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刻,灵王宫
最初被改变的东西,也就仅仅是“一把斩魄刀的归属”而已。
和那本不该消失的灵压一起消失不见的,是那把被视为最强也最不祥的刀。它被友哈巴赫轻巧的折断,与主人被劈开的身体一起坠落倒地,沐浴在神圣灭矢的炮/轰之下,彻底消失殆尽。
山本元柳斋重国死了。
这是一个不该死去的人。他是护庭十三番队的创始人与总队长,是守护着灵魂之乡尸魂界的众多死神里,当之无愧‘最强’的那个。
但他老了。
无论是在何处,老者被新人击败一事都是如此的在所难免。无论被击败的那位长者曾攀上怎样的巅峰,但随着那些皱纹与白发,那总会涌现的记忆与越发沉重的身体……巅峰不再一事,总是无可回避。
山本元柳斋重国死了。
这是试图摧毁三界平衡的友哈巴赫的一次绝大胜利。也无可避免的令诸多普通死神感到了深切的绝望。
但对身处现世的普通人来说,今日的太阳依旧如此和煦温暖,清风拂面,无可指摘。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什么都没有改变。
——某人、某卑下的信徒、某守护之人、某万物之命名者,如是期待着。
什么都没有改变
吗?
-
刀的名字是“流刃若火”。
持刀者的本名为山本重国。这位平民武豪曾为杀手、为教师、为首领。他的存在本身就令诸多死神愿意相信自己正行于正确的道路。他曾是最恶的番犬,但陨落时却已成了众多平凡者心中的那盏明灯。
他死了。
就如映于【他们】眼中的那个未来那样。山本元柳斋重国,死于无可追回的青春,死于不肯回头的时光,死于老朽。
山本重国,死于友哈巴赫之手。
而这,就只是个开始而已。
刀的名字是流刃若火,曾有无数功绩凝聚其身。其始解语已隐约道破了其威力之强。“森罗万象,皆为灰烬”。
胧月在第一次‘听见’这句狂傲的低喃时……就悄然心动。
真是不错啊,一定相性很差吧?毕竟自己是个名讳中都带着霜雪气息的人,若是直到最后,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把焱热系的斩魄刀……
这还真是扭曲的幽默感。神明大人觉得那一定非常滑稽。
但胧月需要的,恰恰就是这份滑稽。
所以他才与山本重国定下了那种约定。而终其一生都在保护着只属于静灵庭本身之安危,以身作则的维护着那份属于武士,属于武者的尊严的山本重国…
原来也是心有不甘的。
——对于那个“高高在上”“只能望着一切”的高洁美丽无可撼动独一无二的灵王陛下…他也是心有不甘的啊!
和惣右介妄图扯下整个世界的遮羞布,将那皮囊彻底杀死的野望有所不同。山本有否在心底的某处深深的同情着那位创世之神呢?
是否也曾诞生过:
“不能保护您,也无法辅佐您,吾等万分抱歉,罪该万死”
这种一点儿都不适合他这等身份应该萌生的…脆弱又柔软的情感呢?
无所谓了。胧月——完全无所谓。
他就只是安静的等着,期待着。那把光是存在都能蒸发水分,只是始解都能烧尽大地的刀……成为他的刀的那天。
就如他‘看到’的那样。
那天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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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埼玉某安全屋内
是毒。
孔时雨摔倒在地时,脑海中隐约浮现了这等奇怪的想法:是毒,一定是毒没错。
他浑身僵硬,就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开始发冷。紧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还好还好,毕竟他见过的残酷场景属实不少,若是继续发散思维,想象下去,那影射在他身上的‘毒’,只怕也会越发残酷。
孔时雨已足够小心。毕竟那条消息属实耸人听闻。五条家的六眼没死,虽然据说禅-伏黑甚尔也逃过一劫,但只是险些刺杀成功的罪名也足够令那一家的咒术师陷入癫狂。
他可不想为甚尔陪葬。因此早早就扫尾隐去了踪迹。
但对于追踪着他的人来讲,活人再怎么小心…都是不足够的。
属于王务机关的特务悄无声息的出现。早一点儿的时刻,他不得不去五条家面见了那位直面了镜花水月的少年,与那个用严厉面孔遮掩其重重忧愁的高专教师。
这也是无可奈何。此刻的尸魂界…几乎算是风雨飘摇。山本元柳斋重国已然战死,逆贼友哈巴赫的下一个目标只可能是灵王陛下的所在。
一向高傲的护庭十三队,已分不出人手来处理这边的事宜了。
按理说,既然已出现了这等危机,他也不该特地前来与这群现世之徒打什么口舌交道。
但他上司的神情却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如清风拂面,不值一提。
好像这世上的一切危机,即使是那位号称灵王之子,已然屠杀了无数死神精锐的叛贼,其蚀骨威胁的优先级…都还是比不上为“那位大人”提供服务、及时善后来的更加重要。
特/务无法理解。
但他非常聪明。主殿的命令是绝对的。而主殿的判断自然也比自己更加精准。即使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其实并未与那位永远不会以正眼望向己方的‘殿下’有所交集,导致他的敬意十分有限…却也依旧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因此在察觉面前的凡人…也如那位五条家的少年一样,被神明映入眼帘,留下了印象后。也就只能心底意义不明的轻啧了一声。
——真是豪运,竟然也是被那位大人正眼看过的存在,
——这就不好直接处理了。
——……遗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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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东京秋叶原某女仆咖啡馆
“所以。”夏油杰披散着头发,他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你是怎么想的呢。”
那张总在微笑的脸上毫无表情,透着一种奇怪的消沉与阴森。但在悟看来,杰的这个表情更像是有着几分茫然。
但杰又在茫然些什么呢?这他又说不太上来了。
或者说,他并不想去猜那个不讨人喜欢的正确答案。
“我见到了哦。所谓的‘死神’大人。”
实力已得到质的飞跃的六眼少年大口咽下那于季节来说实在是太冷了的草莓巴菲。他没什么形象的叼着勺子,要不是眼神极其认真,杰只怕会觉得他又在随口编些乱七八糟的奇怪段子。
“虽然那家伙反复强调了自己不是什么死神…嗤,真是好笑啊,我有拍哦,我家那帮老朽那恭敬到谄媚的模样…就把那些照片当遗像好了,我都不知道他们也能如此放下身段。”
被娇纵着长大还犹嫌不足的少年念叨着。
“但总之就是那么回事了。我本能杀掉那个混账东西的——嘴上带疤的那个男人。我打听过了,他之前是姓禅院来着…后来入赘去了别处,改姓叫伏黑了。”
夏油杰的眉毛轻微的动了动。悟继续耙着甜腻的巴菲,装没看见。
……果然啊。杰比他表现出来的…更放不下。
男孩子们的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了。不管是悟还是杰,都不会、不可能、不愿意把‘你对我非常重要,所以我甚至连你最轻微的情绪变化都能察觉’这种事诉诸于口。
男孩子们的友谊非常微妙。在经历过一番险死还生,超越自我结果又被疑似‘神明’给摆了一道的悟,隐约对眼前挚友那复杂的情绪产生了几分莫名的敬畏。
放在往常,他一定会信口开河的说点儿什么糊弄过去。会用更欠扁的话来挑动杰的情绪,让他优先变得更想揍他——但在现在,悟很清楚,这是行不通的。
天内理子死了。
少女的身躯直到最后都是那样纤细。他们再见她时,其尸身已被彻底修复,棺内之人的表情也很安详。
那双小小的、稚嫩的,抹着眼泪的双手被整理她遗容的佣人拢在胸前。这个动作本身就有其独特的含义:
天内理子死了。
安息了。
她死了啊。
那个流着眼泪诉说着不舍,以不甘心的表情望着自己的身影——已不在了。
消散开来。有什么东西,在夏油杰的心底……消/扩散开来。
从那天起悟就察觉了。杰身上的什么东西,已被改变了。
这也是他单独约他出来,准备把长老及夜蛾的叮嘱一起丢到脑后,和自家好友分享那本不该与任何人说的秘密的原因。
他不知道,或者说,他并不想知道杰的哪一部分被改变了。
但他清楚——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能够吸引他挚友的心神。扰乱杰的判断。
“总的来说,如果不是那个家伙包庇了伏黑,我肯定已经把他杀了。”悟闲闲的说着。“而更糟糕的是,那家伙。”
他顿了下。
“那个——”白发少年笑了起来,这是个有点儿调皮,十分辛辣讥讽的笑。“那个大发慈悲,有能力按码字般按死我们,却虚伪的选择了直接离去的存在。”
“那是个比死神糟糕一千万倍的东西。杰,你肯定猜不到!”
那双幻奇的六眼望着自己的挚友,其中有着无数奇特又复杂的情绪。
“我们,”
“遇到‘神’了哦。”
-
此时此刻,伏黑家。
“……这是什么。”
甚尔皱着眉头。自被炉出现以来,他就好像突然有了畏寒属性似的,哪怕房间已足够温暖,也非要把脚插在棉被之下。
“这烧火棍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会让我一阵头皮发麻?
厨房里的胧月好笑的咳了一声,故作委屈:
“烧火棍这也太失礼了,不过,咳咳,的确有点儿形象。”
流刃若火从不依靠刀锋来攻击敌人,其始解后的状态就如一把被烧成了焦炭的凡铁一般,简直可以说是破破烂烂,其画风与小公寓楼下的垃圾桶无比贴合。
但…但它已经是胧月的刀了!其刀灵选择与前主人山本重国一起陷入沉睡,但这把刀在各种意义上都已变成了胧月的所有物。即使是彻底失去了刀灵,他也同样能够肆意发挥出它应有的力量。
绝不是为了炫耀…绝不是哦!总之,为了将这一喜讯告诉给‘只属于我的恋人’甚尔,胧月特地将这把来之不易的‘只属于我的刀’无比草率的立在了一旁的墙角。
接着就炫耀似的给出了隆重介绍:
“这是我的斩魄刀哦!”他把剥好的水果端了出来,尤其郑重的把正当季的蜜柑塞进甚尔手里。“是火属性呢,你最近总是畏手畏脚好像很冷的样子,把它摆出来会让室内升温哦。”
甚尔:?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前术师杀手,现全职小白脸的某人表情微妙的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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