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智子混乱的想着,在脑袋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给出了反应:“欢迎光临…?”
不对?小偷?强盗?——这人绝不是从正门进来的吧?说到底正门根本就不在这个方向啊…
“那个叫‘かん’的家伙,定的是哪一桌啊。”
嘴角有疤的男人闲闲的说着,主动移开了目光,不再与她四目相对。
“喂喂,你们不是已经干了一百年出头了么?就是要维持旧时的风味,起码也给我好好的在房间上头标上数字啊。”
智子:。。。
不等她回过神来道歉,就听‘一家三口’的包间传来了一声轻笑。
而被笑的男人——露出了个智子不太好形容,感觉好像非常嫌恶,但却莫名孩子气的表情。然后就这么低头叹了口气,一翻白眼扭头朝那边走了过去。
智子怔在原地。不知怎的,就连狂跳的心脏都逐渐恢复了正常。
…
……
本还想要在心底尖叫‘怎么回事!是黑/道!绝对是黑/道吧?!’的欲/望也消散了。
……搞什么嘛。
原来也并不是那种很可怕的人嘛。
-
而被店员小妹评价为‘也并没有那么可怕’的术师杀手,伏黑甚尔。
这个被请客过来吃软饭的男人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面露嫌弃,相当惹人讨厌的开始了吐槽:
“呜哇,请问这就是贵价店的特色么?”
惠:?
“感觉这分量还不够喂猫的。”
甚尔似笑非笑地望向了胧月。但被看着的人却很难承认那眼神是在挑衅。
…真是个习惯阴阳怪气的家伙啊,但又很难狠心去生他的气。
恰恰相反。胧月想着。
总感觉哪里痒痒的。
“家里明明就没养猫。”
小惠气鼓鼓的嘟了嘟嘴,小声嘟哝了一句。然后就双腿一蹬,闹脾气的从胧月对面跑到了他的旁边,小炮弹一样窜到他的怀里。
甚尔微妙的挑了挑眉,眼看被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包围住的胧月。
男人看他终于露出了几丝真实的不快,故意做作的回了个无辜眼神。
甚尔‘啧’了一声,快乐的独享了三人对面的座位。
切,一个人坐宽敞得很。别想他为这点儿事出口吐槽。
不然岂不是要和惠撒娇,说‘别这样,爸爸会很寂寞的’——恶呕。
这个反应也在胧月预料之中。他笑了笑,按下了召唤键。对频频偷看甚尔的店员小姐表示可以开始上生食了。
然后又如了那只喂不饱的野猫的意,追加了两份鱼肉和烤白子。最后纠结片刻,还是点了一瓶清酒。
“茹毛饮血啊。”
甚尔一点儿客气的意思也没有,虽然满嘴都是抬杠似的抱怨,身体却诚实地拿起了筷子。
“怎么,在かん先生看来,我是长了张‘会喜欢生食’的脸吗?”
……かん先生?
真奇怪的叫法。但这是不是他第一次叫我名字?
惠的小脸因自己爸爸的这番话气鼓鼓的嘟了起来。但胧月却笑了出来。
“是我喜欢哦。是我喜欢‘茹毛饮血’,喜欢生食。”
卷发男人好脾气的说着,还孩子气的歪了歪头。
“这家是现点现吃,提前端上来的话多少都会影响”鲜度。”
这就算是在被照顾着的。‘希望你也能吃到最新鲜的食物’——什么的。
甚尔不动声色的起了一身鸡皮。
奇怪的感觉。
但胧月却没再注意他。这种程度的体贴于他而言,那是真的如呼吸一般的自然。
而且这么做还有个不想说出口的原因。
就算是天生就不觉得装盘的生肉有哪里不对的日本人…要两个小孩儿眼看着还会因肌肉反应而产生蠕动的生河豚,也有点儿太那个了。绝对会影响食欲。
“就当是陪我好了…话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么喜欢玩自虐捏他啊?”
总在我面前贬低自己也没用哦?我是不会因此产生奇怪的误会的。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可能会觉得他在自谦。但如果是甚尔君的话…真的很不适合你啊,这种自损的话语。”
甚尔顿了顿。
他僵了大约两秒。这种程度的‘无反应’已相当说明问题了。本以为他会反讽回来的胧月也跟着愣住了。一时搞不明白这句话的哪个部分戳到他了。
惠倒很老成的点了点头,他也很讨厌甚尔那些没来由的阴阳怪气。不知怎的,孩子每每听见那些奇怪的话,总会因此产生淡淡的心酸感觉。
而惠并不喜欢那种感觉。
好在甚尔恢复的很快。
这其实是个讨人怜惜的大好机会。如果他想对胧月撒娇的话,当然可以说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评价来自哪里,都是谁说的。
——的确是有人这样说过的。说他是‘猴子、蛮人’是‘茹毛饮血的蠢物’,是‘人类以下’,‘派不上用场’的废物。
哇,被说的次数太多,被说的时间也太久了。实话实说,他都习惯了。甚至都很习惯这样自称了。
但也请不要误会了。此刻的伏黑甚尔…他并没有哪怕一丝的自卑自怜。
……因为,这不是很好玩吗?
看着那帮出产自禅院家的废物与垃圾…用那种充满怨毒与恐惧的眼神注视着他,却不得不被自己心中‘人类以下的猴子’击散在地,屈辱的被他踩在脚下。
——不是非常、非常的有意思吗?
越是这样自称,取得的效果就越好。越是强调自己那与生俱来的‘弱小’,越是清楚的告知自己是不具才能的垃圾,就越是能够欣赏到对方痛苦又不甘的表情。
…
……
但结果就是这样了。竟然还真有人会满不在乎的说什么‘这可不适合你’啊——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形象啊。
真让人意外。
竟然不是‘废物’吗?
“冒昧的问一下。”甚尔以手背拄脸,满不在乎的一边夹菜,一边说着。“你在死神里也是很强的,没错吧。”
胧月:。。
“……我感觉我强调了有一百次了。”胧月一边磨牙,一边亲自斟酒。“我不是死神。”
胧月强行无视了两个孩子好奇的目光。后一句话说的格外理直气壮:“但要说强,我的确是非常强哦。”
他顿了顿。将另一杯清酒推给甚尔。
“概念上讲,说我是最强也没什么问题。”
甚尔:。。?
男人嗤笑一声,基本就算吐槽过‘什么叫概念上最强啊’了。但那只手倒非常实诚的结果了酒杯,一饮而尽。
胧月立刻就为他又斟了一杯。甚尔不满的挑了下眉:
“……你明明知道的吧?”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虎狼盯向绵羊似的盯着胧月。“我不喜欢酒啊。”
刚刚那杯已经算是赔罪了。你别给我继续得寸进尺。
“陪陪我嘛。”结果却换来了对方的逆向撒娇。“一个人喝什么的…未免也太孤单了吧。”
甚尔又顿了顿,他抬起眼,正对上那双即使被挡在镜片之后,都亮晶晶的浅色眼珠。
啊…真讨人厌啊,这种眼神。
——搞不清到底是哪种想法。
不管是那祈求似的期待,还是逗弄似的调侃,全都非常的真切。搞得和认真的一样,真想毫不留情的拒绝看看。
……
还是算了。
甚尔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拨弄着那个小小的酒杯。
肯定会被那两个小鬼狂瞪。以免麻烦还是陪陪他吧……
术师杀手似乎当真没有发现自己的念头有哪里不太对劲。可能是河豚锅那咕嘟嘟的声音太过洗脑了吧,即使是不喜欢酒的他,竟也开始觉得这没什么了。
就当饮料好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多数都是胧月说话,甚尔勉强应声。几次过来填菜的店员小姐的眼神越发古怪,似乎终于搞清了什么秘密,也意识到甚尔是像谁了——不就是那位贵客怀里的孩子么?!这难道是…!
但胧月并未注意到她,而是一直留神关注着两个孩子。
时间说到底还是有些晚了。没一会儿惠就开始眼皮打架。胧月先把小男孩塞进了角落,津美纪还趁机捏了捏弟弟圆嘟嘟的小脸。
但没过一会儿,女孩儿也开始频频点头,明显支撑不住。最终这对小姐弟还是头碰头的靠到了一起,睡的香甜。
……胧月实在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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